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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天黑就找回来了。”他说道,“先预备着吧。” 一天一夜后,谢柔嘉看着眼前的小镇子一脸的茫然。 这是到哪里了? 怎么找不到码头,连江河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你不是走过一遍吗?”她忍不住转头看身后,“怎么也不认得路?” 周成贞哼了声。 “我走的是水路,那时候可没人逼着满野地的跑。”他说道。 谢柔嘉懒得再说话。 这一天一夜走来,她跟他说话还没超过十句,不到万不得已她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周成贞跳下马,随手拦住一个路人。 “小哥,这是哪?”他问道。 路人打量他一眼,又看看马上的小姑娘,这二人衣衫破烂沾满了泥水,这个长得不难看的小哥脸上还有伤,像是被打劫过一般,但身下的马却是上好的。 “平安镇。”他说道。 “平安镇是什么地方?”周成贞皱眉问道。 “你要去哪里?”路人问道。 “我和我媳妇要去六合码头坐船。”周成贞说道。 谢柔嘉耳朵蹭的竖起来。 谁? 她瞪眼看着周成贞。 这小畜生说什么呢! 第二章 结伴 周成贞在一间食肆院内的水瓮前舀起一瓢水。 谢柔嘉伸出手。 哗啦的水倒下来。 谢柔嘉搓了手,在脸上胡‘乱’的洗了把,站直身子用手抓着头发简单的拧起来。 昨夜的狼狈和疲惫随着水洗一扫而光,眉眼‘精’神起来。 周成贞又舀了一瓢水递过来,谢柔嘉伸手接过转身走开了。 周成贞伸出手僵在原地。 “哎,我还没洗呢。”他说道。 谢柔嘉将水瓢递给小红马,看着小红马喝水。 等她再拿着瓢走回来,周成贞就‘露’出嫌弃的神情。 “我才不跟畜生用一个瓢。”他说道。 说的对。 谢柔嘉心里说道,我也不跟畜生用一个。 她将水瓢放在一旁转身走开了,周成贞瞪眼一刻,又左右看了看,干脆伸手就在水瓮里撩水哗啦哗啦的洗。 谢柔嘉坐在食肆的前堂里,看着跑堂热情的拉长声调将热乎乎的茶汤端了上来,再摆上一筐胡饼。 鼻息间萦绕着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但周成贞却皱眉。 “还有别的菜吗?”他问道。 跑堂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人,头脸都洗干净了,衣衫也扑打整齐,不似刚站在‘门’前的狼狈。 少年人十**岁,脸上虽然有些青肿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但并不能掩饰他的俊美,皮肤又白又嫩,睫‘毛’又浓又密,还有飞扬翘起的眼角,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跟眉角一样上扬,真是漂亮啊。 跑堂看得有些发愣,好容易才将视线移到另一边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垂着头,只看到长睫‘毛’忽闪忽闪,夏日明亮的晨光照在她的脸上。也是漂亮的跟个娃娃似的。 再看他们的衣衫,虽然沾了泥水还被扯破了,但却是上好的料子。 还有在后院的那匹马。人漂亮马也漂亮。 这可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啊。 “媳‘妇’儿,你怎么只要了这个,现在咱们自己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人管,到码头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呢,可不能饿着。” 耳边是那少年人的询问声。 媳‘妇’儿。 从这两个人站在‘门’前跑堂就心里明镜儿似的,无非是哪家的少爷拐了哪家娇滴滴的小姐‘私’奔了。 跑不远,过不了几天就得回去,不是被家人找回去。就是把钱霍霍完了自己乖乖的回去。 小媳‘妇’儿没说话。看样子就是没出过几次‘门’的。 长的这副模样,现在不过十三四就让人移不开眼,等到再大些在大街上走一圈还不知道怎么勾魂摄魄呢,谁敢让她出‘门’。 “是啊是啊,出‘门’在外反而要比在家里吃的好住得好呢。”跑堂笑嘻嘻的说道,“小爷您想吃点什么?” 周成贞大咧咧的点点头,看着面前摆着的饼子茶汤一脸嫌弃。 山野猴子就知道啃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也叫饭菜吗? “这个胡饼换成满麻的,来一盘蓬糕。一碟辣爪儿,热菜要个莲‘花’鸭、炒个白腰子,再来个烙润鸠子,还有羊头羹,羊头羹只要脸‘rou’,别什么都往里放,小爷我不吃的,这茶汤拿走,换成甘豆汤,最后来两碗‘鸡’丝面。这就差不多了。” 周成贞说道,昨天两顿饭没吃,又折腾了一夜,不说吃饭也没什么,坐到食肆里就忍不住了。 他的话说完,没听到跑堂的应声,抬眼看去,见着跑堂的张大嘴口水流在衣襟上瞪眼看着自己。 他一拍桌子瞪眼喊了声。 跑堂的回过神惶惶的用袖子擦口水。 “小爷你说的太好吃了。”他嘀咕说道,又抬起头一脸为难,“可是我们做不来啊。” 做不来? 周成贞瞪眼。 “您老说的这些我们听都没听过…”跑堂咂咂嘴说道。 没有? 真扫兴。 这里不是繁华城池,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能有一间还算像样的食肆就不错了,他点的这些都是京城的名菜,也不是等闲人就能吃到的。 周成贞要说什么,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周成贞这才看到谢柔嘉坐在一旁已经啃了半个饼子了。 吃个饼子又不是啃树皮,故意发出这声音,嘲笑谁呢? “去去,捡着你们这里最好的有什么上什么吧。”周成贞没好气的说道。 跑堂的忙应声下去了,等传了一些菜‘rou’上来,谢柔嘉已经啃完了一个饼,正捧着碗喝汤。 “听说你在山里已经关了一年了,来来尝尝这些,这才叫饭菜,别就知道啃饼打野兔子捞鱼。”周成贞说道。 谢柔嘉依旧没有理会他,低着头慢慢的吃。 周成贞大口的吃‘rou’。 “不过我说真的,你当时真是做错了。”他又低声说道。 谢柔嘉看他一眼。 “你们是双生,而你们谢家又是必须有丹‘女’。”周成贞低声说,贴近她的耳边。 她的耳朵又小又白。 他记得在码头下船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对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