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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他知道我妈是真疼他,所以也没有真生气,只是闹别扭让我妈哄他而已。” “真是多亏有你们,一直拉着他走出来。不然,我真不敢想象现在的燕麓之是什么样。”难怪燕麓之表现的谁都不在乎,唯独司彧不同,钟晓婉觉得以前的自己只想到基,实在太狭隘太对不起他们的友情了。 “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人吧?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心怀善意的人多,所以我一直跟他说,要记得求救。如果觉得痛苦难过,一定要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了他,还有其他的朋友,还有我爸妈,还有老师同学,甚至于素无往来的邻居、从未谋面的网友,等等等等。人生没那么绝望,只要努力,怎么都能找到出口,你看,他现在不是遇到你了吗?” 钟晓婉:“???” 前面温暖感动的人想哭,后面接一句遇到我是啥意思?我有啥特殊的? 司彧看着她惊诧的脸,粲然一笑:“钟同学,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啦。” “我我我……我吗?” 结结巴巴的话音刚落,他们谈论的主角就打来了电话。 --------------------------------------------------------------------------------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宝宝们! PS:昨晚洗澡时,我突然想起晋江每月1-5号有日万活动,坚持每天日万会给榜单推荐奖励,我想试试,但我没有存稿……而且大姨妈还不知道哪天突袭……但我还是想试试,所以今天可能半夜有加更吧,可能,没有你们也别失望哈~ 42、互换线索&给个机会 电话一接通, 就传来不悦的女声,“怎么不回微信?” “啊?你发消息了?我没看见。”钟晓婉拍完照就把手机藏口袋里了, 微信她又没开提醒,刚刚光顾着听司彧讲过去的事, 根本没留意。 “没看见?你在干嘛?” “我在司彧家。”钟晓婉说着看一眼微笑的司彧,总觉得他的笑容特别诡异, “你外公家里气氛很尴尬,我吃完饭就跑出来了。” “哦,什么时候回去?” 钟晓婉看一眼手表, 马上9点,“他们差不多走了, 一会儿就回去。你说有事是不是?” “嗯,等你回去给我打电话吧。” 挂了电话, 司彧先笑道:“怎么?他还查岗?” 钟晓婉:“……什么叫查岗,是有事。” 司彧也没问什么事, “那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 我一个大男人……”钟晓婉粗着嗓子说话,到一半自己先笑场了, “真不用, 外面挺冷的。” 她合上相册递回去, 已经没有之前幼稚的斗气情绪, 只一语双关的对司彧说:“都已经长到一米八还多、明年就成年的人了,不需要这么悉心照顾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作为好朋友,站在身边支持就好。” 司彧接过相册放到茶几上,突然说:“其实我不赞同他这么早就出国留学。” 钟晓婉一怔:“为什么?” “因为他这一走,很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司彧转过头与钟晓婉对视,“也很可能,他这一生都无法与自己、与亲人达成和解。” 钟晓婉回燕家的路上一直在想司彧这句话。她一开始觉得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反正在这座城市,值得燕麓之留恋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至于亲人,她真不知道和燕如诗有什么好和解的。 但从司彧家出来,吹了冷风之后,钟晓婉转念一想,又觉得司彧的话也很有道理。自己毕竟是旁观者,话当然能说的很轻松、很决绝,可若换成她是当事人,大概无论如何也总有些不甘心吧。 想问个为什么,为什么一样是亲生的,对我就这么可有可无,对许宝然就视若珍宝,甚至从名字上就能看出差别。 燕麓之,纪念的是父母在燕山相识相爱,孩子本身只能算赠品;而许宝然,彰显的是此女如宝。哪一个更为父母所爱重,一听即知,和宁瑶宁磊,也算异曲同工。 但是以燕麓之的性格,越在意的越不会主动开口,燕如诗为人处世又是那种完全摸不透、毫无章法的画风,这对母子又要怎样才能坦诚相见、达成和解呢? 钟晓婉叹着气按响燕家楼下单元门的门铃,等许友正给岳父岳母请的保姆开门后,心事重重的上楼,却一进门就愣住了——燕如诗一家三口居然还没走。 “既然要留下住几天,总得拿些换洗衣服过来,我本来想等你回来问你拿哪几件,又一想,马上过年了,不如明天mama带你去买新衣服吧?”燕如诗等她进去就说。 客厅里一家人都盯着钟晓婉,她脑子里转了一圈,答应道:“哦,好。” 许宝然立即插嘴:“哥哥,我可以一起去吗?” 外婆李云青正揽着她,就笑道:“宝宝不去,明天外婆带你玩去。” 咦?他们这是商量好了,明天创造机会让母子单独相处?钟晓婉刚这么想,许友正就提出告辞,一家三口出门回家了。 “麓之再陪我下盘棋。”燕世永说完先进了书房。 钟晓婉没办法,先给燕麓之发消息,叫他等等,然后跟进书房,继续陪老先生下棋。 “你这些日子棋艺见长啊。”燕世永下着下着突然说。 “呃……” 没等钟晓婉想出理由来,燕世永接着说:“你妈小时候,我也教过她下棋。她很有天分,但坐不住,我好不容易哄着她弄懂规则、去了兴趣班,她却只想赢,在班里输给其他同学几次后,就再也不肯去了。” 老人家说着叹息一声:“她这半辈子都是这样。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总把一切想的很容易很顺利,稍微遇到点挫折,就立刻放弃、半途而废。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是这样。” 钟晓婉看着棋盘,静静听着。 “是我们太溺爱她了。你妈出生时,国家还没实行计划生育,我和你外婆本打算再生一个的,但你外婆生下你妈之后,身体不是很好,我们就想等一等,没想到身体刚养好,国家就不让生了。” 于是便只能把所有的爱倾注在这唯一的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