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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薛见双眼微闭,漫不经心道:“就怕有心人作伐。” 太医里有他的人,皇上能听到什么还是他说了算,但两人却不好这么僵下去,趁此打开话题正好,阿枣也只是他的阿枣。沈丝丝也好,姬贵嫔也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知道他情意所属眼前之人,并且成功地把她拐回家门,两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他虽这样思量,但对阿枣把这样重大的事瞒着自己还是如鲠在喉,可现在朝堂上浪潮迭起,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阿枣不知道他一瞬内已经想到了这么许多,见他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果然只记得他手上的伤,再不记得生他的气。 过了会儿太医过来给薛见瞧手上的伤势,到皇上面前果然说是薛见不小心伤的,但即使如此皇上还是不满,叫了阿枣过来说了一通:“老四自己没功夫管那些琐碎事,你身为他的王妃,得替他cao心着些,这回是伤了手,下回若是伤了眼睛呢?” 阿枣知道他不过想借着这个敲打沈家和薛见,让两家不至太过紧密。她一一低头应了,平和道:“是儿臣考虑不周,让父皇cao心了,儿臣定当谨记。” 此时恰好一束光打进来映在她脸上,肌肤莹白如玉,剔透水润,皇上瞧得不由得怔了怔,回想起昔年沈家先长的风采来。 其实沈丝丝的长相并不是典型的沈家人,跟沈珏也不算非常相似,皇上看她第一眼除了惊艳,再没有旁的感觉了。这时候冷不丁一瞧,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和当年之祸,神思恍然片刻,这才回过神,淡淡道:“你知道错就好,下不为例。” 阿枣还以为他至少得找几句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过自己,愣了下才躬身告退。 皇上很快收回思绪,想到日益强大的儿子们,面色越发晦暗,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转头问内侍:“今儿是怎么日子?” 内侍愣了下,很快答道:“回皇上的话,六月初五。” 皇上喃喃道:“快到先天节了啊。” 她昨晚上本就被闹的腿软,早上这么一折腾更是疲累,没多久就靠在车围子上沉沉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睁眼就看见薛见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忙抱着被子起身:“殿下,你干什么?!” 薛见眉眼一垂,神色就恢复如常了,他伸手把她横抱起来:“阿枣,我饿了,陪我用饭吧。” 阿枣给他搞得莫名其妙:“饿了你就去吃饭啊,看着我做什么?” 薛见唇角一扬:“我家阿枣秀色可餐,只看一眼就能饱腹。” 阿枣脸色一变:“你又想要了?我腰还软着呢!” 薛见:“...” 他纵有百种心思此时也散了,挑眉道:“我几时说我想要了?你脱口而出莫不是自己...” 阿枣:“...” 他微微低下头:“阿枣,亲我一下。” 阿枣给他跳跃的脑回路搞得晕头转向,没好气道:“我不亲!” 薛见摊开掌心的纱布:“我手疼。” 阿枣想到这伤是怎么留的,一下子没辙了。他又冲她一笑,眉眼生花:“还记得我以前怎么说的吗?亲亲就不疼了。” 她犹豫了下,拧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唇。他唇瓣稍凉,带着淡淡兰香,即使两人已经成亲,但她还是少有主动的时候,技巧难免生涩,半晌才叩门而入,试探着勾住他的舌。 薛见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她,自己被动地享受着她的亲吻,阿枣仔细品尝着他唇间的冷香,突然有点理解薛见平时为什么那么喜欢主动了,还是...挺爽哒! 两人痴缠了一时,薛见怎么样暂且不说,阿枣自己险些擦枪走火,忙从他腿上跳下来:“该吃饭了。” 他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吃饭吧,我命人备饭。” 阿枣虽然给他反复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逼问他的时候,以后满满打听就是,所以方才那个亲吻也有些和解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她犹豫一瞬,觉着还是正式给薛见道个歉比较好:“对不住,我昨天不是故意伤你的。” 阿枣对他脾气一向不差,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昨天那样他也有些意外,他问道:“怎么了?” 她沉吟道:“昨天我遇见姬贵嫔了,跟她说了几句话,没想到那时候就着了道。” 迷心术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学把戏,也可以叫深度催眠。姬贵嫔先是跟她暗示宗室男人薄情,又用催眠的物件干扰她的思绪,最主要的是阿枣没想到她会毫无缘由地对自己下手,所以差点给她得手了,幸好阿枣反应快,不然后果要更严重。 薛见问道:“什么时候?” 阿枣答道:“昨天中午,我当时腿上扒了几个水蛭,我娘帮我挑了,然后她就开始蛊惑我,我没料到她居然也会迷心术。” 薛见敲了敲圆桌:“我知道了,她以后不敢再如此,回头我会处置她。” 阿枣听他说处置二字,不解道:“你怎么处置?人家现在是宫里的妃嫔,还是二殿下的人。” 薛见轻轻一笑:“以往是老二的人。”他敢保证,姬贵嫔现在绝不敢起二心 阿枣叹服:“你居然把她给收服了,不过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薛见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只要阿枣每天香香软软地躺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虽然他仍然介怀她瞒着自己的事,甚至想过用各种法子让她说实话,直到后来才作罢,而且日子那么长,她总有愿意说的一日。而最近朝上的事也不少,他舍不得让她再为这种事困扰。 他沉默片刻,说了个合情合理地理由:“她是沈家族人,当初被迫给老二做事已经是十分不愿,你又嫁了我,夫妻俱为一体,对付我也就等于对付沈家,她当然不愿意对付自家族人。” 这理由合理,古代宗族观念十分之重,有的家族里,族人和家人是一个意思。但出于于女人的直觉,她还是心有疑惑,皱眉不言语。 薛见放下筷子,伸手在她眉心一弹:“阿枣,你来喂我吃饭。” 阿枣回过神来,想到他当初冒充河神的事情,撇嘴道:“装样,你会拿左手写字不会拿左手吃饭?” 她说归说,正要给薛见喂饭,恰好此时布菜的婢女走进来,闻言忙道:“奴婢在怎么敢劳动王妃?奴婢来给郡王布菜吧。” 两人昨天一闹别扭,倒是让许多魑魅魍魉觉着自己有了可趁之机,这侍女是她出嫁前几月才买下的,相貌娇俏,难怪有仗着颜色想邀宠的心思。 阿枣虽然知道解妾室通房以及想爬床的丫头都是古代富贵人家的标配,但她瞧见这一幕还是腾腾冒火,‘啪’地一下把筷子撂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