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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那样对 你下手的,现在你可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白逸敲了敲木门笑道:「几位再喝酒呢。」 几人见白逸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 白逸走到酒桌前道:「我可以坐下吗?」 「可以可以,大人快请坐。」众人心想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刘魁叫道:「小二,再拿副杯筷来。」 小二跑来见公子哥和官差们坐在一起了,便道:「这位公子爷已经叫了酒菜 了,就在旁边,我给你们端来。」 众人一听此话心下又是一惊,心道:「刚才几人都在说大人的好话,只有头 儿说他没有武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莫不是刚才头儿说的话让大人听到了, 这下来找头儿的麻烦。」 小二将酒水和下酒菜搬了过来。刘魁问道:「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啊?」 白逸知道他们心里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笑道:「该来的时候 来的。」 几个官差都暗暗为萧玉痕捏了一把汗,白逸说得越是模棱两可,他们就越是 没底儿。 白逸瞧了瞧桌面上的菜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道:「你们都快吃完了。刘捕 头,刚才听说你好久没吃狗rou了,干嘛不点啊?小二,把桌上的空碟全部撤了, 来四份爆炒狗rou锅。」 几人心道死定了,暗暗为头儿祈祷。 小二一边收拾一边道:「公子爷,你们六个人吃四份吃得完吗?」 白逸道:「不是我们六个人吃,是这位刘爷他一个人吃。他很久没吃过狗rou 了,所以一定吃得完的。」 几个官差俱是一惊,又改为魁哥祈祷。刘魁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怎么 就得罪了这个知府大人。 白逸故作内疚惭愧道:「哎!我一个假冒的知府是真怕你们不听我的啊,心 里想着怎么能讨好你们,巴结你们,这样我才能安心啊。你们说想吃什么,我买 单了。」 几个官差根本不知道白逸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了刘魁的表率,谁还敢 说话啊。 白逸见他们都不作声了,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不说话啊。知道 我是个假知府看不起我吗?」 「不敢不敢。」几个官差道。钱通苦着脸道:「大人,小人们哪得罪您了, 小人们给您赔不是了。」 「你不用跟我赔不是,我可受不起。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可没有一 句是得罪我的话,我怎么能让你们向我赔不是呢?」白逸道。 「那,那大人您这是为什么呀?」 白逸看了一眼萧玉痕,又看着他们厉声道:「你们看看萧护卫,再看看你们, 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几人摇头道不知。 萧玉痕起身道:「大人,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没能制止他们。我以后会严加 管束的。」 「你刚才劝他们不要嚼舌头,我都听到了,这事你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必 太过自责。」白逸又朝那几人,叱道:「公众场合议论朝廷命官的是非,说上司 的坏话,刚才的话若是让老百姓听去了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自己的父母官?会 怎么看待朝廷?他们会想皇帝居然会派这么一个人下来当知府,那皇帝就是大昏 君!百姓们还敢指望朝廷给他们带来美好的生活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刚才的话会 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本来周大人政绩菲然,治理河道剿灭山贼,哪一样不是在他 任内完成的?你们那么一样,周大人他成什么了?周大人是什么样的官,你们有 你们的看法,百姓有百姓的看法,不要你们说三道四!」 四个人都低头不语。 白逸道:「等下四份狗rou,一人一份,谁要是没吃完,就撤了他的职!」 四人暗暗叫苦。他们早就吃得差不多了,还要再吃一碗狗rou锅简直比杀了他 们还难受:「是,谢大人责罚。」 白逸揽着萧玉痕的肩笑道:「萧护卫啊,我一直很欣赏很喜欢你,刚才之事 也只有你没嚼舌头啊。本官决定赏你,赏什么呢,我想想啊?」 萧玉痕一听又要赏她吓得脸都变了,忙道:「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有 什么事吗?」 白逸用扇子敲了下脑子道:「你瞧我,光顾着生气把正事都给忘了。萧护卫, 我们出去说。」 第7章完全计划之外(上) 冷月独映,白逸搭着萧玉痕的肩膀漫步在月光下。 萧玉痕很不自在,道:「大人,您是知府,与小人勾肩搭背,不成体统,有 损您的形象。」 白逸笑道:「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你我年龄相访,你又长我一岁,按江湖上 的规矩我应该叫你一叫萧兄才对。」 「小人不敢,大人找我有什么事?」萧玉痕问道。 白逸道:「你家好像就住在酒楼的旁边吧。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到你 家再说吧。」 「啊,这……」 「怎么,萧护卫有什么难处吗?」白逸问。 萧玉痕道:「没有。大人请吧。」二人又打转身往回走。 萧玉痕用钥匙开了门,用火石打燃纸卷将灯点燃。白逸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玉痕,你这里环境不错啊,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人住吗?」 「啊?」萧玉痕被白逸叫玉痕一下没反应过来:「哦,是啊。」 白逸转了一圈,找了个椅子坐下道「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我说怎么觉得 有点空荡荡的。玉痕,本……」 「大人,您不要叫我玉痕,我听着怪别扭的,您还是叫我萧护卫吧。我没温 水,只剩一壶冷茶,大人见谅。」萧玉痕将茶杯放在中间的小桌上,坐在白逸旁 边。 白逸想了想道:「萧护卫,你这儿这么大的屋子只有你一个人住怪冷清的。 本大人……,不我想搬过来跟你住在一起可以吗。」 萧玉痕刚想喝点茶水清清嘴里的油味,没想到白逸这样一说,把呛在喉咙时 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咳咳,对不起大人,我……咳咳……」 「没事没事。当然啦,我也不能白住,我会付房钱的。」白逸道。 「大人,您别开玩笑了。」萧玉痕拍了拍胸口,止住咳嗽。 白逸道:「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想虽然我和周大人关系不错,但总 不能住在他府上白吃白喝,再说他府上全是女眷也不太方便,影响也不好。」 「大人,您可以住在知府衙门里啊。那儿不正空着吗?」萧玉痕道。 白逸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知府是假的。过了两天新知府一到 任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时我可能还住在衙门里吧。」 萧玉痕知道白逸说得不错,可是她自己是个男扮女装的女子,怎么能让一个 男人住进她的家里呢,但她一时又想不到什么方法拒绝。 白逸见她不说话,凄叹道:「哎!假的就是假的啊,现在别人看我脸色,新 知府一上任就得我看别人脸色咯。也好,到时到客栈打个杂跑个堂,总能找个地 方吃住过日子。」 萧玉痕知道他是故意说得那么凄惨,问道:「大人,那您的家人呢。他们总 不会不管不顾您吧?」 白逸叹道:「我是一个孤儿,自幼四海为家到处飘泊。这次是救了周大人的 女儿,他们才肯收留我。否则官宦人家怎么会理会我这种江湖浪子呢?周大人答 应我替他当两天知府就给我一些银两,可是我拿了那些钱以后该干什么,完成没 有着落,总不能一辈子流浪吧。」 萧玉痕除了对白逸的好色有些反感外,其它方面都有些好感,现在又被触到 伤心处,道:「大人原来也是孤儿,倒与小人同病相连。咦,大人,您不是周大 人的远亲表侄吗,怎么会四海为家,成了江湖浪子?」 「那都是对外说的,必竟一个生人住了他府上也不好。想不到你也是孤儿, 可是你比我好,即是个真官差,又有了这么大的屋子,有了个安定的住所。不似 我,还不知道今后的路如何走。」白逸托着额头,又是哀声又是叹气。 萧玉痕见他一会儿悲痛一会儿伤情,已经动了恻隐之心,道:「那,那好吧 反正我这儿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人您什么时候有空就搬过来吧。」 「真的吗?」白逸跪在地上道:「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啊!」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小人怎么承受得起。」萧玉痕忙去扶白逸。 白逸心中一笑一下扑在她身上紧紧地抱住她道:「萧兄,萧大哥。你能收留 小弟,小弟没齿难忘,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呀!」 萧玉痕被抱得紧紧地,推都推不开,生怕他识破自己女儿身份,只好道: 「大人,我流了一身的汗还没来得及洗,别把您的衣服弄脏了。」 白逸将自己的脸贴在她脸上泣道:「衣服算什么呀。你就是我的亲人,你就 是我的兄长,我怎么能嫌你脏呢。今天你背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亲切,就像哥 哥背着弟弟一样,你不要抛弃我好吗?我从小就体会到没有亲人的痛苦,遇到你 我才感觉到亲人的温暖,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抛弃我,我真的再也不想忍受那种孤 独和寂寞!」 萧玉痕被突如其来的夸张举动给吓着了。但白逸的声泪俱下,说出的话就像 一根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挑动了她的心弦,居然抱着白逸一起痛哭起来。 白逸心道:「我的骗人的鬼话没有那么强的感染力吧?平时看她挺沉静缄默 的,没想到内心感情居然这么浓厚。」其实这也是白逸误打误着,正好说中了她 的心事,才使得她压抑已久的感情爆发。 萧玉痕一边哭一边安慰他道:「不会的。我们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会像 亲人一样对待你的。」 白逸看着她,声音不住的颤抖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玉痕用衣袖擦掉白逸的眼泪,也擦掉自己的泪水,拉着他的手一起跪在地 上指天冥誓道:「我萧玉痕今日与白逸兄弟义结金兰,从此永不相弃,如违此誓, 天诛地灭!」 白逸开心的笑道:「我白逸今日与萧玉痕大哥义结金兰,从此永不相弃,如 违此誓,天诛地灭!」 「大哥!」白逸又一下紧紧抱住了萧玉痕。可怜的萧玉痕啊,被人三番四次 轻薄占便宜,心里还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被狼盯上的羔羊真是悲哀。 「大人,您……」 「哥,你怎么还叫我大人?」白逸搂着她,丝毫也不肯放松。 「弟,你……」萧玉痕被白逸两次抱着,心里狂跳不止:「你找我就是为了 这件事吗?」 「嗯?」白逸松开手用扇子再敲脑袋道:「糟,又把正事给忘了。」 萧玉痕汗。 白逸与她一起站起来,说道:「绿春楼的老鸨找到知府府和我说天字 号采花大盗今天晚可能会去绿春楼作案。」 萧玉痕一惊:「采花盗真的在洛城?他去绿春楼作什么案,那里是青楼啊。」 白逸道:「你不知道。老鸨说今天夜里绿春楼里会有一批新姑娘接客,各个 都是绝色美人,翠兰姑娘跟老鸨说昨夜看到有见到可疑的黑衣人在绿春楼里走动, 老鸨害怕觉得可能就是采花盗为了那几个新姑娘而来的。她本想去衙门报案,你 也知道她那里是什么场所,怕说出来官差不信,所以才找到府上亲自找我报案。」 萧玉痕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召集兄弟埋伏到绿春楼。」 白逸拉住她,道:「哥,你看你,一说到天字号采花大盗你就急了。 这还不确定是不是他呢。再说,就穿成你这样去不怕打草惊蛇?」 萧玉痕看了看白逸的打扮:「你是说我们扮成嫖客去绿春楼?」 「那当然。」 萧玉痕脸上一红,想她一清白之身的黄花女子要去青楼,不觉得心里别扭得 很。 白逸道:「而且去的人还不能多。我看就我们兄弟两人去好了。」 萧玉痕问道:「为什么?不多带点人怎么逮住采花大盗?」 白逸说道:「你想啊。官差们天天巡街,面孔都熟得很。万一要是天字第 一号采花大盗没来,而我们的身份又被百姓认出来,那一传出去洛城知府及全 体捕快官差集体嫖娼,那多难听啊。」 萧玉痕一愣,心想也是。 白逸再道:「所以你现在赶快去换身衣服装扮装扮,就咱兄弟两去。这样即 不显眼,而且咱们已经是兄弟俩,有些事办起来也方便。」 萧玉痕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这就上楼换衣服,弟,你在这等我一下, 我马上就下来。」 「哎。」白逸窃喜。能住进她家与她结义金兰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不过 是刚才自己突然来的机灵得来的结果。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