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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拍拍它的脖子,阿黄就很乖地出门去了,路过阿福的时候没忘了蹭个摸头。 燕王看得目色一沉,阿黄也大了,时候给它找个狗了。 王承恩很有眼力见,自觉退出去不算,还把书房里傻乎乎还在磨墨的小太监叫了出来,又紧紧关上了书房的门,可以说是非常的贴心了。 “王爷,”阿福两天没有见到燕王很是想念,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道了个万福,然后仔细地看他。因是在家中,燕王就穿了舒适的宽松道袍,衣襟松散,系了一条玉色腰带,正巧衣裳又是湖蓝色,阿福不由想起来香如故的初见,好像也是这样的距离,她给他请了安,被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那时候她还觉得他孟浪来着,现在却是怨念他不够孟浪了,就差那么一小步就可以被吃掉了,怎么就是不成功呢? “今日怎么过来了?”燕王语气寻常,他放下了书,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看似不在乎,其实目光全都落在小姑娘身上了。 阿福为了来见燕王,穿上了新做的夏衣,雨过天青色的对襟纱衣,袖子宽大如云,挽着一条清烟似的月白披帛,淡鹅黄纱裙,清雅如山间晨露,又似初露尖尖角的小荷亭亭玉立。她本身就肤白如玉,脸上也不用敷粉,只在唇上用了点粉色胭脂润唇,越发显得她眉目如画,额上红痣殷殷,真是妍丽之极。 他的小姑娘真是漂亮极了。燕王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王爷给我的院子题了字,我很喜欢,”阿福并没有被燕王的故作冷淡所迷惑,他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呢。阿福心里甜滋滋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就更甜了,“王爷对阿福真好。” 自己心意得到了回应,燕王当然是高兴的,他努力压了压想要翘起来的嘴角,淡然道:“坐。” 燕王自己是坐在紫檀罗汉榻上的,罗汉榻两侧又摆了椅子高几,可以坐的地方有很多。阿福眼珠子一转,反正他也没有说坐哪里,她就很自觉地坐在了罗汉榻上,与燕王只隔着一张摆在罗汉榻上的壶门矮几。 这个距离对燕王来说很近了,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更何况夏日的纱衣薄透,那软烟罗所制的衣裳如烟似雾,透过淡青的薄纱,隐隐可见衣下的肌肤莹润洁白。他记得那日的触感,柔嫩光润,滑如凝脂。 他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假装很平静地拿起矮几上的茶碗,一打开盖子,却只看到见了底的茶叶。这王承恩也太没有眼色了,都不知道上茶。未免尴尬,燕王殿下依然举杯假装喝了一口茶。 “王爷,我做了一个扇套,也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阿福全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羞答答地打开了带来的盒子。“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诗她还是会背的。虽然她没有美玉,但她可以把自己的心都给他。 躺在盒子里的扇套是石青、松绿和玫瑰三色丝线编织而成的,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能把每个攒心梅花打得大小一般并无二致,称得上是精品。 当然就算这个扇套打得一般,燕王也会爱屋及乌的,他点了点头,“不错。”说着解下了腰间的扇子,放在矮几上。 阿福眉开眼笑,马上就把扇套换了。然后主动请缨,“王爷,我给你系上吧?”扇子挂在腰间,系扇套是很亲密的事情呢。 这天气本来就开始燥热了,听了这话,燕王觉得更热,可又舍不得这样亲密接触的理由,坚守的理智就退了一步。 阿福在这上头多机灵呐,见他不反对,就认定是他答应了,犹怕他反悔,忙拿了扇子下了榻,站到燕王跟前。要把扇套的带子系在腰带上,难免要摸到燕王的腰,阿福趁机站得更近了些。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扑在自己怀里来,燕王有些后悔,能看不能吃,他做甚么要为难自己? “好了,”阿福没有故意拖延时间,很是利落地把扇套系好了,直起身要离开时,却被自己长长的裙子一绊,哎呀一声整个扑在了燕王的怀里。 糟了,她这回真不是故意的。阿福抬起头就跟低头看她的燕王四目相对了,她小脸憋得通红,她要说她是不小心,他会信吗? 他就知道小姑娘要趁机耍手段,燕王心里无奈又甜蜜,看她眼睛睁得溜圆,眼神无辜楚楚可怜,这个假摔真的是很真实呢。 “下回小心些,”燕王无奈地叹一口气,真是没办法,只好给她一点甜头吃吃了。他这般想着,低下了头,含住了她花骨朵一样粉嫩的唇。 阿福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能有此意外之喜,等他一探进来,她就积极主动地追了上去。 一番追逐缠绵终于结束,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气,燕王捏捏阿福红扑扑的脸,摇头,“你呀,下回矜持些。” 矜持是什么东西,有rou干好吃吗?阿福眨巴眨巴眼睛,朱公子真是好看呀,尤其是这个时候,眼中仿佛有一汪春水,温柔又可口。阿福顾不得矜持了,又抬起身子,往燕王的唇上亲去。 最后等到两人彻底分开,书房外小太监手上端着的茶都冷了。 王承恩试试杯盏的热度,摆摆手,“去换。”虽说白日宣那个yin不太好,但是王爷高兴就好。 “我给你请了个先生,”燕王觉得不能再堕落下去了,很是煞风景地把课程表拿了出来。 上学读书在哪个年龄阶段的小孩子眼里都是讨厌的,阿福一看那规规整整的课程,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王爷,我可以自学吗?”阿福很想不明白,她可是专门伺候人的一等瘦马,争宠比美才是她们的后宅日常,为什么要沦落到上学读四书五经,还要考试啊? “不行,”燕王很理智的拒绝了,就是要让她多读书,才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折腾他的肾啊。为了自己的肾,燕王殿下也是很费心了。 “那可不可以少学一点?”阿福勾着燕王的袖子试图讨价还价。 “不行,”燕王意志坚定,绝不能被她摇摇袖子就昏了头,他语重心长,“阿福,你父兄皆是有识之士,徐家长女怎能不读书?” 香如故的调。教也就是表面光,所谓的琴棋书画都只学了一两手充门面,他倒是不在乎阿福才艺如何,他想的是,现在多学些,等她长大了与高门女眷们交际,才不会露怯。他那几个meimei,自家姐妹间喝个茶,还要做几首诗呢,阿福不学着点,以后做不来诗,岂不要哭? cao着老父亲心的燕王殿下想得很长远了。 这个理由很充分,阿福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为了朱公子一片苦心,她学。 第44章 当天晚上燕王又回了前荣禧堂, 如今的蒹葭院去歇息, 蒹葭院门上的大红灯笼挂了一宿, 那些私下里议论徐夫人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