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温泉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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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不耐地睁开眼,狠狠一拧好死不死呆在自己腰间的手。
身后那人疼的一抽,又往他那拱了拱,还搂着他往身后靠。
“啧,大热天你贴这么紧做什么?”
他轻推了一下身后人的脑袋,刚想脱身,那人却是又无师自通地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活像个无赖,死缠着不让他下床。
“你还起不起?”
“再呆一会儿。”
“这床热死了还待什么待,你就不会铺个凉席?”
血河沉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蹭了蹭他。
“别用你那个蹭我的腿!”
“怎么了,不让我碰?”血河笑了笑,活像那个餍足的猫。“真是过分,昨日还应了我呢。”
“嘶,都叫你下了床再跟我说,床上是你该表白心迹的地方?”
“嗯,确实有些草率了。”他牵住碎梦推他肩膀的手,干脆一下翻身压到碎梦身上,与他十指相扣。“何时拜堂成亲?”
见碎梦一愣,血河恍然大悟道:“好啊你小子,我说你怎么又不让碰又不让贴的!吃干抹净就抹嘴想跑?”
“不,不是。”碎梦一下莫名窘迫,“这个事你是怎么说来就来的!”
“你这yin人刚醒就知道跟我欢好,之前你吊着口气谁知你醒不醒得来!”
“若我醒不来呢?”
“这倒简单,我便直接去找九灵唔。”血河听见九灵就知这人要做什么,嘴角一抽直接附身堵住了他的嘴。
吻毕,碎梦直接推开血河,“不行,这床呆不了一点,太热。”
血河一时好笑,“你就这么怕热?”
碎梦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饱暖思yin欲。”
“赶紧下床,一身的汗。”
血河疑惑,“我还是个病患,你要起便起,掐我让我起什么?”
碎梦看他眼神更鄙夷了。
你他妈昨天往死里拱我的时候是没见你病弱一点。
“是是是,因为个病患,我他妈的现在还头疼脑子热,下半身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如今还被人口口声声地说要拜堂,结果是扶着我去洗漱都不肯。”
“罢了,我自己也去得——”
言还未尽,便见血河已然下了床,一下把他打横抱起来。
“不早说,我还当你是闹脾气。”
“你扶着便是了,我能走,没那么娇气。”碎梦刚想挣扎,一下感觉那处有东西在流,身体顿时僵住。
“那你后面不得流一地?”血河刚想嘲笑两声,就挨碎梦一捶胸口。
毕竟是心脉,他倒也不敢用力,但也让血河噤了声。
“闭嘴,赶紧。”碎梦咬紧了牙,“妈的,真他妈的要流出来了。”
血河三步化作两步地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温泉给人放进去。这些泉水在夏日倒也不算太烫,他弯腰把人放水里,自己刚想下水却是一愣。
身上的衣服全该换了,两人等会儿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于是习惯性地揉了揉碎梦的头,“等会儿,我去拿衣服。”
碎梦一偏头摆脱他的手,“去。”
等再回来,便见碎梦斜靠着温泉周围的石壁,眯着眼小睡着。
听见血河下水声,碎梦才睁眼,“你有够慢的。”
见血河又要来抱他,碎梦轻叹口气,干脆自己动身一下搂住血河,把他压在石壁上。
“你就这么喜欢挨着我?”
他任凭血河揽住背扣住腰,附身一下与身下人唇舌相依。
碎梦紧盯着血河的眼睛,让那眸子里满是自己的倒影。
“你到底是喜欢这个身体,还是喜欢我。”碎梦认真问道。
血河把碎梦身体一抬,好让他贴自己紧些。
“我喜欢你。”
“重逢时,你不曾识出我的身份。”碎梦眼神带着些许犀利,“你我交欢,不过一时兴起。”
“山洞时,你亦不曾知晓,但依旧要了我。”
“初来这里时,你让我与你同床共枕,可是却不想见我的脸。”
“原来你醒着。”血河一挑眉。
“回答我。”
“我喜欢的是你。”
他勾唇一笑,“碎梦,你没懂,你以为我是在得知你我过去之后才喜欢你的。”
“可是并非如此。”
他叹了口气,“过去也好,未来也罢。我既不会喜欢未来的你,我也不会喜欢过去的你。”
“这太荒谬了。”
“什么?”
看碎梦不解,血河只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说,这太荒谬了。”
“难道不是吗?因为过去的回忆,一些峥嵘难忘的岁月,便要把一切不舍遗憾强压在一个分别了十几年的人身上,然后假惺惺地说着重逢的喜悦,内心的倾慕,结果都是对着过去的那个人说的。”
“简直虚伪。”
“人总是会变的。我只喜欢现在这个坐我腿上,贴着我的你。”
“过去的碎梦很小只,喜欢追在我后面叫我大哥,我去哪都会跟着。他很可爱。可是我与他只是有着手足之情罢了。”
“现在的碎梦很冷淡,贴也不让摸也不让,天天要打要骂要杀人。可是我不怕,我很喜欢。我心悦他,我也想占有他,我愿意与他共同欲血奋战,也愿意与他夜夜笙歌。”
“......为什么?”碎梦耳尖一红,问道。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的话,那你的举手投足便都是理由了。”
“你的身体能挑拨我的欲望,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吸引我。”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你若是还不信。”血河戏谑一笑,“低头。”
“我知道!”碎梦恼道。
他那过人的分身正夹在自己身下,他本就因此不太敢坐下去。
“做吧,可以吗?”
碎梦刚想拒绝,就听血河急道:“带脂膏了。”
碎梦一顿,神色怪异道:“你其实早就想??”
“毕竟方便。”
碎梦一手遮住血河嘴角上翘的嘴。啧了一声,道:“行,做,不顺了你的意又要折腾我。”
血河闻言一乐,毫不犹豫地沾了脂膏,让它在xue中化开。
碎梦此时倒是显得乖巧,低着头贴着血河的身体。
他向来不爱示弱,床事也不喜出声。
但奈何血河就喜欢听他喘。
昨日做得激烈,今日碎梦的xue还有些红肿,血河的手指每往里伸一寸,碎梦便抖一下。
别的不说,疼是肯定有的。
血河吻着他的发髻,突然从那叠好的衣服里抽出个发带,轻声道:“过会儿,帮我束发好吗?”
碎梦只觉没什么好事,但是又说不上来,闷闷应了。
看血河的眼神不怀好意,碎梦只觉这发带过会儿恐怕要绑自己身上,赶忙一把拿过发带。
“快点,做。”
他咬牙命令道。
“遵命。”血河戏谑一笑。
他手指一下抽出来,取而代之的就是那个庞然大物的一下侵入,碎梦一下仰头,被掐着腰在水中一下又一下地顶弄。
“太滑了,自己动,好吗?”
碎梦又一如既往地拒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
他左右一想,终归横下心来,自己生涩地上下动着。
耳边水声潺潺,面前则是血河饶有兴致的注视。
碎梦本就有些害羞,根本不禁他这般露骨地盯着,干脆附身索吻。
血河一下摁住他的后脑,仰头与他唇舌交缠。
一吻毕,看见碎梦胸前昨日的一片狼藉,还有那眼角的一点红润,本想作弄碎梦的血河顿时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
碎梦落得太慢,于他而言好似酷刑。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恶狼还偏要优雅缓慢地吃下一顿美餐一样。
血河是谁?他能让自己受委屈吗?
于是撂下刚才那句话不过半晌,血河立马又不老实地用手贴上碎梦的腰身。
他一口咬上碎梦胸前一侧的红果,在他一颤后轻轻碾磨舔弄,趁着碎梦张嘴要骂时含糊道:“帮我束发,头发湿了....”
碎梦一堵,咬牙挤出了一句:“你,事怎么,这么多?”
血河下身又是一挺,惹得他一下惊喘出声。
见状,血河一下得意洋洋地抬头看着他,“病患,不寒碜。”
“现在嗯,就要吗?”碎梦此时近乎说一句话都费劲,生怕一不小心咬到舌头。
血河看得好笑,搂紧了他狠狠地上下侵犯着那处。
“嗯,等会儿全湿了。”
他亲了亲碎梦的侧脸,轻声问道:“不行吗?”
这狗东西跟他玩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