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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发,希望宝宝们能捧个场(鞠躬) 第33章 帝国策(十七) 赵泉消失的消息并没有宣扬开来, 阮芜也不知有何打算,否决了小皇帝想要大张旗鼓派人找他的打算,反而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你的第一个任务, 就是凭自己的能力, 找出那个放走赵泉的人, ”面对气急败坏的小皇帝, 阮芜不为所动, “明日开始早朝,哀家给你十天时间,你给哀家一个怀疑的名单。” “明日就上早朝?!”小皇帝哪里还顾得上赵泉, 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裹,假惺惺的咳嗽了几声, “朕还病得下不了床呢!不如再歇几日吧?” “哦?可以啊,”阮芜笑眯眯的看着小皇帝表演,竟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册来,“麟儿病重, 哀家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呢, 索性就在这里陪着你养病,再顺便给你上上课好了。” 阮芜说着, 翻开书册扫了几眼, “哀家记得上一次要求过你背诵这一段, 闲着也是闲着,麟儿现在就给哀家背一次吧,也算是咱们母子俩打发时间的小乐趣了。” 小皇帝一看到阮芜掏出这本书册, 就已经一脸菜色,听到阮芜的话,简直要哭出来。 在早起上朝和背书之间,小皇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选择了早朝。 他把被子一掀,立马坐了起来,“母后您误会了,朕的意思是身为一国之君,即使是爬,也得爬着去上朝!” 阮芜从善如流的合上了书册,“哀家就知道麟儿是个好孩子,那现在麟儿就好好休息吧,明日哀家在大殿门口等你。” “母后慢走。”小皇帝一脸痛苦的目送着阮芜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阮芜在大殿外等了好久,才等到了磨磨蹭蹭赶来的小皇帝。 她和小皇帝在大殿上坐好时,朝臣们早已等候多时。 行过礼之后,大部分大臣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偷偷往小皇帝身上飘。 小皇帝重伤昏迷的这么多天,京城中可谓是暗潮涌动。 虽然这些日子大家不用上朝,但私下里各朝臣互相隐秘的拜访密谈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毕竟小皇帝尚且年幼,还未成婚更不提留下龙种,若有个万一真就这么去了,那推谁上位,可是关乎着他们家族荣辱身家性命的大事! 在座的朝臣皆是先皇时期任命的,关系错综复杂,派系之间争斗的也十分厉害,一个个都是泥水里蹚过的,谁比谁干净?谁又不比谁心黑? 说白了,盼着小皇帝就此归天的没有大半也有一半,有些派系甚至已经私下里物色好了推举继位的人选,只等最后势力的角逐了。 只是可惜了。 小皇帝居然命这么大,没死成。 各方心思涌动之下,朝臣们看向小皇帝的眼神都颇有些微妙。 “你们都看着朕做什么?”小皇帝并没有意识到各方的涌动,只想着赶紧下朝,“有本就奏,没本就退朝!” 他虽然被母后逼着来上朝,但其实身体并没有好完全,说话时仍旧会牵扯着胸口抽痛,是以他此时的心情完全谈不上好,甚至十分烦躁。 习惯使然,一烦躁就想杀人。 这般想着,小皇帝的眉宇间不由自主的生出些许戾气。 大臣们互相观望了一会,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臣有本奏!听闻赵泉居然妄图行大逆不道之事,弑君谋反,臣等深感愤怒,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赵泉这等jian人?!” “废话!”小皇帝一提起赵泉就火冒三丈,豁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当然是砍了他的头,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咳咳。”阮芜低咳了两声。 阮芜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坐在她旁边的小皇帝还是听到了。 小皇帝本来挥斥方遒的激昂瞬间蔫了下来,小脸忍不住皱成一团,不甘心的坐了回去,别别扭扭的说道,“朕的意思是说赵泉弑君谋逆,本应立斩不赦,不过朕仍需时间审问他的党羽,就暂且关着他吧,等证据确凿之后再行处置。” “那不知皇上打算派何人提审赵泉那逆贼?” 小皇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阮芜印在屏风上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道,“这个嘛……容朕考虑考虑。” “皇上圣明,如此大事自然慎之又慎。”那大臣转而又开口道,“只是臣听说皇上还一同关押了近三百宫人,如此庞大的数目,不知他们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与赵泉有关?三百条人命,还望皇上切要谨慎行事,若贸然问斩,臣恐引起百姓恐慌啊……” “当然!”小皇帝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残暴,立马就炸毛了,指着这大臣的鼻子刚准备骂,就听到阮芜清淡的声音。 “李大人,”阮芜柔柔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赵泉行刺当夜宫中乱作一团,哀家做主把那些可疑的宫人都关押了起来,在查清楚之前他们并无得到半分伤害,这点哀家可以向诸位大人担保。” “只是哀家有一事不明,还请李大人解惑,”她仿佛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单纯的疑惑,“变故当夜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哀家已经严令宫中上下保密一切细节,哀家竟不知李大人消息如此灵通,宫中的一点变动都逃不过李大人的耳目,甚至连关押的人数都一清二楚吗?” 阮芜这话一出,朝臣们的脸色变了大半! 这宫中的消息,虽说他们外臣们理应无从知晓,但又有哪个敢保证没在宫中安插几个眼线?! 这李大人也是个蠢货!再心急这种事能明目张胆的说么! 阮芜这一番连消带打,直接把他们放在了不利面,毕竟在宫中安插眼线,说得轻了是逾越,往重了说,那可就是居心叵测形同谋逆的大罪! 李大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不知为何,即使隔着屏风,他仿佛也感受到了有道极为压迫性的目光远远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无从去想这位娇滴滴的太后娘娘为何今日如此有威慑力,只觉得双腿一软,砰的一下跪在了冷硬的地板上,“下官知罪!此事只是下官在坊间无意听说,并无考证就贸然提起,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 宫里的消息即使捂得再严,多少也是会传出一点风声的,李大人如此说,虽然间接撇清了他的干系,但却也失去了指责小皇帝的立场! 空口无凭捕风捉影,只怕还会反过来被扣上一顶罪名! 果然,那位娇滴滴的太后娘娘出声道,“原来竟是这样,这就是李大人的不对了,堂堂朝廷命官竟随意听从无根无据的事就对皇上横加谴责,哀家不过是出于保护皇上之心关押了几个宫人,到你嘴里竟变成了几百人。散播谣言,欺君罔上,李大人,你说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