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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煞气极重 两个人坐在彼此对面,但是刘冬不敢抬头去看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也不在意,从后边柜子上拿来茶壶和水杯,给刘冬倒满水,轻轻地,水流进刘冬的杯子里,直叫刘冬憋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叫韦阴,随你怎么叫,既然心中有所求,那就说出来。”韦阴的声音缓缓的,慢慢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肃感或者说是压迫感。 “韦阴先生,我也不知道,就是不自觉的走进来了,我是想买牙膏牙刷的,我还是先走了。” 刘冬嘴上虽然说着要走的,但是脚还是迈不动。 “刘先生,当真要走?” 刘冬沉默。 “这个店名叫菖蒲,我是店主,没有什么商品,卖的都是你心中所想,报酬自然也是要相等的,我这个人最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刘冬一怔,“我没有钱。” 韦阴嘴角翘起,“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那看你要什么?” 韦阴说话还是慢慢的,将水杯推到刘冬面前, 刘冬看见那水杯里的纹路一荡一荡的,愣了好久才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韦阴笑开了,“我怎么可能不信,我是怕你不信。” 刘冬啊了一声,环顾四周,“对呀!对呀!我怎么这么笨!”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那个女鬼不要缠着我!”刘冬说的决绝,似乎已经忍不可忍了。 “哦,那鬼是煞气极重的吊死鬼,这功夫可是很深的,报酬也重,你承担的起吗?” 刘冬抬起头来,“我没有钱,但是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求求你,不要再让那个女鬼缠着我了!” “我说过我不要钱。” “那你到底要什么?” 韦阴伸出手,抚摸着刘冬的眉眼,淡淡道:“我要你的眼睛。” 刘冬听见,睁大眼睛,不禁往后退了好远。 “你说什么!” “你的眼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话刚说完,刘冬眼前一片漆黑,晕头转向,不过几秒钟,刘冬就发现自己出了那个店,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面,赶紧又回头去看那个店,却没有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外面的风还在呼呼的刮,刘冬又回去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店在哪,只有几所破房子在,似乎是要拆迁的。 “出怪事了!”刘冬自言自语,又看了几眼,最终还是回去了。 韦阴关了店门,这个月开了一单生意,就不用再开门招客了,但是偶然间却碰见了刘冬,看来是定数,让他见死不救的劫。 扫干净屋子,韦阴打开后面的那扇门,后又折回来,将茶壶和水杯带上,只见那被打开的门竟是另一番景象,通着黑漆漆的树林。 “啊!差一点忘记了。”韦阴笑了笑,伸手将墙上挂着的一枚瓶子取下来,瓶子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却呈现出一种暗暗的红色,瓶子外面贴着朱砂符纸,再仔细去看那瓶子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嘴巴。 韦阴闪进门后,门立即就关上了。 这时候,韦阴出了门,缓缓往前走,伸手却没有一栋房子,更别说门了。 约莫走了一分钟,韦阴就看见前面的墓碑了,绕进里面去,眼睛从墓碑上一扫而过,好久才停下来,面前的是一座碑,很新,边上还有好些花,有的已经枯萎了,有的还依旧有些神气的昂着头。 墓碑上写的是张成虎的名字,韦阴瞧了一眼,脸上无悲无喜,自己不救他,倒是对的,为自己招来了一个顾客,好上不上好,但是也有些用处的。 韦阴看了看天,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手一挥,符纸就飘向墓碑,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度人万千。” 韦阴缓缓地吐出经文,符纸的光越来越强,缓缓遮盖了这一处。 “救命!” 嘶哑的一声吼叫划破了墓地的寂静,随之四周的鸟儿被惊起,漫天乱飞,好久好久才又归于寂静。 韦阴喝道:“张成虎!” 忽然韦阴手里的瓶子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瓶上的盖子缓缓飞起来,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瓶子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是张成虎。” 是瓶子里的那张嘴在说话。 “你遇到何事了?” “我碰到鬼了!救命!” “什么鬼?” “我不知道!她是女鬼,头发很长很长,舌头也很长很长,卷着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脸很白很白,好可怕!她跟我,一直跟着我,就怪那个刘冬,招来了脏东西,我好恨!” 韦阴不耐烦的敲敲瓶子,“说,你从酒店回去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女鬼一直跟着我,折磨我,我到哪里都能看见她,每晚都是,她一直在梦里,在梦里,将我吊死。我请了佛像在家也不行,每晚还是到梦里来折磨我,直到有一天,她站在我的窗前,头发裹住我的头,把我从二楼拖下去,我怕!我让人救我,但是没有人救我,我只好自己拿剪刀剪了头发,但是我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我跑到哪里她就在哪里,她杀了我!那个女鬼用舌头把我吊死了!我好恨!” 瓶子里声音越来越大,韦阴听得也差不多了,眼神一凛,喝了个闭字,那盖子就塞住瓶口,但是瓶子还是鼓噪不安,韦阴看了看,右手捏了个决,那墓碑上的符纸便化成灰,随即瓶子也安静下来。 这时候,天已经慢慢的转命了,有些泛蓝的光从东边露出来,韦阴这才转身往回走。 又回了最初出门的地方,晦暗的林子里,竟然凭空多了一个门,韦阴也没在意,伸手拉开门,闪身进去。 门里面却不是之前的样子了,没有瓶子,没有屏风。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卧室,一张不大的床,靠外边的门还有一个很大的衣柜,大约有五米左右,推拉的门,颜色是很古朴的红棕色,雕着精细的花纹。 韦阴走过去,把门推开,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瓶子放进去。 “叮铃铃!叮铃铃!” 韦阴的手机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只有比较古老的功能,电话,信息,拍照。电话响的突兀,韦阴没有理会,把衣柜门慢慢的关好,才摸出手机,看号码并不认识。 “喂?” 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柔软清晰,“是韦老板吗?” “我是姓韦,不过不是韦老板。” 女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