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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准了,少不更事却未必,母后不妨猜猜她为何挑百戏会的时候发作?” 齐皇后低头一想,变了数变,他道:“母后已经猜着了,整个宴会是您一手cao持的,她们又和您是近亲,要是她们出了什么事,您自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您就不得不出面帮她们兜揽着,从一开始,她们就把您也设计进去。” 这样一来齐皇后也得跟着倒大霉,她如何想不明白,只是一时难以相信心爱的侄女居然这般算计自己。 薛见再不多说,由着她自己想。 皇上还算给皇后面子,下午让齐然和齐夫人来瞧皇后一眼,母女俩一见着齐皇后就哭求不止,齐然俯在齐皇后膝下,哭的凄楚婉转:“求姑母出手相救啊,我和我娘当真是无辜的,都是那沈家女做的,姑母莫要中2了歹人的毒计啊。” 她一把扯下脸上的轻纱,露出满脸惨不忍睹疹子:“姑母您瞧,我这脸也是沈家女害的,她害了我还不够,还要还我们一家。求姑母怜惜,还我们一个清白。” 饶是齐皇后不怎么喜欢沈家女,也被齐然这般颠倒黑白气的身子乱颤,原来过分宠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使人蒙蔽双眼!她原来怎么没瞧出自己这侄女竟是这样的人! 齐皇后虽说有些糊涂,但三观倒是比齐家母女俩强上好多,她心中怒极,拂落一个茶盏砸在齐然脚边:“你们还好意思来寻我,真当全天下都是傻子吗?!那药还有那猞猁,究竟是谁要害谁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今儿老四问我的时候我简直无地自容!” 齐然没料到她全都知道,吓得身子不住瑟瑟,抱着齐皇后的腿哭求道:“姑母恕罪,我也是一时糊涂,可,可终究罪不至死啊!” 齐皇后面色更冷:“你糊涂?我看你清明得很!连我都算计上了,撒谎骗人没有一样不会的,你哪里糊涂?还骗我说沈家女害你,我再问你一次,到底谁害谁?!” 齐夫人和齐然身子抖的如风中飞絮,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是,是我,可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沦为京中笑柄?!” 齐皇后见她这样死不悔改更觉厌烦,不再留情:“把齐夫人和齐姑娘带下去,怎么发落都听皇上的。” ...... 薛见这边先稳住齐皇后,使得她再不会阻拦处置齐家,这才和皇上商议怎么处置。 说来齐家母女俩虽造孽,但齐大人却比较冤,他为了保全齐家,一开始就不同意和皇子结亲,要是卷进夺嫡之争一个闹不好就要粉身碎骨,却架不住皇后亲妹的要求,就把嫡长女送过去,他自己去外放当官了,哪里想到会扯出这么大一桩丑事? 皇上也知道他冤,不过过错就是过错,他斟酌了半晌:“齐长春虽然人不在京城,但到底有督导不严之过,罚俸半年,撤职查看吧。” 这惩罚不轻了,薛见带:“全凭父皇做主。” 皇上瞧了他一眼,又皱眉道:“齐夫人到底是妇道人家,还有诰命在身,量刑轻了重了都不大好,就把她送到铜锣庵里让她做活吧。”铜锣庵跟女子监狱差不多,不过由皇家专门修建,进去了就得日夜做活,九成进去的不出半年就活活累死,成立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过。 皇上是不想留下两个心狠手辣,还能左右皇后的女人,以后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所以也不打算让齐夫人活着出来,他说完见薛见不置可否,又头疼道:“齐家女身为未出阁女子,更不好处置,交给齐家处置未免太轻,要是宗室插手处置齐家女,却不大体面,你有什么章程?倒是拿一个出来。” 薛见笑了笑:“儿臣倒是有个体面周全的法子...” ...... 说起来阿枣才是最幸福的那个,救完薛见之后就被李氏和沈珏拎走了,不但没被伤着,皇上的赏赐没多久就抬了过来,送的东西嫁个宗室女绰绰有余了。 阿枣虽然觉着这几件事颇为蹊跷,但一时没琢磨透其中的复杂,只知道这场百戏会是摆不成了,果然下午皇上草草收了尾,意兴阑珊地带着所有人回京,再没看见齐家人。 她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沏了两杯茶,等茶香缓缓溢出的时候,窗棂被叩响了,薛见施施然进来,半点没有翻窗的自觉,瞧见桌上两杯茶,挑眉笑道:“在等我?” 阿枣示意他坐下,不满道:“你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我就不信你没参合。” 薛见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污糟事,简明扼要地提了几句,阿枣还是连连咋舌,皱眉十分厌烦:“齐家人未免太过狠毒了吧?不过到头来自作自受,也算因果报应了。”自己惹不起薛见,就拿她这个软柿子撒气,太恶心人了! 她说完又颇为感慨:“不过想想为了个男人闹到这个地步,作为女人也挺可悲的。”阿枣难免感叹了几句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什么的。 薛见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对她的说完不满:“什么叫为个男人?” 他淡淡道:“再说她有什么可悲之处?这世上也有自立自强,封侯拜相的女子,她这样心术不正想投机取巧的,不论男女都有,你感叹什么?” 阿枣听的连连点头:“有道理,还是你看的深远。” 她说完郁闷道:“我本来想留下来瞧瞧你伤着了没,被我娘硬是打包带回来了。” 薛见道:“打包?” 阿枣撩起额前的碎发让他看:“额头两个包,后脑勺一个包。” 薛见:“...” 第101章 薛见伸手碰了碰她额头泛红的一处,虽然发红但到底没伤着,可见李氏盛怒之下仍留了力道,他指尖沾了点消肿的薄荷油,轻轻帮她揉按着一处泛红的地方:“沈夫人倒是狠得下心来。” 阿枣连连吸气:“我娘说她都快吓死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火儿,回来我给她赔了好半天不是她也没露个好脸。” 薄荷油一触到温热的肌肤就化为了液体,渗进了红肿伤处,转眼阿枣觉着额上一凉,他帮她上好了药,她突然觉着臀尖一痛,原来是被他重重捏了下。 阿枣忙躲开,黑着脸道:“你干啥!”变态啊! 薛见随手把薄荷油放在一边,理了理袖口:“你该庆幸是你娘动的手,要是我,下手只会更重。”阿枣张嘴刚要反驳,他就斜眼地看过来:“非得打的你屁股开花才饶了你。” 阿枣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却见他眼带揶揄地笑看过来,她红了脸,讪讪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揽在怀里,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下回做事别那么冲动,多想想你自己的安危,我也不用你救我,没了你又有什么意思呢?” 阿枣自觉帮薛见一个大忙,不光连谢字儿都没捞到,还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人家早布置好了,心情指数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