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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那草药只有我一个人识得。若你想要帮我去找,我只能谢绝了。我自己会去找的。反正那地方,你们也进不了。” “那要多久?我怎么保证你不会不见踪迹,到时候我找谁要去?” 虽然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手指却从刚才一直在发抖着。 她无法保证颜湘不会成为第二个白水心,趁她不在府里,对着师瑜谨下手。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天,她心底总是隐隐约约很不安了。早知道,她就不该来这江南一趟。应该等师瑜谨平安后她才离开他身边。不。应该是把颜湘赶离苏府才对。 不过,这该是老天在帮她么?她的眼角悄悄瞥了正霸占了整个马车座位,发出很大声的打呼声的女人。让她在已经对师瑜谨的孩子抱了绝望后,突然让她生出了奇迹般的希望。 也许她该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之后再来做打算。毕竟现在白府对他们苏府的态度还不明朗,不知道会对苏府做出何事,还在白水心也被她成功送走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府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之前查到江南这里分铺中有一家铺子收益实在很奇怪,隐约就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那家店铺的收益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而是一阵子生意很好,一阵子则又落败。如此反复循环。若不是仔细看账目之间的出入,她怕也不会注意到的。 她敲着桌子,瞧着眼前聚集在一块的各店的掌柜。每个人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也不想多说,直接问道:“苏记南中店铺的掌柜是哪位?” 此话一出,各个掌柜面面相觑,一阵小小的议论声。但却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再问了一次。这才有人告诉她,苏记南中掌柜前日辞行了,没有再干了。 怎么巧?偏偏是在她来视察的这个时候才辞行? 她抬头瞧着大厅上坐着的这些人,各自都在窃窃私语。她缓慢开口道:“既然如此,今天你们各位就带我去你们打理的店面看看情况吧。那中南的,等看完之后顺便再去看下吧。这样可好?” 各个掌柜都点点头。 “这主意不错。” 第三十九章 “苏瑞,苏瑞……” 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在酣睡中,独留苏瑞在床上翻转,挣扎在梦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条无处可逃,无以知返的迷途上。她手触到的是宛若迷雾却是冷硬厚实的墙壁。 这个世界不是她所熟知。她茫然地望着这个扭曲的世界,心底却奇异地涌现一种强烈的悲伤无奈,这种感觉强烈到让她差点窒息。脑海里慢慢浮现的是与师瑜谨朝夕相处的场景。只是这种回忆,让她很不安。似乎是最后的惋惜和回顾之意。 “苏瑞,你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飘渺不定,却带着划破时空的犀利之感。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而,不假思索而奔去。 越往前奔去,在前边的浓雾愈有散去之感,却在她犹豫而停顿之时渐渐靠拢,重新笼罩住。 她依稀可以看见,有个身材高挑的人儿,撑着一柄油纸伞,静静地立于雨雾之中。双眸微挑,似乎凝视着她这个方向。 她努力向前去,在靠近之时,她不得不停住脚步。前边,她和他之间,隔着一层难以靠近,rou眼难以看清的物事,将他们硬生生隔开。她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那人眉眼间的精致。 “然后呢?” 她开口,却只是想问这一句。心底很奇异的,像块通透的镜子,对来龙去脉似乎很清楚,不问那人说那句话的缘由。 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不笑也不怒,平平静静。微微侧开那伞,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上空。尔后,头颅微微歪斜,眼角微挑,透过那层朦胧的物事,却是直直地凝视着她,嘴角笑容艳丽阴冷。 “吾将至,汝回头间……” 隔日的天,是个大好的天。天空放晴,苏瑞撑起身子,睁开眼,从梦中清醒过来。 她摸着自己的手肘,梦虽已醒,但手肘上依稀残留着那人在梦中遥指她手臂时的灼热之感。 她不知道昨晚的梦代表着什么寓意。只是很想问问梦中的自己,为何会说出“然后”两字。梦中的自己似乎知道为什么,而且,那人对梦中的自己来说,很熟悉,一点儿也不陌生。这个梦不是第一次做了,她梦到了两次了。 很可怕的是,她知道这个梦将会成真。 在苏府家丁告知她,身怀医术的女人在清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的时候,苏瑞梳洗完正准备用膳,她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便让家丁下去。她知道女人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女人已经告诉她绝对会回来的,在她离开江南这地方之前。她必须把女人带回去,师瑜谨和她的孩子还在家中等着她呢。 只是,她想到昨日遇见之事,便轻微皱了下眉头。中南的掌柜辞工后,中南的店铺账目便陷入一片衰败。收益不断从上月持续下滑。 她介入其中,便发觉辞工的掌柜竟是把苏记的名声捂黑。把苏记拿来救济的白花花的大米换成发黄的旧米糠,混在上好的大米中。这事被领到米粮的百姓知晓了,都纷纷来中南店铺闹着。那掌柜竟是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将质疑的百姓全赶到门外,也不管是不是正在店里挑大米的人。 而中南店铺的生意之所以时好时坏,更是因为那掌柜有时将价格调得很低,但恰好吸引了很多百姓来购买才勉强补上了蚀本的钱。有时又不去进货,任凭大米被买完,第二日便挂出所谓的米已卖完的牌子。店里的原先属于苏府的伙计都被这掌柜用计赶走,现在店里的伙计都是那掌柜的亲戚来担任的。 “这……小姐,你说这如何是好?” 当日,苏瑞和几个苏记店面的掌柜刚走进中南苏记铺,只是询问下大米的价格。苏瑞手捻着几颗面色发黄的米粒,微皱着眉。那伙计走过来,一个手掌便拍了过来,将苏瑞手中的米拍回了米桶里。 “咦,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么?” 苏瑞只是冷眼瞧着态度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