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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曲曲通过各处,所以这样穿透正座山的洞xue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样的洞xue一来极其罕见,二来因为穿通而极其危险。 年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郁山矿大监工这才黑着脸上前,他弯身抓了一把洞口的土,气的黑脸也能看出赤红。 “把洞口给我封了封了!”他吼道,又指着两个小工破口大骂,“竟然有矿工潜入,你们都是废物吗?” 两个小工不敢做声慌忙的上前,举起手中的锤子狠狠的砸向洞口。 伴着哗啦一声,洞口坍陷,山石堆积。 两三下就砸塌了,可见这洞是多么脆弱,也可以想象爬行其中的人会多么危险。 监工犹自暴跳如雷。 “来人,跟我去搜,把那人给我找出来!”他气势汹汹吼道。 四周的矿山护卫们应声是呼啦啦的转身奔走,所过之处踏平了草木。 “把那人找出来,找出来填矿!看看有谁还敢如此大胆!” 大监工的声音还在继续。 谢柔嘉不由皱起眉头,江铃也若有所思。 “填矿啊。”她喃喃说道,“我爷爷我爹叔叔就是填矿的。” 巨大的矿井。在发生坍陷的时候人跳进来,一来可以以血rou之躯堵住坍陷之处,二来也是对山神的献祭好平复山神的愤怒。 这种献祭有时候是自愿,为了挽救更多的人,自愿牺牲,有时候则是被迫,处罚那些冒犯了山神的人。 抓住那个人填矿吗? “他说的是真的假的?”谢柔嘉忍不住问邵铭清。 “你觉得廖大监工有必要跟一个低贱的小矿工开玩笑吗?”邵铭清说道。 虽然从来没有来过矿上。但谢柔嘉也大约知道监工们在矿上的地位。对他们来说矿工就如同蝼蚁一般,没理由都能随便踩死,更何况还是有理由的时候。 谢柔嘉皱眉。 “谁让你多管闲事跟别人说了的?”她说道。 邵铭清转过头看着她。一脸肃正。 “多管闲事?”他说道,“柔嘉小姐,你又忘了我来郁山是干什么的了?” 谢柔嘉一怔。 “我来郁山是打理丹矿的,矿工不许擅自离开矿山。更不许进入郁山,这是一直传承下来的规矩。采矿很危险,必须小心谨慎,规矩也必须遵守,唯恐触怒了山神引发矿难。现在发现有人潜入郁山,这难道不是我必须管的事吗?”邵铭清义正言辞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来郁山是遛马遛你的吗?” 来郁山是打理丹矿。不是遛马遛你? 亏他还记得这个! 要不是他说,她还真记不起来了!还在这里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唬小孩子呢? 还有什么叫遛马遛你?竟然把她和马一起看待! “臭小子!”谢柔嘉抬手就给了邵铭清肩头一巴掌。 邵铭清没防备被打的向前一栽。 “你这丫头!”他瞪眼回头说道。 话音未落,那边的大监工疾步过来了,面对邵铭清他褪去了凶神恶煞的神情,换上笑脸。 “表少爷,您也请吧。”他带着几分恭敬说道,“您见过这个人,还要你来指证。” 邵铭清嗯了声点点头,才要迈步,被谢柔嘉揪住了后背拽了下。 他回头瞪了一眼。 谢柔嘉也带着几分警告瞪他。 “表少爷?”大监工不解的问道,视线落在谢柔嘉和江铃身上。 这个,是邵家少爷的使女们吗? “走吧。”邵铭清收回视线说道。 大监工应声是先转身迈步而去。 “你不许指认出他。”谢柔嘉低声说道,“他如果是矿工,难道不知道规矩吗?不惜冒着违反禁令,穿过危险的山洞,肯定是有不得已。” 邵铭清回头看她笑了。 “柔嘉小姐。”他说道,“难道因为不得已,做了事就不用负责任了吗?” 谢柔嘉愣了下。 邵铭清靠过来压低声音。 “是你丈夫也不行。” 谢柔嘉抬起手,这一次邵铭清早有防备提前迈步,躲过了她的手掌。 “走,我们瞧瞧这个胆大包天的矿工去。”邵铭清大声说道,带着笑翻身上马。 看着他们一众人离开,谢柔嘉抬脚就要追,江铃忙拉住她。 “小姐你干吗去?”她问道。 “我要去矿上。”谢柔嘉说道,看着正在离开的人马。 虽然丹砂带了巨大的财富,但丹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姐,你是担心表少爷吗?我觉得他不会真的指证出那个偷鱼的人的。”江铃说道。 谢柔嘉笑了。 “是,我知道。”她说道,“因为适才他只是说不得已做了事要负责任了,而不是说不得已做了错事。” 为一件事负责,和为错事负责,结果可是不一样的。 “那你干吗还去?表少爷肯定会来告诉你结果的,咱们回去吧。”江铃说道。 谢柔嘉看着被拥簇在人马队伍中的邵铭清,这个人,虽然说话有时候很难听,但是却是一个聪明透彻又善良的,到底因为什么他会害谢家倾覆? 那一世她如坠噩梦浑浑噩噩惶惶恐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不看。那么这次,她想要把一切都看的清楚一些。 看看邵铭清,看看安哥,亲自看一看。 “不,我就想去看看。”她说道,抬脚邵铭清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江铃喊了两声,看着谢柔嘉已经飞也似的跑远了。听着她摆手扔来的话。 “你先回去吧。别担心我,我自己能行的。” 正午的矿山里,没有一寸草木遮挡。而巨大的山谷又是上宽下窄的漏斗,秋日的太阳直直的扑照下来,也没有半点倒影,灰白的地面反射着日光。上下一片白炙,将山谷里变得如同一个大烤盘。别说进去走一走,就是看几眼都觉得浑身发热。 邵铭清眯眼看着前方,似乎发觉什么又猛地回头,便看到站在山谷口的谢柔嘉。 “你怎么来了?”他调头回去。问道。 谢柔嘉的视线看向内里,神情露出震撼。 “这就是矿山啊。”她喃喃说道,“跟从山顶看起来完全不同。” 从山顶上俯视感觉这个矿山很渺小。没有丝毫的压迫,但现在站在其中看去渺小的是自己。再仰视四周山谷,那巨大的山崖,苍白的峭壁就让人敬畏又震撼。 山谷里传来一阵阵的号子声,以及斥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