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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罗冬拉下了台。新闻时长有限,放完重点的话之后,屏幕再次熄灭,不过这次不再显示媒体看片会的海报。易瑶站起身,黑色微弹的布料将她的曲线勾勒地清晰诱人,透着几分危险几分冰冷。默默看着仓皇下台的王祺几人,易瑶愈发困倦。有些事,以单薄的力量来做,真的很难,特别难。按她的计划,就算逮到了高新,也不能保证高新会供出王祺,她原本是指望媒体和大众能通过高新和王祺的关系看出内里的关系。然后她拿着父亲的手稿,同时起诉“河之南”和王祺。她有关键证据,正常情况下,邓炯宁和王祺无可辩驳,非输不可。邓炯宁和“河之南”没得说,电影制片方一定还会另外起诉他们;王祺作为的编剧,电影版一样属于侵权作品,且没有善意第三人的保护,自判决之日起,必须停止一切发行。但是……他们可以用合法的手段将官司拖很久,拖到完成它的盈利使命,拖到无数网民的网盘里已经存下了这部啃骨之作。然而她没得选择,不正式公开成片,她就没法连带着电影版一起起诉。可有了男人们的插手,事情容易地让她……都有点苦涩。她只查出高新抵押房产投资了,却不知道高新是因为欠了巨额赌债生命受到威胁所以铤而走险,男人们把钱砸下去,高新什么都愿意说,甚至八年前的事情都一字不落地说了。八年前,就是在高新离开之后,父亲爆发急性心力衰竭。她能说高新是杀人凶手吗?她不知道。因为如果不是急救入院,连她父亲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重症心肌炎。高新犯放火罪,刑罚难逃,看到那个被赌债逼得走投无路,房子多重抵押,妻离子散几近疯狂的男人,她连怨恨都提不起来。律师方面,安经纬请了黎明律师事务所的两位老板,业内公认的“东方不败”二人组。舆论方面,李聿驾轻就熟。今天请到现场的袁老师和冯老师是编剧协会的元老级人物,他们的判断和结论不仅可以用来盖棺,还能提交上庭作为判罚依据。之后的事情,几乎不用她再cao什么心。现在,面对王祺、面对媒体,她只想简简单单从她的世界里结束这件事。“我的父亲,易学文,是一个不入流的作者,写到死,也没有摸到‘名利’二字的门槛。他的朋友,邓炯宁,窃取了他的劳动成果;王祺,窃了一半,但你更不要脸。”“你——”王祺满脸涨红。易瑶抬手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骂你的话,你以后慢慢看,慢慢听,我就不浪费力气了。我最后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给取名叫?云为什么会有声音?”“打雷啊。”有影评人小声接茬道。“呵呵……”易瑶露出了入场以来第一个笑容,目光中流转的风情,眉眼红唇漾出的光彩,美得让人无条件心动。被她掠了一眼的影评人当即呆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易瑶接着说道,“你只是怕这个名字里有什么隐喻,所以取了类似的,对吗?毕竟,月亮怎么会有声音呢?”偏头看向那个接茬的影评人,“别说狗叫声,天狗不住在月亮里。”众人一阵低笑,稍稍缓解了放映厅里沉重的气氛。带着淡淡的笑容,易瑶揭开谜底,“是琴音,只是因为我父亲深爱一名叫‘月琴’的女人,跟内容没有丝毫关系。”说完,她不在意王祺或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只是柔柔地望了一遍身边的五个男人,“走吧……回家。”五男起身。“站住!”一声厉喝意外响起。“不用理她。”李聿瞥了眼脸色白得病态的骆青,低声说道。“没事。”易瑶转向骆青。“你想说什么。”“你、你既然从一开始就有证据,为什么要等都拍完了才说出来!这么多人的心血、时间、钱!你故意看我们白费吗?你要不要这么狠毒!”骆青近乎尖叫,“错的是王祺,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这些人难道不无辜吗?”是啊!既然从一开始就有证据钉死王祺,为什么不早点起诉?那就不会有的电影面世了,骐骥、投资商、还有这么多的演员就不用浪费这么多资源和时间在一部无法上映的作品上了。所有人齐齐望向易瑶。易瑶笑笑。她是在给李聿找周家大宅资料的时候重新整理父亲遗物才发现了那两个未开封的邮包里是什么。那时,已经启动。但她不想解释。“狠毒?”易瑶点点头,“或许我的确是不够善良,但你们真的无辜吗?项目涉及到的工作人员,如果你们并不在乎作品的内容,那你们干活拿钱,做什么都一样,若是拖欠工资,与我何干?如果你们在乎作品的内容,与孰是孰非,我相信你们心里早有判断。人,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其他的话,不必再说。两个小时后,站在父亲的墓碑前,易瑶平静地总结了事情的处理经过,无悲无喜。墓碑上的照片年轻傻气,就像是一个刚出校门的愣头青,一直坚信自己有写的天赋,无视所有人的劝诫嘲讽,坚持着做梦。他知道要上映,里面还有宁月琴,应该会笑得很开心吧。傻爸爸。你一个人慢慢乐吧。转身,易瑶大步走向不远处卓尔不凡的五人。五男微笑迎上。一个自由的、不再受过去牵绊的易瑶。总感觉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跑掉。那就——好好看住她吧。还不能让其他人把她拐跑。杜绝她再结新欢。身体还要“多锻炼”。啧,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