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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探究的眼神,“怎么?难道这刺绣图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背景?” 葛婧之曾经问过,这地图有用处没。葛山桃说没有。于是葛婧之就拿来当拍卖品了。 “姐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晏玉说话时,看向晏风华,“既然是家里的旧货,爸也应该清楚吧?” 晏风华走过半世,早练就了一副沉着稳重,“记不太清了,也忘了是谁给的,不值钱,就放着了。” 荆觅玉垂下了眼,看着自己和晏玉相握的手,不禁紧了紧。 那副刺绣图,正是何家的。往右的地图在荆家、向左的则在孔家。 葛婧之一听晏风华这说辞,反而起了疑心。她悄声问晏玉:“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晏玉给了肯定的一声。 葛婧之蹙眉。 晏玉看一眼荆觅玉略显失神的样子,说:“姐,别让那张图落到别人的手里。” 葛婧之立即起身,匆匆向一位工作人员走去。“无论谁出价,什么价,都把这副图给我拍回来。” 工作人员眼里闪过惊讶,立即通知坐在竞价区的同事。 葛婧之回到座位,“慈善会结束之后,再谈谈。” 晏玉拉了拉荆觅玉,低声问她,“谈吗?” 荆觅玉怔然。他一直知道她的目的?而她却披上龟壳,始终不肯相信,晏家和何家有关系。 晏玉和她咬耳朵,“别担心。”他眸子转向晏风华,继续和她说:“有我在。” 晏风华低眉。他万万没料到,定时炸/弹不是荆觅玉,而是完全不知情的葛婧之。而且,晏玉似乎知道什么。从何得知?知道多少? 葛婧之又再开口,这回不是和晏玉交头接耳,而是正常音量了。“一会儿,我让人准备晚餐,看你们坐在这儿,都没吃饱。” 晏风华没吱声。 直到慈善会结束,晏玉都没松开过荆觅玉的手。 她手心全是汗,粘在他温热的大掌中。她脑子乱成一团,思考着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她想挣脱晏玉,他没放,只是在她耳边说:“没事的。” 这个男人啊,看着危险,现在又身份不明。但就是格外有安全感,什么事到了他嘴边都无所谓似的。她靠近他,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 “嗯。” 荆觅玉抬起头。他这两天把胡渣子剃掉了,下巴饱满坚毅,她忍不住伸手掐一下,“记住你的承诺。”她不想再和各种男人交往发展了。和他一起就好。 晏玉唇一低,在她的指节抚过,“瞎担心。” 葛婧之送完宾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祁玉峰想要送她,被她婉拒了。 他不勉强,在她脸颊落下轻吻,转身离开。 她伸手在桌上抽出纸巾,把祁玉峰吻过的部位擦了又擦。“走吧,回津洺岛。我宵夜都准备好了。” “也好。”晏风华点头,“我匆匆赶过来,上午在飞机上吃的,现在是饿了。” 葛婧之笑靥如花,“好,一定有爸最喜欢的红烧rou。” ---- 荆觅玉坐晏玉的车。 晏风华则上了葛婧之那辆。 驶上大路,荆觅玉轻声问:“你知道那刺绣图?” “今天才知道。”晏玉打开音响,电台传来一首声嘶力竭的情歌。 “那你以前知道什么?” 他切换电台,“你接近我是想泡我。”切来切去,都是情情爱爱。 “谁想泡你。”她别过脸望车窗。 “我们床也上了,避孕套用完一盒又一盒。彼此没有恶意,既往不咎了。”他终于换到一首。 荆觅玉抓了抓头,“你说得是轻松。” 晏玉:“你听。” 这时歌词在唱:“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荆觅玉想气,却又不知从何发火。最后还是笑了,“服了你。” “把人生放上天平来衡量轻重,总有一件是重中之重。”晏玉漫不经心,“在从前,有一件事压着我的天平。现在有人能翘起它,那就不再重要了。” 荆觅玉转脸,严肃起来,“方丈。”有这等觉悟的男人,都能出家了吧。 他因她的称呼臭起脸来。 她嘟哝着:“你是我的榜样。” “一会,先听我爸怎么说。” 荆觅玉思索片刻,问:“你知道何家吗?” 晏玉答:“我实话告诉你,我只知道有一个叫何扑玉的人,和荆山之玉有关。其它一概不清楚。” “我不想告诉你。” “只要不影响我们上床,你爱说不说。”他还懒得理了。 “……”说半天,这个男人对两人交不交心根本不在意,他心里只有床事。不过,也正因为他这无谓态度,让她的烦乱减轻不少。 到了津洺岛,荆觅玉心中已有了主意。 葛婧之招呼着她,“这么晚还过来,不好意思。我好奇心重,不把事情问清楚,今晚都睡不着。而且明天就出差了。” 荆觅玉笑了笑。 “荆小姐的脸色比在慈善会好多了。”葛婧之没有往常工作开会的作派,端着碗出来,十分亲切。 “嗯。”托晏玉的福,荆觅玉现在心平气和,也能坦然地面对晏风华那无形的气势了。 晏风华坐在上席,望着中间那盘红烧rou,“还是婧之记得我的口味啊。” 葛婧之:“爸,你多来北秀,我会记得更清楚的。” 四人坐下,气氛不冷不热。 晏玉给葛婧之、荆觅玉夹菜,没搭理晏风华。 晏风华一人嚼着红烧rou。 葛婧之率先开口,“爸,今天那副图有什么来历吗?” 晏风华:“也没什么,朋友送的。” “是不是呀?”葛婧之似笑非笑的样子,和晏玉神似。 “你问不问都一样,朋友送的。”晏风华放下筷子,“给我来一杯酒。” “请问——”荆觅玉这会接了话,“晏先生,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呢?” 晏风华:“旧朋友了,联系不上。” 葛婧之笑得眼睛眯起来,“爸,我大学毕业就进了碧鸦犀,到现在十年了。和那些男人尔虞我诈,明说暗话。他们起一个音,我都听得出是真是假。”她给晏风华倒酒,“一家人嘛,怎么都戴着面具过日子呢。” 晏风华略略放松表情,“你爸我当董事长,面部神经绷得多,笑起来肌rou发力跟不上了。” 晏玉笑,“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别犯上神经病了。” 连荆觅玉都听得出晏玉话里的讽刺。她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转过头来。她的脸映入他的双瞳,他的讽笑淡了,扬着嘴角。 她四指被他握得交叠起来。她垂眼,挣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