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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阿末,我们该去看下白府,到底作为白府的姻亲,我们也该去看望下才对吧?” “确实。”苏末毫无异义,笑着点点头。“哦,对了,小姐,今早白主夫出门去了。” 她点了点头,脑子一想便知道白水心去哪里了。她偏生故意不让人拦他,让他安安心心出门。料是白水心也知道她在故意放水吧。 用完饭,便和苏末一起去白府。 白府门前第一次没了那么多人。她刚走到白府那里,凑巧看到白府老爷,白府老太爷和白水心正齐齐在送白府家主上轿。苏瑞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们一脸凝重地说着话,直到白府家主的轿子起轿后,苏瑞的嘴角慢慢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而白府老爷刚好在轿子起轿后看到苏瑞他们站在旁。虽然神情淡淡的,但苏瑞还是知道他们心底定是对自己有怨恨的。若不是她提的建议,这白府岂会这么快就出事了,这白府家主也不用亲自出门面圣了。 “是苏瑞来了啊。”白府老太爷虽然也是一脸淡漠,却还是开口叫住了她。“都是自家人,进去再说吧。”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苏瑞笑了笑,她明显听到微小的倒抽声,似乎引起不少人的反对了,只是这些人……她悄悄观看了白府的人,他们脸上的隐忍,面部表情极为不自然地随着白太爷,赔笑着“请”她进门。她暗自摇摇头,冷笑。只是碍于老太爷的威严才没当场发作。 她也是看在这老太爷的面上才进他们白府的。她点头,让苏末跟着她进去。眼睛稍微扫了白水心一眼。白水心正扶着老太爷进门,眼神刚好望了过来,见她看他,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脸一下子就转了过去,装作没看到苏瑞。 “今日大家都特地为了白府之事而来,我老太爷真是感到欣慰啊。大家都坐吧。”老太爷端坐在主位上,虽然语气很温和,但是整个人表现出来却是威严严谨。本来还在扯家常,话锋一转,又转到了苏瑞身上了。老太爷看着她和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水心。很慈爱地笑了笑道:“苏瑞,今日你和水心一齐来白府,更让我高兴的是,水心还怀了我的曾孙啊。真是不错啊。好啊好啊。” 她面上带着温和地笑,没回应老太爷对她话里含话的问题。眼神瞄着白水心的肚子,渐渐泛冷。这老太爷倒真是会做人。明面上在一开始的时候说是一家人,现在又说白水心的肚子里怀着他的曾孙,这话暗地里在暗示她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何况白水心还有了他们苏府的骨rou。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只是,他没料到这孩子不是她苏瑞的吧?她真是不明白,为何每一个人都把这个孩子当筹码呢?她在心底暗暗默叹。 见她只是笑着点头而已。白太爷到底心底是不高兴的,但是他经历过的风浪不是没有这的,也不轻易动怒。又说道:“苏瑞啊,前几日那事我听说了。我老太爷冒昧问一句,你那还有多少米粮呢?不是我老太爷想要什么,只是眼看这天下的老百姓因为战乱而不安,前线打战的将领又没有东西可吃,真是令人万分哀叹啊。你也知道,莫白他们几个人不是商人,没什么存粮的。若我们白苏两家能联合共济广大难民,也可以为圣上排忧解难的。” “老太爷,您莫听旁人说的话。老实说,苏府真的没多少存粮。上交给朝廷的大粮已经是苏府的最后底线了,再也无更多的余粮可以拿得出手了。” 她挑了挑眉。她知道老太爷口中所说的莫白正是白水心两个兄弟分别的所嫁之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皇上,吃的,拿得都是皇室所给予的,都是百姓上交的。 平日里都是显贵的身份,一旦到了危急的时刻,这身份都变得无足轻重,反而是累赘。好笑的是,她这个一直以来为人所轻贱的,身份低贱的商人,竟然在这时候变得极为重要了。 “苏瑞,你这话里的意思,可是看不起我们白府?”老太爷按捺着脾性,看了她许久,才道出这话。 她轻笑地摇摇头。“非也,非也。老太爷,我苏瑞何德何能,又有何身份来看不起白府呢?反而是我高攀了白府呢。” “哦?”老太爷挑高眉,显然不信她这话。又继续道:“苏瑞啊,你这阵子倒是变了许多,成长了许多,看你经商是一套一套的,不错呢。听闻你在苏州也是有块地的,今年也收成了不少呢。好像没见你提过呢。” 苏瑞第一次正眼看向老太爷。她倒是没料到,这老太爷会知道她隐藏在苏州的仓库。这老太爷也是有本事的。怪不得可以掌权到现在。 但是…… “老太爷,朝廷若是实在需要这大粮的话,苏府会亲自再上交的。不会劳烦白府的。”她再也没和白老太爷客套了。这太爷敢抖出她所隐匿的事,也应该是不想再听到她说什么废话了。那便开门见山来说罢了。 “你……”白老太爷明显被她这话气到了,终是动了怒气。手狠狠拍在梨木椅的手扶上。“苏瑞,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和我们白府撇清关系么?是以为白府这次在劫难逃了么?你莫忘了,水心肚里的孩子的母亲是谁!” 这话刚落,白水心紧张地捂住腹部,眼神慌张。 苏瑞终也是大笑。说来说去,到最后,还是又扯上了孩子的问题。虽然这孩子不是她的,但是为何活该她苏瑞的孩子要被人当做筹码来算计呢?她越想越觉得好笑。笑得在场的人除了白水心之外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你笑甚么?”白老太爷有些不理解。在听到苏瑞说的一句话,楞了许久,又觉得听错了。“你再说一次,我刚才似乎没听清楚。” 她勾起嘴角的笑,含着讽刺,一句一话,指着白水心紧捂的腹部,慢慢说道:“白水心,你最宝贝的,也最清高的孙子,他肚子里怀的孩子母亲不是我苏瑞。是个野种!是个连那个女人也不敢出来承认的野种。” 声音虽然很轻,却似天雷一样,轰隆一声,炸地在场的白府之人都一愣一愣的,半天都会不过神来。 “你说什么?莫污蔑水心啊。”白老太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朝白水心的方向望了过去,不敢相信地回应道。明显是逃避的表现。 苏瑞也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她偏生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