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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困守也没意思。我是想,不等他们了,直接就要把齐国打下来。要知道,现在陈国灭了,这就不是从前那样三足鼎立互相牵制的时候。两国之间,就像两条狼,都想把对方吃进肚子里去。” “现在咱们已经进入齐国的腹地,难道还能就这么好端端的撤出去了不成?” 这是昨晚她问的,他没说。他以为她想听这个,就又告诉她了。 可是她好像不大放在心上了。其实说白了,这件事对于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她依然用手去刨土。 燕君行在她身边蹲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趣,又调侃她道:“种了这么多花,以后搬家了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儿。” 棋归把种子埋好,低声道:“说不准了。等你娶了齐国公主,我就是妾。到时候齐国公主不喜欢我,我就得走了。那我就能来这儿,到时候一定有满院子的菖蒲花。您说是不是?” 燕君行噎了一下,道:“谁说我要娶齐国公主?” 棋归狡黠一笑,道:“璞玉说的。” 燕君行顿时就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话。 棋归把土填好。然后就提着裙子走了。燕君行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看她去洗了手,洗的仔仔细细,然后开始剪指甲。 把十个手指甲都剪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打开了那个几乎没怎么打开过的妆奁,从里面拿了一盒什么东西出来,刮了一点抹在手上。 然后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好像还算满意。 燕君行默默地看着,终于道:“我不是……嫌你的意思。” 棋归笑了一声,道:“没事,不用那么客气。我是怕我的手粗了,到时候弄疼了宝宝们的脸。” 想到那几个孩子,燕君行的心又更柔软了一些。 燕君行主动道:“饿了吗?” 棋归摇摇头,道:“不饿。” 怎么可能! 燕君行倒是笑了一声,叫百合亲自去做早饭。 虽说是有些释怀了,可是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燕君行还是觉得……会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样去靠近她。 其实现在想想,从前都是他在享受她的温柔。他回来了以后,她会像只蝴蝶一样飞扑到他身上。就是他坐着的时候,有时候在看公文,她也喜欢趴在他背上唧唧歪歪…… 那时候,还嫌她烦呢,都不敢在她身边看公文。 现在她一不动不动的,眼观鼻鼻观心,和她从前任何一次生气的时候不一样。可是这个情绪,好像和生气……不大一样。 总觉得她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燕君行百思不得其解,道:“你又怎么了?昨晚不是给你煮面了吗?” 棋归想到他揉面的样子,确实心软了软。她道:“谢谢啊,是挺好吃的。” 燕君行看她的嘴唇,轻轻一碰,突然就脑子一蒙,凑过去想亲她。 可是棋归的反应极大!几乎立刻就退了开来,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燕君行连忙拉住她一条胳膊,道:“怎么了?” 她迅速低下了头,可是眼中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惊恐却还是被燕君行看见了。 “……我,我不干什么,也不会再弄伤你了。”燕君行倒是觉得有些尴尬起来,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求欢还被妻子拒绝,而且,显然是他做的不好。 棋归摇摇头,道:“没,我没那个意思……” 燕君行脸一沉,道:“你现在跟我,说都不打算说实话了是吧!” 棋归其实不是跟他,跟任何人都不大想说话了。 她下意识地去抚了抚胳膊上的疤,嘿嘿一声笑道:“没啊……我说的是实话。” 燕君行眼睛底下便有两簇暗火在翻腾。他把她拉过来,搂在自己怀里坐好。她僵硬了一会儿,就放松了。然后他偏过脸,轻轻地亲她的脸。 她闭上了眼睛,心想忍过去就好了,就当是被鬼压! 然而他好像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只是反复去亲吻她的脸颊。棋归出神。依稀记忆深处,也有过这样的画面。 她突然道:“你凭什么怪我。” 燕君行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棋归想站起来,但是被他摁住了,棋归背对着他,浑身都在发抖:“我和孩子,和你的家国天下,你早就选好了。你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连你的妻儿也不要了!这条路是你帮我选的!你以为我没想过我会死,我会遗臭万年,你以为我不害怕!可是你心里已经有了选择,我能帮你一点,就是一点,只要最后你打了胜仗,我是不是欺骗了你,又有什么重要!” 她承认,她是太过歇斯底里才说出了这些话。 然而燕君行听了,却没有发脾气,过了一会儿,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道:“棋归,你不要这么冲动了。” 棋归僵住。 燕君行紧紧搂着她,把脑袋埋进她脖子里,声音低得像是在咽呜:“如果下次再这样,我真的怕我会扛不住。” 棋归的身子一下软了下去,瘫在他身上。 燕君行把她搂得更紧了。 她突然回过头,看见他眼中的疲惫,伸手摸到胡子渣,她低声道:“燕君行。” 我其实,也不是怕疼。我怕的是,你不在乎我疼。 然后她就抬起头,吻了上去。 这次燕君行非常温柔,只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深入浅出,唇舌之间缠绵爱昵,却更让人陶醉。两人到后来早就忘了这个屋子门户大开,百合来送饭他们也没发现了。 晚上,棋归揪着燕军行,让他把他整个计划又都说了一遍,然后才确定,他是真的没打算议和,更没打算娶齐国公主。 第152章 房中不便 燕君行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是暗笑,心道你得偿所愿了,总得让我也尝试滋味吧。 带点撒娇意味地叫了一声“棋归”,然后就拉着她的手往下带。 棋归吓了一跳,连忙挣开了,道:“不行不行!” 燕君行笑话她,道:“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还害臊什么!” 棋归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犹犹豫豫的,她小声道:“可是我今天,不太舒服。” 燕君行一怔,连忙道:“哪儿不舒服?” 棋归红着脸道:“我这个月,月事没来,好像迟了好几天了。那天你那么一弄我,我就觉得肚子里好像不大舒服,有时候会有些疼。” 距离他们再相逢,第一次做那档子事,才一个月…… 棋归的脸红得不行,有些无措地道:“我,我也不知道。” 见燕君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吓了一跳,连忙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不会是怀疑我,怀疑我……” 燕君行一巴掌扇在她脑门上,道:“想什么呢!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