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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手疼的厉害了就换下一个,直扇的莲漪眼冒金星,头昏脑涨,到了后头更是吐了好几口血。 赵重原不敢看,九王妃就偏要他看,“王爷,你告诉妾身,今儿个这事是你的错还是她的错,亦或者是妾身的错?” 赵重原心里自然觉得是九王妃的错,可他哪里敢直言,“都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的错,王妃,叫他们别打了!” 九王妃挑眉,“难为王爷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她依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叫人退下,没了人架着,莲漪整个身子彻底软了下去,趴在地上整张脸火辣辣的疼,觉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打是不打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下人又端了一碗药汁来,扳开她的嘴猛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九王妃拎着裙摆走近,居高临下,“本王妃不喜欢喜当娘,这碗药便是赏你的。”说着她抬了抬手,一块银锭子落在莲漪手边,“按着玉春楼的规矩,这嫖资是本王妃替王爷给的,多了的就当是医药费了,银货两讫,莲漪姑娘可要懂的识抬举。” 她半弯下腰,手指在莲漪发髻上打了个转儿,将上头的山茶花取了下来,攥在手心狠狠揉搓,丢在她身上,“如若不然,香消玉殒就得不偿失了。” 她笑着,红唇轻启,“世人都知我是妒妇,悍妇,本王妃可不介意再多个毒妇的名头。” 妒妇,悍妇,毒妇……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莲漪是又气又怒,但想到史书中这位颇有恶名行事无规无度,又不敢吱声儿了。 眼看着赵重原跟着九王妃走了,她是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厉害,今日叫九王妃逮了个现行,赵重原那个怂包怕是再也不敢来找她! 莲漪看着萎掉山茶花,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周继言指望不上了,赵重原怕也是不行了,玉春楼和京都的风月圈子似乎也没了她的立足之地。现下她该如何是好…… 第127章 公主(十三) 莲漪两边脸颊肿的厉害, 她轻碰了碰, 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宅子里的下人催促着叫她快滚,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推搡的人, 借着袖摆掩面跨出了门槛。 好在此处偏僻,才没叫她丢脸出丑, 待到她遮遮掩掩地回到玉春楼, 已经过了午时。 这个点儿玉春楼里只零星的有几个客人,老鸨芳mama正倚在楼梯扶手上打着呵欠,莲漪从她身边路过, 被她抓着袖子一扯, 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 莲漪的脸疼的厉害, 莫说开口说话了,就是呼吸稍微快了些都疼的厉害,她掩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里头蓄着的火气叫芳mama挑眉冷笑。 “这是给我摆脸色?”芳mama反拿着扇子, 腾地招呼在她胳膊上,“吃我的,住我的, 你哪来的底气?给老娘听好了, 三天之后准备给老娘接客。” 莲漪强抑着脸部的疼痛, 喉咙发声,“凭什么!” 她这声音奇怪的很,芳mama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你说凭什么?以前你瞒的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左右别人不知道,你这歌舞曲儿也有人听有人看,我只管着拿了银子就行。”她转了身子,“现在呢?满京都都知道你和九王爷有一腿,不是个清白货,做不了卖艺这活儿。我玉春楼不是善堂,卖不了艺就卖身吧。” 芳mama扭着腰肢妖妖娆娆地走了,莲漪回到房间里气的砸了不少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传来,暗香笑着摇头,“mama真打算让她接客?” 芳mama面无表情,“她如今是肯定上不了艺台子的,至于是接客还是干其他活儿全由她自己了。我芳mama虽然干的不算是什么正经生意,但也做不来强迫人的买卖,还是那句话,玉春楼不养闲人废物。” 芳mama什么性子跟了她许久的暗香是再清楚不过了,她停了停团扇,“mama的意思是?” “不卖身就干杂活儿,洗衣做饭擦地烧火,我本来是打算买几个小丫头回来的,她若是选了干这些也省了我的银钱,就是有点儿可惜她那脸和那身段了。” 暗香看着被莲漪赶出来的小丫头,“依她的性子,哪里干的来粗活?” 莲漪养伤的同时正面临着人生的重要抉择,这头吹吹打打又是新婚。小皇帝铁了心的要给他新任姐夫做脸,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礼部一定要比上次和周继言的那场要来的盛大。 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直看得叫人心生羡慕,尤其是周夫人远远瞧着那脸色是变了又变。 月上中天,星光微弱,屋内下人都已经散了,楚意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裳,笑着转过屏风来却见贺离盘着双腿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今日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楚意拿着帕子擦了擦手问道。 贺离微微睁大了眼,眸中因多喝了酒染上了水雾,“什么?” 楚意走过来指着妆镜道:“今日不看看自己的盛世美颜吗?”早晚不看不是浑身不自在吗? 她近了些,贺离将人拉倒在怀里,笑着低眸瞧她,“今天晚上瞧着长公主殿下便够了,新婚之夜自然是看新娘子的。” 楚意挑眉不解,“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信。” 贺离默了默,“好吧,我承认,刚才你去换衣裳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他笑嘻嘻道:“长公主殿下真是聪慧。” 楚意:“……”不,我不能踹他,也不能打他,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能动手,忍住忍住! 床幔已经被放了下来,贺离抱着人倒在床上,头抵着头蹭了又蹭,“殿下怎么不说话呢?” 楚意推开他的头,捏着他脸上的rou一揪,“说什么?” 他抓着她的手,微微笑着,好似眉眼上都绽了花,薄唇上扬,认真道:“说爱我。” 楚意:“呵……” 她面无表情明显不被美色所惑,贺离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锁眉深思。 楚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扯过被子搭在身上准备睡觉,贺离眼疾手快把被子拨到一边,不可置信道:“殿下,这可是新婚之夜啊?” 楚意翻了个身,“所以呢?”他们俩又不是第一天躺在一张床上,除了多了个仪式外,新婚之夜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贺离偏着头,墨发倾泻,长睫如翼,“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儿了。” 楚意唔了一声,稍来了些兴致,朝着他笑,“叫声jiejie就应了你。” 赵仪华的年纪本就比贺离大,这一声jiejie也是叫得的,轻纱幔子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微风吹露了一丝缝隙,连着他侧脸的发丝也跟着扬了扬,贺离轻抿着唇,凑到她耳边,声音轻柔,“jiejie……” 楚意摸了摸他的头,“贺小公子这一声儿真是苏到了本宫心坎儿上。” 贺离曲着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