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得意忘形的前.王者(2)
凯拉又哪里是为了三急,眼角瞄见某条身影后,再不愿都得离开避风的长椅。 看来耐性只到这里,比起少年时期还要退步嘛。 被麻烦缠身又临时想不到脱身的办法,男人更加随意的打算随机应变,反正暂时不算吃亏,能与美貌的帝王共谱一段恋情什么的,不就是民间通俗着作中最常出现的浪漫剧情吗? 虽然这段故事明显缺少一位女主角演出就是了。 慢吞吞的男人步伐像踩在人的胸膛,躡手躡脚地挑动心房,面上又带些漫不经心的恬淡意味,半垂眼皮彷彿什么都不看进眼里。 红发的青年站在原地,眼也不眨地将画面贪婪收进脑海中,倒数对方的步伐,近了又更近,急促的心跳震耳欲聋。 好像回到当年那段期盼的等待,焦躁的心情随着清晰的面目而渐渐平静下来,伟岸俊美的金发王者姿态从容,微揭的视线投注在己身,就像果实裂出甜蜜的汁液般醉人浓烈。 即便已经过了那么久再次回味,仍有同等震撼。 不由自主地迎上时,即便想要伸手将人揽进怀中,又注意到男人捧抱的那炉热气。他不敢再惹出怒顏,双手訥訥地垂于身侧。 「凯拉,我等好久……」青年害怕被责难,抢先一步指责,语气却显得囁嚅卑微。 黑发男人倒也不急着发难,空出一手去牵青年,一触手的温度比起往常还要冰寒,真得像极了冰块。 「怎么依旧这般凉?」只得忍住甩脱的衝动,温和地询问,却见对方躲闪的眼神,好似分外心虚。 红发青年怎敢说出下午的去处,因为受不住思念与惯性使然,终究忍不住走入冰窖中陪伴,带着更加森冷的死气离去时,浑身都冒出rou眼可见的丝丝冰雾。 男人更不喜被瞒骗的感觉,略沉下脸,连接的手正要松开,又被人反手握住,指节迅速被浸凉透顶,冻得他一阵头皮发麻。 「接着。」不得已只好将怀炉递塞到对方怀中,又看面带惊喜的青年俯身小心翼翼地单手捧住。即便乍然的热度使人手指一阵灼痛,又捨不得放开,还打定主意要好好供着这份礼物。 「不想说便算了,你随我来。」毕竟还是离鲁卡老头那处屋子太近,凯拉自然而然的指使口气也不觉半点不对,虽然两人如今地位颠倒,不过上位者的姿态实在改不过来,红发的青年则乖巧毫无疑虑,除了捧抱烫人的怀炉,另一手则仍握着那隻渐渐降温的手掌,分不清谁染上谁的体温。 虽然王宫颇大,可能选择安静对话的地方又少得可怜,凯拉只得将人带回那座没落夏宫。心里苦得不行,夏季凉爽的宫殿到了冬天若无人打理就只能是瑟瑟严寒,如果不是其他地方仍会有行人出没,他也不愿屈就那处。 然而与姿态乖顺的青年抵达之中时,墙边陈旧的壁炉已经被人清理乾净还重新放入柴火,壁炉前添置新的一席柔软地毯,上头随手放了数本羊皮典藉;本是空荡的屋中就连唯一的那座床架都换过榻垫、此时堆满温暖的毛皮厚毯。 最让男人感到惊喜的还是壁炉中煮着一壶暖酒,正咕嘟地冒出暖热酒香。 坐到壁炉烤火之前,凯拉的愉悦的表情都快满溢出来,与着青年一道踢开脚下凉鞋、踩到地毯上舒适坐妥,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做得很好,想要我怎么奖赏你呢?」一不小心又大方予以夸讚的承诺,男人忘记自己贫困的现状,要想赏赐珠宝珍稀都是作梦。 所幸青年亦无需那些死物,艷丽的五官漫出红痕,忍住将人大力压在身下的欲望,还十分纯情地将目光放到他的下巴。 「亲……亲我。」微噘的嘴唇道出渴望,相隔那么久的时日,柔软炙热的舌头藏于表现冷淡的口腔中,偶尔从言词中窜动在齿间后头,看得人都心痒难耐。 为他如此轻易取悦而挑眉的男人也不拖沓,迎上那阵微开的艳唇轻轻廝磨,还加码奖励主动探出舌尖,毫不费力地撬开温顺的齿列、找寻因极度渴望而动弹不得的彼方。 濡濡的水声带着曖昧搅动,鼻息渐渐凌乱交叠,两人的世界外还在萧索地枯寂替换,而此时火炉前溼热的汗水酝酿出阵阵春暖。 由于过度忘情差点又给人剥尽衣袍,青年冰冷的温度也已经烧开,凯拉只得扭头阻断那阵溼黏的亲密,眼角察觉对方流露不满的微怒怨气,大约是觉得付出与奖励不成正比。 「会给你更好的。」他的安抚明显未得效果,青年执意探索的手指落到腰后,隐约揉弄下方敏感的rou团,再次又使得凯拉生出危机感。 这孩子怎么会特别执着那处呢?犯上之举真叫人深感无奈。 又并非没有方法治他,可惜男人捨不得破坏眼下的温情气氛,只好略带轻佻地伸手拉开对方裙摆,又将私密腿根处随着时日渐褪的蔷薇刺青显露出来。 彷彿忆起当时少年脆弱隐忍的泣吟姿态,指尖轻轻描绘那朵褪色的旧痕,男人深色的眼底更加暗沉。 美丽的、带刺的禁忌花朵。 「凯拉……」被抚出低吟,似乎还想起上一回被脚掌踩出高潮,青年晕染的双颊更加陷入潮红,壁炉火光反射出眼眶溼气,同时将眼底肆虐的慾望揭露殆尽。 「正要亲呢。」轻舔唇角的男人别开注目,瞧向那处完全硬起的勃发,背脊的热汗细细地蜿蜒而下,心中却颇有微词。 怎么越大那里就越不可爱…… 再联想到自己这具身子悲惨的后天缺陷,危机已经列入警报。 ──能满足得了对方吗? 暂时不去思考恼人的现实,拉提的裙摆揭露高度,一吋吋露出平实的腹肌与无暇胸膛,两点粉嫩可爱的蕊点硬出弧度,比起最甜的果蕊还要诱人垂涎。 青年稍早捧护的怀炉早不知滚到哪儿去,双手急切地扯住衣摆将要越过肩颈,偏偏又被人即时制止。 「咬着。」深諳情趣的男人哪肯让他随意褪尽,暗哑的音嗓一同递上那段布料,又隔着那布与人唇间嬉戏一番,青年早就被迷得不知南北。 等到被推倒于柔软毯间,白的几近透明的性感身躯无助伸展,青年将口中的裙摆浸出溼意,像头甜蜜的羊羔在席间摆放出脆弱的食用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