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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的人此刻不见苏瑞有所动静,疑惑地睁开还残留着情动的眼眸。 苏瑞朝他摇摇头,“你累了,今晚好好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明日让人送几床被子来。”不得不说,这床还真是冷极了,她稍微动了动手臂,碰到冷硬的床板,她一下子收回了手臂。 师瑜谨表情换了又换,终是垂下眸子,安静地趴进她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困啊,先更这么多,不能熬夜,牙龈肿了。。。不是咱的错,文档要下载兼容包。。。 第八章 第二日,白水心刚刚睁开眼,便见自己的奶爹一脸慌张。 “奶爹,发生何事?为何见你一脸不安?可是那苏末又干了什么?” “不,不是。少爷,是小姐在怒斥府里的管家。”奶爹见他醒来,连忙把洗漱的水和毛巾上前。白水心正在梳头发的手停顿了下,有些惊讶。 “为何?”在听到是为后院的师瑜谨而生气,白水心手中的白玉梳掉在地上,碎了。他微眯着眼,转过头,望着奶爹,再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和第一次听到的原因一样,他才知道自己没听错,又想到那天苏瑞手上好似抱着个人应该就是那师瑜谨吧。他心思转了一圈,才缓缓开口。“这次回来,我怎么觉得这苏瑞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原来是她还知道后院有个人啊。我道是那师瑜谨刚入府那么嚣张,之后怎么没了动静,原来人家还在暗中伺机而动呢。” 奶爹为他披上白色外衣,看了自己少爷一脸平淡,不怒也不笑,倒是心生恐惧,忙道:“谁都知道那师家公子没品行,硬巴巴贴上门,不知使得什么手段硬逼着小姐娶他的。少爷你可不一样,都不知道小姐多宝贵你呢。” “是吗?”白水心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显得理所当然,脑海却浮现那日苏瑞看他的眼神,总觉得在那温和的目光中隐约带着什么,令他有些心惊。 他和奶爹走出房,瞧见府中人全集中的正院里,苏瑞正端坐在正院石阶上的最高一层,面无表情,薄唇微启,却是在数着数,见她眼盯着旁边,正被人压制在地上挨板子的总管,白水心倒是大吃一惊,忙快步上前。 “妻主,为何在打总管呢?”这总管算是奶爹的亲戚辈的,怪不得今日奶爹那么惊慌,白水心心里了然,只是不明白,平日里在他面前总不轻易发脾气的苏瑞,今日看到他来了,却只是朝他笑了笑,摆了摆手,让他坐在她身边一个位子上,眼神依旧盯着地上之人,丝毫没有放过那人的意思。 白水心抿着嘴,不再开口,忽而听到耳边状似喃喃自语,他转过头,便看到苏瑞看着他,他才想到刚才那话是对着他说的。她说:“这人有时候眼神不好,别人是不会计较了,但是次数多了,再宽容的人也是会发怒的。就算是打狗,也该看看这狗背后的主人吧。” “妻主,这话如何理解?”白水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将这神情掩饰去,淡淡开口询问。 “停!”苏瑞不急着回答他,转过头,让行刑的仆人下去,趴在地上的人正想努力站起来,苏瑞抬起脚,一脚踢在那人身上。站在白水心身边的奶爹紧张又心疼地攥紧手帕。 “你说,你苏府做了几年的总管了?” 那人沉默了下,才闷声说道:“一年。” 苏瑞微启唇,扬声笑了一阵,又一巴掌拍了下,正拍在那人的背脊上。众人皆是一惊。奶爹惨白了脸,白水心镇定自若,慢慢喝了口茶。只是眉头皱紧。 “你说,你进我苏府比师侍郎要晚半年,你当的是我苏府的仆人,师侍郎当的是我的侍郎,你的主子,论年月,论身份地位,你哪样可以跟人家比,竟然可以欺负到别人身上去,你是吃了狗胆了么?我有说过让后院的那边的人去领竹屋的东西么?瞧瞧,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她一把拎起那人的衣襟冷哼了声。“你将师侍郎该有的东西换成你,你自个倒心安理得用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这是谁教你这势力小人的?” 站在正院旁观的人这会各个脸色尴尬,那人抱着她的大腿求饶。“小姐,是小人该死,小人不该一时贪心,不该收了不该得的东西,小姐,小人知错!小姐,你饶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瑞狠狠踢开,“没有以后了。”她说这话后,望了白水心一眼,本来想说出的话临行改变了主意。“将此人扔出苏府。我苏府从此便没了这人! 白水心身边的奶爹松了口气,苏瑞悄悄瞧了他一眼暗自发笑。今日这杀鸡儆猴的一出戏,本就是为了白水心一行人而准备。她老早就知晓这总管是白水心奶爹的亲戚辈的,这暗中欺辱师瑜谨这么久没人说什么,这总管看来也不是胆大之人,这背后倒是某人默许了主意。只是,本想将总管交给官府办理的,却顾虑到不能一下子将事情做得过火,只能稍稍惩戒下,倒是有些不解气。想到前世和之前,苏末所受奶爹的刁难,她的手紧了紧。不过现在砍了白水心奶爹一只为虎作伥的手也是好的。她的脸色缓和许多。 经过苏瑞早晨惩戒了总管一事之后,加之苏瑞派人不断送丝绸衣饰之类到后院那处去,府中的下人这下也不敢到后院撒气去,反而对师瑜谨身边的莫儿客客气气。莫儿却是瞧不起他们,冷哼了声,不做理会。 苏瑞背地里,悄悄送食物给苏末吃,又转身去了书房。前世她不肯将心用在打理生意上,一心扑在白水心身上,现在重生了一次,也明白这生意之事必须认真做好,不能再耍小聪明。她让苏家各个店铺的管事过府集中,汇报些情况。她沉默地听着各管事的话,虽然有些不明白,还是皱着眉头努力听。 却有一个管事犹犹豫豫,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苏瑞朝那管事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这……”那管事悄悄瞧了苏瑞的神色,又想到今天所听到的苏府管家被赶走一事,才决定开口。“小姐,我们的米行这两年来一直是入不敷出,亏损很多。” “为何?”这话,让她端坐起身,有些疑惑。前世,好像没听说米行有这事。 “小姐,我们米行两年前的米是卖给百姓的,这后来您不是说卖给朝廷吗?”管事说完,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