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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找,你凑我这里来干什么!”可怜的男主啊,现在还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失之交臂了。 两人正说话间,那小男孩就走过来讨要花灯,阿枣随手把花灯递给他,薛见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走吧,命定之人。” 阿枣:“...” 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薛见嘴角含笑,心情十分不错。 阿枣为了解除危机,还是不死心,又问道:“话说这回君诞节,您画了花灯挂在长明树上了吧?“ 这也是君诞节的一个特色项目,长明树是由皇室召集能工巧匠打造的青铜树,每到君诞节的时候就会并排摆在长街之上,供人观赏,再由宗室子弟和高门外戚亲手做好花灯挂在长明树上,让其长夜不熄,以喻庄朝长盛不衰。 当时薛见把花灯还给女主之后,成功地引起了女主的注意,女主又在去观赏长明树的时候遇到了薛见,她那时候不知道薛见的身份,却从薛见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推测出了哪个花灯上的字画是他的,两人要是真成了之后,估摸着肯定会被传为佳话。 阿枣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薛见本来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的,被她看的心头愉悦,主动道:“我带你去天街。” 阿枣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可算是cao碎了心,闻言拼命点头:“好好好,咱们就去天街看看!” 薛见的马车停在岸边一处暗巷里,阿枣爬上了马车,还是禁不住问道:“殿下啊,您赏花灯是时候真的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薛见悠然道:“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算不算?” 阿枣愤愤拍桌,还是决定说的更明白点:“那您有没有看到...中意的姑娘啊?” 薛见挑唇:“没有姑娘。”汉子倒是有一个。 阿枣就很绝望。 她趴着郁闷了会儿,等到到了长明街才重新燃烧起了斗志,她跳下马车环顾一圈,故意大声感叹道:“今儿来的夫人姑娘不少啊。” 薛见用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枣笑呵呵地道:“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她随手指了个气质颇为冷艳的,悄声道:“这位怎么样?” 薛见:“...那是辅国公的儿媳。” 阿枣遗憾地‘啊’了声,目光正欲搜寻,薛见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笑了笑:“这些长明树上的花灯里,有一盏是我画的,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赏你样东西。” 阿枣:“...”够了,不要再让我抢女主的戏了! 薛见危险地掖了掖唇角:“你不愿意?” 阿枣:“我...可愿意了。” 阿枣被薛见逼得,不得不挨个看着长明树,一边悄咪咪地留心看哪个姑娘像女主,最好能把这差事还给女主。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原书只说女主‘脸若莲萼,肤若凝脂’,又没有给画像,这也太抽象了,哪怕你写女主长了个媒婆痣也好啊! 她又左右瞧了许久,还是没看见哪个姑娘长了张女主脸。虽然薛见站的不近,但是阿枣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情越来越高深莫测,于是故意挑了目前为止看见的最奇葩的一盏花灯指给薛见:“卑职觉着就是这个。” 为什么说这盏花灯奇葩呢?羊皮灯面上画了一只鸡,鸡站在一堆木头上。为了不抢女主的戏,阿枣拼命抹黑自己的审美。 没想到薛见唇角挑的更高:“你确定是这幅?” 阿枣肯定地点了点头,薛见目光泛起柔波:“你猜对了。” 阿枣:“!!!” 这都可以!!! 他抚着下巴琢磨:“该赏你什么好呢?”他微微一笑:“你猜上面画的是什么?” “上面是鸡下面是一堆木头,是鸡...积木?”阿枣给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可是,您为什么要画一只鸡呢?” 薛见:“...” 他神情又深邃起来:“那是鸾凤。” 阿枣讷讷道:“底下的是...” 薛见神情淡然:“是琼楼金阙。”暗合了他的小字,凤楼。 阿枣道:“可是我怎么看它都是一只...”鸡啊。 她越到说后面声音越轻。 薛见斜晲她一眼:“你去找旁人问问看这是什么?” 她琢磨着自己和薛见的审美肯定有一个出了问题,她不信邪地拉着一个正在长明树下鉴赏花灯的中年文士问道:“这位先生,您瞧瞧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中年文士细细品了一番,抚掌笑道:“凤楼十二春寒浅,正是凤楼二字啊,妙哉。” 阿枣:“...” 薛见挑眉看她。 天街离皇宫不远,就在阿枣怀疑人生的时候,朝阳门打开,赴宴完毕的达官贵人出了宫门,天街上一时车水马龙,她探头看了几眼:“原来现在才是宴散的时候啊?您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薛见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我觉着无趣,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出来了。” 阿枣当长史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宫里的规矩,见已经有熟人出来了,忙拉着他躲到墙边一棵柏树下,两人隐藏在阴影里:“那可不敢让人瞧见了,不然皇上又得罚您。” 薛见心头一暖,忽转过身,撑臂将她困于墙边,贴着她耳尖暧昧道:“环住我。” 阿枣愕然看着他。 薛见面不改色:“两个人干躲在树下岂不是令人生疑,御卫若是过来了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才不惹人怀疑。” 这理由怎么这么牵强,但是一想两个大老爷们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环住薛见的腰,悄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边搂边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还挺细,宽肩窄腰长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见搂着她的肩,眼看着她伸手环住自己的腰,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愉悦和满足,禁不住把她搂的更紧,若是有人离近了细看,就能看到两人紧紧依偎,状极亲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实并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问题,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经和敌人联手算计过他,他对自己是何等多疑善变自然了解,而且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沈入扣这种...靠猥琐度日的,所以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欢沈入扣。 只是两人同取花灯的刹那,他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心里已经风云突变,再自欺欺人,也就没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只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这人锁拿起来,观在只有他能看见碰见的地方,他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眼睛只能看他,唇瓣只能亲吻他,双手只能碰触他。 薛见眼底掠过一丝光亮,陡然生出一种渴望来,忍了又忍,才强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