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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冷漠代替了,甜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危险。 秦月将岑巧心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睛,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敢。” “不敢?不敢你摆出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想给谁看?” 岑巧心算是彻底被秦月的态度给激怒了,直接抄起手边的一杯热茶砸了过去。 若是换作别的人儿,岑巧心还不至于这么不理智。可来人偏偏是和妗蔓裳同样对待事物都淡然无奇的秦月,这一下子就触发了岑巧心的爆点。 “公主让我转达的话儿我都转达到了,就不多做逗留了。” 秦月虽不曾习武,可还是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杯向她砸来的茶水。而后丢下这句话儿,也不管岑巧心是否听到便转身离开了玲珑阁。 “贱人!” 岑巧心气急,伸手便将桌子上的茶具饰品一扫而落了。 在一旁的杜鹃浑身发抖。 她,从未见过,真的失态疯狂的岑巧心。出于本能的,她往后缩了缩,一脸害怕地看着恍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的岑巧心。 过了良久,岑巧心好似恢复了理智,淡淡地扫了一眼已经从自己身侧挪到了身后的杜鹃,道,“将这里收拾干净。”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杜鹃木然地点了点头儿,而后才弯腰去收拾那一地的残破碎片。 她不知道岑巧心要去哪里,她只知道今天的岑巧心很不一样,很让人害怕。 VIP卷 第一百零十章:丢人现眼 第一百零十章:丢人现眼 秦月虽说不曾习武,不过还是经过一定的训练的。因而,在她离开后不久,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儿跟了上来。 作为一名医术颇为高超的人儿,嗅觉自是灵敏。只需要那么轻轻一闻,便知道了身后传来的那股子香味儿是从岑巧心身上散发出来的。 倒不是说秦月真的厉害到可以闻香识人。若真是如此,那么,当初寻找半夏时就不该是灵蛇占据了最大的功劳,而是秦月才对。 只不过,她方才才同岑巧心接触过。而岑巧心又在之前特意重新梳妆打扮了一回儿,身上那股子脂粉味特别浓郁,所以秦月才能够猜测得出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儿是岑巧心。 不管怎样,只要她肯出现在裳汀阁,就必然会带走月梦。至于月梦被带回到玲珑阁后,会遭遇到什么样子的处罚,这就不是秦月所感兴趣的事儿了。 她心中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也不知道公主睡醒了没有。 …… 果不其然,跟在秦月身后的便是岑巧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竟然会在秦月离开后害怕似的立刻跟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秦月提及了戟岑言,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岑巧心跟了出来,带着要将月梦带回玲珑阁的想法儿。 一想到月梦,岑巧心眸中一闪而过了一丝的狠戾。 这个蠢货,平日里看着还挺聪慧机敏的,这会儿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妥当!现在还要我去将她带回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岑巧心还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儿呢,就看见前头儿走着的秦月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她便看不见秦月的身影了。 毕竟,岑巧心自从被逍遥王接到府中后,便以自己女儿的规格养育着,也算是千金之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贵女了。 平日里别说这种下雨天不喜出门,即便不得已出了门,身旁也会带着比平时更多一些的丫鬟,也好一个打伞,一个搀扶。 可是现如今,月梦被她赶到了裳汀阁,月灵更是哭的眼睛红肿无法见人。所以她只身一人出门,连伞都要自己打,脚下一步一步又走的极为缓慢,哪里能够追赶得上可谓是健步如飞的秦月呢! 盯着自己脚上的那双新制的绣花鞋几乎湿透了,岑巧心心中一痛。 虽说这些年她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自小就受过太多的苦。加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岑巧心又是个早慧的,对于以前过过的苦日子一点儿也不敢忘记,因而向来节俭。 这也是为何岑巧心会不顾颜面对戟岑言芳心暗许的缘故了。 毕竟,现在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逍遥王的宠爱上。若是有一天,逍遥王不再喜欢她,那么也许那一天就是她回归平凡的日子。 然,若是自己能够嫁给戟岑言,便是堂堂正正的逍遥王府的主子了,再无人敢在自己背后乱嚼舌根。 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妗蔓裳竟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心思至此,岑巧心对妗蔓裳的怨恨更是深了一层。 在跨过一个小水坑时,下意识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好似那水坑就是妗蔓裳的替身一般。 谁知,岑巧心下脚力气太大,一时间水花四溅,带动着一些污泥全部溅到了岑巧心那身素色罗裙上,极为明显。 见状,岑巧心暗暗咬牙。 其实,若是她一如自己往常的风格,穿一些颜色亮丽的衣裳,也不会有这样子的尴尬。可是,谁让她非学着和妗蔓裳一样,想穿什么素净一些的衣裳来烘托自己那所谓的气质呢! 算了,就这样子去吧,反正也快到了,将月梦尽快带回来就是了。若是再回院子里换一身衣裙的话儿,指不定还会弄脏。 想到这里,岑巧心也不计较这些小问题了。毕竟,在她已经记事儿了的年幼时,更脏的衣服她都穿过,这点儿污渍根本就不算什么。 …… 这个时候,秦月已经回到了裳汀阁。她也没有去做其他的,直接进了妗蔓裳的卧房,就见她依旧熟睡着。秦月走到床榻边儿上,替妗蔓裳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出了门。 又过了没多久,连翘便来回禀,说是岑巧心过来了,要不要放行让她进来。 秦月点头儿应了一声,也没有去叫醒妗蔓裳的意思,而是自己去了院门。 瞧见岑巧心站在月梦身侧,手里的伞微微偏向了月梦,让她不至于再淋雨。 可是,月梦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淋不淋雨又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呢? 形式主义! 秦月在心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