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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rou跳。 “阿枣,跟我...走。” 薛见漠然道:“你把她害成这样,竟还故作深情?” 李兰籍毫不顾忌汩汩冒血的伤口,仰头一笑:“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与她做了十多日的夫妻,怎么能不深情?” 薛见不打算和他缠斗,让他有可乘之机,而是退后几步护住了阿枣。 他见计策被薛见瞧出,眯了眯眼,又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鲜血从指缝里冒了出来,直直地看向阿枣,语调异常轻柔:“跟我回后周,庄朝虽美,后周也不差,你不喜欢我那些姬妾,我把她们全都杀了,你要是喜欢庄朝景致,我就给你修园子,我会每天都让人给你做许多衣裳首饰,把你打扮的很好看...” 他不是不知道这回来带人九死一生,但还是孤注一掷。 阿枣打断他:“我喜欢薛见!” 薛见和李兰籍齐齐一愣,阿枣毫不犹豫地道:“我爱锦衣华服,也喜欢珍馐佳肴,但我更喜欢薛见,比这些加起来乘以一百倍都喜欢。” 她深吸了口气:“后周再好,只有你这一样,就十万个不好了。” 李兰籍握住短剑的手硬生生顿住,薛见毫不犹豫地把他踢下甲板,阿枣就看他从船身上滚落,手指想要抠住船板,却没握住,直直地掉进了青碧色的河水里,血迹一点一点漫上来,很快又被涛涛河水冲散了。 李兰籍浸在水里,却透过粼粼波光的看着她的脸。 她要回庄朝,那么这会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什么时候如此疯狂地想要得到她? 不记得了。 ...... 阿枣见他掉入水中都愣了下,李兰籍带来的手下,见自己主子已死,也都没了斗志,发疯似的冲进水里想把人捞出来,薛见蹙眉道:“全杀了。” 阿枣摇了摇头,抬手一指,远远地又有几队水师赶来,上面的旗号确实后周的,薛见对李兰籍嫌恶至极,一时失了冷静,这才吩咐道:“走吧。” 常宁又打了旗号,所有船开始撤退,后周的水师显然也没有打仗的想法,只是来抢救李兰籍带来的残兵败将。 薛见等彻底走远了,才揽着阿枣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阿枣愣了下:“我早上起来忘洗脸了。” 薛见:“...\" 他捏住她的下巴:“少装傻,你知道我问的哪一句。” 阿枣撇撇嘴:“我喜欢你,睡都被你睡了还能喜欢谁?” 她虽然说的痛快,但薛见听着却毫无成就感,不满道:“敷衍了事。“ 阿枣禁不住看着他,原书的作者创造了两个相似的角色,李兰籍和薛见的风采气度,心机性格,乃至喜欢的衣服摆设都有些一致,有时候阿枣自己都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喜欢薛见不喜欢李兰籍。 但她现在明白了,两人其实截然不同,上回李兰籍硬给她灌下停经的药物我,他不是不知道对身子有害,但觉着自己快活更重要,他也知道阿枣喜欢薛见,但一个玩物的心思重要吗? 在李兰籍心里,她和那些姬妾玩物没什么分别,只是一个喜欢的多,一个喜欢的少罢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看薛见简直浑身都闪烁着圣父的光辉,她心里很是感慨,抬头认真地瞧着薛见:“我喜欢殿下。” 薛见满意地唇角松了松,就听她感叹道:“你比李兰籍强太多了。” 薛见:“...” 她没注意到薛见的脸色,又问道:“你说李兰籍死了没?” 薛见缓缓道:“八成没死,两成死了。” 阿枣不禁点了点头,那可是要当boss的人,死的那么容易主角怎么打怪升级。 薛见摸了摸她的脸:“从今以后,你的欢喜就是我的欢喜,你的忧愁就是我的忧愁。”‘ 阿枣脸上红了红,却仍旧坚定地推开他:“擦你说归说离我远点,我快把持不住了!” 第84章 最了解一个人的永远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对手。这句话套用在薛见和李兰籍身上可以说是十分贴切了,李兰籍当真没死,他落水之后被底下人救了上来,后周皇帝得知他为了女人这般不要命了,气的把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个遍,命人强行把他押送回都城,禁足了好些时候,直到皇上寿诞他才被放出来。 李兰籍低头看着自己亲手雕的肖像出神,他打小就喜欢做这些小玩意,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不务正业,只有她能明白这些东西的心血和意义,人生得一知己却不能常留身边,可以说是平生恨事。 两人相处的这十来日,没过一日他就更喜欢她一些,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诱人。 他把雕像收好,抬腿出了门。 后周皇上性子好动,不爱在宫里窝着,借了外戚的楼船设宴款待朝臣。李兰籍收拾整齐,一身紫色皇子常服,衬的他面白如玉,还有种别样神秘。皇上见他这般隆重打扮气就消了不少,训斥了几句就让他入座,他无视了几个皇兄幸灾乐祸的目光,径直就坐,坐下之后看了霍珏一眼。 寿阳长公主以强势著称,现在她温顺地靠在霍珏身边,时不时向他投去仰赖的目光,哪有半分强势的模样? 李兰籍勾唇一笑,等宴散了,他才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一礼物要献给您。” 皇帝点了点头,李兰籍命人推了囚车上来,里面是‘李氏’和‘沈入扣’,霍珏的脸色微变,很快又垂下眼抚着酒盏。皇帝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兰籍并不知这两人是替身,唇角一勾,也不卖关子:“我在庄朝的时候无意中碰见这两人,后来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两人分别是霍驸马的原配和嫡子,霍驸马,你不是后周云梦人士,一直未曾婚配吗?这两人你如何解释?” 霍珏当然也不知道这二人是替身,面不改色地放下酒盏:“殿下疯了不成?” 寿阳也极为不悦:“老三你怎么能无凭无据乱说?” 李兰籍又是一笑:“我在庄朝查过,确有其事,要不这样,劳烦驸马一件事,你要么杀了这二人,要么滴血认亲?如何?” 他当年去庄朝之前就怀疑过霍珏身份,但是霍珏反应更快,把他算计到庄朝做了质子。他原本想私下以此威胁霍珏为他做事,但近日看霍珏表现,这事必不能成型,也罢,与其与狼共舞,不如直接挑明。 他垂下眼,他虽然没了阿枣,但是还有后周,只要后周落在他手里,未尝不能强过庄朝。 霍珏重重一拍桌:“荒唐,殿下做出如此滑稽之事,凭什么要让我配合?!” 李兰籍唇角高扬:“这么说,驸马是执意不答应了。” 滴血认亲自是不能,但他更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骨血,他顿了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