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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里逃出生天的难民。 身体好痛,睁开眼看到的是天戈,他的眼眶微红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简直要勒断她的骨头,她呼吸不上来想要用手推开他,但是用不上力气。 “痛。”皱着眉仰着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突然昏过去,为什么现在是跟天戈在一起,姜宁呢? 对方听了她的话却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挤空了她身体里最后一点空气,她窒息了一两秒,耳边一阵轰鸣。 然后才是如释重负地喘息,她怀疑他是想杀了她。 “傅泯恩?” 对方始终不回话,六安心头不安。 抓住她肩头的手一阵紧,眼睛微微垂下,“不是,我是天戈。” 他的失态简直不合常理,六安也不太相信,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这里大概是酒店房间,她在床上躺着,对方侧坐在床沿。 她讨厌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无论他现在是谁。 “松手。” “不松。”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她从床上坐起来,口干舌燥,浑身都不舒服,腹内一阵翻涌。还来不及说什么,侧头就是一阵狂吐,因为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只有一些胃酸攉着水。 灼烧的感觉从胃的尖端一直蔓延到喉咙,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天戈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抽纸给她把嘴擦干净。 六安的手放在喉咙间,使劲挠了几下,白皙的脖子上立刻显出几道血痕,然后血珠慢慢渗出来。 疼痛反而让酸软的躯体迸出一点点力气,推开天戈,脚尖触到地面踉跄了一下就要往前跑。 被他拦腰抱起来,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抄到她的膝盖弯下面,像抱着一个需要人把尿的婴儿。 六安挣扎了几下,被他用力桎梏在怀里。 “阿姊……” 他终于叫出口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一半,“阿姊。” 她的动作戛然而止,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天戈的头在她背后蹭了几下,眷念地又喊了一声“阿姊。” 一声接着一声,卧室里还有她呕吐物的酸涩味道,他把她抱到客厅去。 放她坐到沙发上,她的嘴唇苍白,微微颤动,双眼都红了。 “阿……” “啪!” 迎面一耳光。 她气极怒极,满是泪光的眼睛里是寒冷的光芒,“你闭嘴。” 慢慢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一根指头指着他,极其藐视和厌恶的姿态“你闭嘴。” 天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的,手捂着被她抽打的地方,那里已经迅速蔓延起一片红,白净的面皮上可笑的浮起一个秀气的掌印,但是她是使了浑身力气去抽的那一巴掌,很疼。 更疼的是心,天戈倒是不认为自己有了那些记忆以后就完全抛弃这辈子成为上辈子可悲的男人,只是也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变成这样。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傅泯恩,你不要跟我玩这些,我不信你。姜宁呢?”她把身体靠在沙发的软垫上,像一只孤独的可怜的鸟。 那根手指一直没有收回去。 她叫他傅泯恩,他知道那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天戈摇摇头,跪在她面前,以一种顺从的卑微的姿态看着她。把她的手指握住,移到自己面前轻轻吻住。 “我不是,阿,六安,我不是他。” 六安的神情也很复杂,立即把手抽回,眼睛盯着他,一丝笑意也无。 当他知道她是要去银杏树下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天戈心中只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去,告诉她,他就是长生,他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幸好,在那之前找到了。 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原先的掌印上面又印了一个掌印。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她的第三巴掌就又下来了。 在碰到她脸之前,手型优美的男人手掌终于把她挥出来的手握住了,另一只手摸摸自己被打得热烫的脸颊。 “嗯,有点痛呢。”他舔舔唇,唇角有地方被她打破。 六安狠厉地收回手,却被他一拉拉到怀里禁锢着。 “真是聪明,还是这么想我,嗯?”他特意用脸颊去贴她的侧脸。 “你是什么畜生我不知道?”她终于露出小兽最后的绝望的模样,无力的反抗。 他毫不在乎,低低一笑“你呢?被畜生上的感觉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靠近她的耳边“在畜生身下还会流很多……” 知道他要说什么下流的话,六安一口咬到他的肩头,随后又松开。 意味不明地笑了几下,闭上眼别过头不再看他。 而被夺去身体控制能力的天戈只能看着他在自己说出真相之前把身体夺走,然后又开始了永远不会厌倦的侮辱,他特别喜欢看六安生气的样子。天戈被困在身体里动弹不得,心中一直大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 “不问我了吗?不问你的那个新勾搭上的男人。” 六安懒得理他,只把自己当成死人,不理睬,不回复。 因为她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 胃还在一阵阵抽搐,她又干呕几下。 傅泯恩没有折磨她,打了电话让厨房送了个鸡丝粥和两盘凉拌蔬菜上来。一口一口喂给她吃,六安开始不吃,他没说什么就把粥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里,嚼碎了就要掰着她的嘴送进来。 挣脱后六安不得不一口一口咀嚼吞咽下去。 “不装了?” 他是在说在这之前六安为了让天戈出来而跟他在一起的乖顺模样,他更喜欢这样的六安,活着的她。 吃完饭以后强制她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才允许她睡觉。 她的反抗史无前例的强烈,傅泯恩脸上被抓了好几道,用她的内衣把她的手捆在头上。 兴奋地喘着气压在她身上,六安慢慢停下来,闭着眼睛,眼泪却从眼角流入乌黑的鬓发中,嘴唇咬得发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傅泯恩一点点舔干净她的泪痕,几乎要把她吃下去一般跟她接吻,最后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她,那玩意儿不受控制地硌着她别扭地睡过去。 一夜无眠,六安听着他的呼吸由浅变深变缓慢。 听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低声绝望地喊她“阿姊” 还有三天,她手上的刺青一样的九瓣莲花瓣比之前要浅。 他变态到洗澡的时候也要把她带到浴室里去坐着。 他耐心地等着这三天过去,在这之前,无论如何要把她看紧。 她没有办法自残,没有办法联系外界,甚至没有办法不吃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沙发上睡觉。 因为知道自己即将有大量的时间享用美食,所以这一时半刻傅泯恩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