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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乍一看还算稀奇,但是看多了又想到这东西不是自己的时候,就十分腻味了。 她意兴阑珊地往后走,突然眼睛一亮,后面摆的几样东西远不比前面的精致贵重,但是却十分奇巧,其中一个是改良版的牵线风扇,不仅省力而且更加凉快,还有什么七孔冰盆,减震马车的模型,尤其是最后一个类似于炮.弹的东西,里面加了□□铁钉铁片等物,破坏力更强。 阿枣越看越是赞叹,后面有个纨绔啧啧道;“什么破烂也敢拿到天宝画舫里?这是哪个蠢货放上来的,当这里是收垃圾的地方?” 古代对科技发展不算看重,阿枣却能看出这些小发明里的天才之处,她不悦地转过头:“你懂什么,这些东西虽不漂亮,但是绝对是实打实的好东西。造出他们的人也是少有的天才,若是遇到伯乐,那真是万金难求。” 纨绔被她反驳的很不高兴,伸手就要拽她领子,突然有个力道环住阿枣的腰,轻巧避过那纨绔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推就把纨绔推了出去。 纨绔还想惹事,不过齐国公的地盘可不是谁想撒野就能撒的,他刚喊了一声,就被画舫上的护卫‘请’了下去。 身后那人还是搂着她,阿枣回过头正要道谢,发现帮自己的人居然是李兰籍!! 李兰籍玩味地看着她,不过神情却不像以往那样暧昧不明,甚至带了显而易见的愉悦,半晌他才懒散开口:“沈长史喜欢这些东西?我送给你好不好?” 阿枣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早知道宁可被纨绔捶一顿了! 她挣扎起来,皮笑rou不笑:“没有的事,就是觉着有些新奇。” 李兰籍突然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勾,声音压的极低:“小丫头,说谎不是好习惯。”他语调暧昧缠绵:“你明白它们,知道它们的意义,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伯乐?” 阿枣想死,为什么她的嘴要这么贱啊!!! 李兰籍见她不答,松开了手,阿枣一得自由立刻跑了。李兰籍没有伸手拦着,站在原地笑的幽远。 庄朝居然有这么一个宝贝,也不枉他白待了多年。 ...... 阿枣再不敢多待,匆匆忙忙下了画舫,还是觉着心里惴惴,又随手买了个半遮面的面具给自己带上。要不是为了见证男女主相遇那一刻,她这会儿肯定回去了。 她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回过味来,看不出来李兰籍这种鬼畜有病精分变态的货居然还有搞发明的爱好,这算什么?古代特斯拉?后周爱迪生?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为什么李兰籍这么变态了,作为一国嫡子,除了治国之外,太过沉溺于别的事自然不能当一个好国君,而且环境使然,他注定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理解他的人,只能说是生不逢时。 虽然这样,但是阿枣对他还是同情不起来,她更同情的是被变态盯上的自己。 阿枣唉声叹气地随着人流往前走,暗叹自己的霉运,不过看来今天老天爷注定见不得她过的太平淡,她刚离了岸边,走到一条繁华的长街上,竟然看见河神带着几个底下人从一处小巷里拐出来,他仍旧一身黑色广袖长衫,带着面具,不过今日过节,带着面具的人多了,他这样也不打眼。 在这本书的所有角色里,河神可以说是好感度最足的一个,她心里一喜就要上前打招呼,却见河神脚步一转走到了岸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转眼悠悠乌篷船在岸边停泊,船上走出一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虽然也穿了男装,但是举止优雅,姿容柔媚,不难看出是位姑娘。 阿枣心里酸溜溜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喜欢了一个书里的角色,结果那个角色他有官配了,想想贼气! 不过她很快就顾不得气了,因为她认出那女子是谁,当然不是原书女主,而是楚威候偏支的一个话事人,阿枣似乎见过几回。 河神不是薛见手下吗,见楚家人做什么? 第36章 女子带上斗笠,低眉敛目跟在后面,河神似乎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阿枣在作死和不作死之间纠结了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睦月居旁边的一座楚馆里——就是上回她东家的东家给她找了个妹子的地方。 阿枣愣了下,带着妹子逛青楼,这么个性?她踌躇片刻,从兜里摸了几两银子扔给一边的龟.头儿,心疼地呲了呲牙,这才被龟.头引着进去了。 河神已经带着人上了二楼,若有似无地往这边瞟了眼,阿枣连忙缩头,估摸着他应当是没看见,反正他是直接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阿枣松了口气,抬腿要往二楼走,龟.头把她拦住:“爷,上二楼得另掏三两银子。” 阿枣;“...我是官员!” 龟.头嗤笑了声:“来我们这儿的官还少吗?” 阿枣忍辱负重,只得又掏了三两银子出来,捧着心口上了二楼。这地方虽是青楼,但布置的却极风雅,大堂里有女子信手弹着琵琶,每个隔间都用华贵的珠帘挡住,珠帘后面人影晃动,她路过河神进的那个隔间的时候,还探头往里瞧了眼,可惜人家关了门的,她什么也瞧不见。 她进了河神隔壁的清波阁,正准备偷听隔壁动静,一个甜美娇小的女子走进来,娇笑着往她腿上一坐,素手托着酒盏要给她喂酒:“公子尝尝这桃花酒?才从窖里起出来的。” 阿枣十分尴尬,勉强喝了一杯,美人又斟了一盏酒,这回送到自己嘴里,脸颊被撑的微微鼓起,却不咽下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妩媚地瞟了她一眼。 阿枣:“...” 美人见她不动,主动揽住她的脖子要喂她。她一声不吭地把美人从腿上推下来:“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美人愣了下,不过她训练有素,很快就躬身退下了。阿枣又举着酒盏扣在墙壁上偷听,她是第一次干窃听这种事,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双手都止不住地哆嗦着,手里的酒盏不留神摔了个粉碎,声音极大,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隔壁果然静了一瞬,安静之后又有谈话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她放下了心,又取了一只酒盏扣在墙壁上继续窃听。其实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管这档子闲事,不知道是真的存了疑惑,还是想多了解最喜欢的角色一点。 她听了会儿,隔壁的声音却不大分明,她只得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还是趴着墙根才能听的稍微清楚一点,就听那边断断续续传来说话声,隐隐提到了楚家和殿下。 隔壁突然又静了下来,她皱起眉,突然屁.股被人拍了一下,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开,爷不是说了不要姑娘吗?” 身后的动静停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