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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真要情深意笃、绵绵不绝,均须有来有往,彼此互爱互敬,方能长久,断没有只让一方包容体谅另一方的道理。 卫畴听后看了他半晌,缓缓点了点头,便欲携着他手一道去看卫玟。 我拜送他二人时,子恒到我身前低声道:“夫人先行回府安歇,我陪父王看完六弟便回去陪你。” 说罢,又握了握我的手,才跟在卫畴身后,步出牢门。 我将杯盘碗盏一一收入食盒之中,刚走出牢门,便见尹平匆匆奔来,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牢舍,正欲发问,我便道:“丞相方才来过,他们父子二人此刻一道去看六弟了,咱们先回车里等着,等子恒出来,一道回府。” 尹平这才面露喜色,他低声同我禀道:“夫人,小奴方才去打探了一下,那些把守大门的军士之所以没有强行将那秋月赶走,是因为她出手极大方,每日都会给那些军士送上千钱求其通融。是以,他们虽不敢违令放她进来,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每日都守在门外。” 看来那秋月确是有些古怪,若真如她说的那样,她一个从夫家逃回邺城,走投无路只得投奔旧主之人,身边能有多少盘缠,如何能够出手这般大方,动辄给出上千钱去讨好那些守门的军士? 这一千钱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一户普通百姓三个月的衣食日用,秋月守在这里三天,给出去了数千钱,以她的身份而言,算是一笔巨款,她哪里来的这许多钱财? 幸而先前,我打定主意不让她跟着进来,又命人将她带回府中。待我回府后,便可好生查上一查,看看她到底是何来路?又是否和那吴家兄妹有关? 不知怎的,明明她和吴宛生得一点也不像,可我却总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吴宛的影子。 先前在那地底牢舍时,几乎不觉光阴流逝,待到走出天牢大门,才发现竟已是金乌西坠、暮云四合,到了掌灯时分。 虽然卫恒让我先回去,但我如何能让他孤零零地独自回去,自然是要夫妻双双把家才好。 我便进到马车里继续等他,可是这一次的等待再没有焦灼担忧,提心吊胆,有的只是期待即将团圆的甜蜜和雀跃。 便是等的再久,我也不觉得心焦,只是静静等着那甜蜜时刻的来临。 终于,车窗外响起尹平有些激动的喊声,“中郎将!” 我正欲下车去迎他,车门已被推开,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紧紧抱住。耳鬓厮磨了许久,他才道:“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等着我?若是我陪父王一道走了,岂不是要劳夫人空等。” 我冲他嫣然一笑,不答反问道:“那父王呢?” “父王带子文回去见母亲了。” “那这回子恒可还吃你弟弟的醋?” 先前在牢里,他一听卫畴到了天牢后,竟把卫玟放在一边,先来看他,立时堵在心口的那股气就顺了,跟他父亲主动示好。 可是现下,卫畴带了卫玟回府,却没带他,不知他这个小心眼的,是否又会吃醋。 卫恒恨恨地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夫人这是故意笑话我呢!有了夫人接我回家,谁还要同他们在一起。” 他把我抱在怀里,坐到车榻上也不肯松手,仍是这么抱着我。 “阿洛,幸而我娶到了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 他将头埋在我颈窝里,低声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夫人也!这些时日,我只觉得委屈,却不知为何委屈,倒是夫人看得分明,一语点醒为夫这个梦中人。”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学他素日对我那样,双手捧着他面颊,轻轻献上我的双唇,主动去亲吻他闭着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还有…… 很快,他就反客为主,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吻遍了我的头面耳垂,仍不餍足,竟将我的衣带解开,沿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我先还任他胡闹,后来见他竟半点也不顾忌是在车里,就想……忙将他推开,嗔了他一眼,恼道:“再有片刻就能回府了,夫君就不能再忍一忍吗?” 第92章 世子 我醒来时,何只天光大亮, 竟是已快到午时。 昨晚卫恒虽然极想尝试尝试在车中欢、好的滋味, 但知我面皮薄, 到底还是忍耐了下来, 等到回府后沐浴净身, 匆匆用了些宵夜,便将我抱到床榻上, 来解他下腹饥渴。 人常言,小别胜新婚, 果然诚不我欺。 不过才分开了几日, 他竟如那从不知rou味的饿狼一般, 这般花样刚弄过一遍, 换了个新花样又兴致勃勃地扑上来, 我初时还能勉强数着他已弄过了几遍, 到得后来,他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将我折腾的招架不住。不管我如何哭喊求饶, 他也不肯如往常那样略息一息刀兵, 反而更是策马扬鞭、骁勇善战…… 到得后来,我已数不清他到底将我翻来覆去弄了几回,昏昏沉沉地朦胧睡去,还没睡上一个时辰, 外头的更鼓才响了五个, 他的手脚又缠到我身上来。 他嘴上倒是说得客气有礼, “夫人摸摸看,为夫这脐下之处又有些饿了,还请夫人赐为夫些早膳尝尝。” 却不等我说什么,便已再度冲开城门,一味肆意掠夺起来。 若不是被他折腾的狠了,我如何会直睡到午时才悠悠醒转?便是我幼年最贪睡的时候,都不曾这么晚才起来过,简直是羞死人了! 采蓝和采绿两个服侍我穿衣梳洗时,虽不敢说什么恭喜我这女主人独得夫宠的话来,可是她们俩那四只眼睛总是忍不住往我脖颈处偷瞄,明明眼中满是笑意,却把嘴儿抿得紧紧的,忍笑忍的辛苦极了。 待我坐到镜前一瞧,简直恨不能再钻回到锦帐里去。 我那夫君,竟不是个良人,将我身上弄得遍身青紫倒也罢了,横竖穿上衣裳,也无人能看得出来,可他竟连我的脖颈也不放过。 明知道衣裳挡不住,还要在我耳前的脖颈处各留下一团极是显眼的紫色痕迹来,便如开出两朵深紫色的牡丹一般。 这让我如何出门见人? 羞恼过后,我心头又漫过一层隐忧。 卫恒虽在这床榻之事上,总是有些需索无度,可素来都是怜香惜玉般的轻怜蜜爱,如昨夜这般不管不顾、狂蜂饿狼一般的行径,还是头一回。 便是之前我被章羽掳走,大半年不得相见,终于重逢时,他也不曾这样待我,反而更是温柔体贴、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了我。 为何这次才小别了几天,他就……该不会是…… 我想起昨晚在车中同他的对话。 他问起自他被关入天牢后,我都为他做了些什么,待听我一一说完,沉默片刻后,让我往后再也不要同何彦及金乡郡主有任何往来。 我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