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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二小姐和大小姐打起来了。”她喊道。 打起来了? 谢文兴面色一僵,而谢大夫人则猛地站起来,面色铁青。 “出什么事了?”她喝道。 …… 花园里,邵铭清看着跌坐在自己脚下的小姑娘,再看站在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邵铭清,谁让你来的!” 那小姑娘喊道,张牙舞爪,如同被激怒的小公鸡。 这个才是她,邵铭清心里透亮,下次他不会认错了,他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第三十四章 冲突 谢柔嘉看到了邵铭清脸上的笑,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今天是家里办的灯节的第一天,接到帖子的表亲姐妹兄弟们,家里的堂姐妹兄弟们都应约陆续而来。 灯会在花园里,谢家的下人们已经将采买的各色上等花灯悬挂,来观灯的兄弟姐妹也各自带了花灯,偌大的花园里到处都是花灯,画舫已经装饰一新,等着晚上的夜游赏灯。 灯会不止是观灯,还有灯谜以及作诗写字,好让年轻的少年男女们展示自己的才华。 谢柔嘉自己做好了几盏灯,而且还写了灯谜,带着丫头们来花园里挂起来,还没走到灯谜的地方,就见两个小丫头提着灯在前边跑。 “这些都是大小姐要的吗?” “大小姐要写灯谜。”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说话。 jiejie也在写灯谜了?不是说去找谢瑶商量晚上的游戏,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柔嘉高兴的加快脚步,让jiejie看看她的灯谜去。 当她带着人转过树丛花木,跟着那两个小丫头来到湖边的小亭子,就看到谢柔惠和谢瑶坐在其内,正提笔的写什么,旁边站着一个少年,低着头看她们写字,谢柔惠不时的抬头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谢柔嘉一开始都没注意这个少年,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jiejie。 “jiejie,你也要写灯谜了吗?”她大声喊道,向小亭子快步走去,手里提着自己做的灯。 听到这声音,谢柔惠和谢瑶立刻转过身来,神情惊愕。 谢柔嘉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神情,高兴的上前。 “jiejie我给你做的灯,你把灯谜写在这个上面吧。”她说道,一面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灯。 她这次一共做了五盏灯,祖母祖父父亲母亲还有jiejie的。 “你别过来。”谢柔惠喊道,人也有些慌张的跑出来。 谢柔嘉一怔站住了脚,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过去,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转过身的少年。 这少年长身玉立,日光下面白如玉。 邵铭清?见鬼了! 这是谢柔嘉的第一个念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见鬼了,这是谢柔嘉第二个念头,他果然还是出现在家里了。 “来人啊!”谢柔嘉喊道,声音带着几分癫狂。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把他赶走,赶走啊。 “嘉嘉,嘉嘉。”谢柔惠抱住了她,急切的安抚着,“是我带他来的,是我带他来的,你别害怕。” 谢柔嘉已经听不到她的话了,满耳嗡嗡,心跳如擂鼓,觉得被人困住,不由分说的挣开。 谢柔惠就这样被推倒在地上。 “邵铭清,谁让你来的!”谢柔嘉挥舞着手里的花灯喊道。 不,不管是谁让他来的都不行。 “谁让你来都不行!你给我走,快走!”她嘶声喊道。 谢瑶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谢柔惠发出一声尖叫。 “惠惠,惠惠。”她喊道,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你没事吧?” 两边同样吓傻的丫头们一窝蜂的涌上来,有人乱乱的去搀扶谢柔惠,有人去安抚谢柔嘉,还有人跑到邵铭清面前。 “不管谁让你进来的,吓到我们小姐就不行,你快走,快走。”江铃竖眉叉腰喊道。 赶过来的木香听到这句话差点晕倒,怎么才错眼离开二小姐这么一会儿,就闹成这样了。 “嘉嘉。”谢柔惠从地上起来,一手扶着自己的手,一面再次冲过来拉住谢柔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请表哥来的,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jiejie怎么会请他来,jiejie绝对不会请他来,一定是他花言巧语哄骗进来的。 谢柔嘉将手里的花灯举着向邵铭清砸去。 “你快滚,你快滚。”她骂道。 谢柔惠抬手阻拦,花灯砸在她的手上,伴着谢瑶又一声尖叫,谢柔惠又跌倒在地上。 “手破了,手破了。”谢瑶喊道,扑过去就开始哭,“快来人,流血了,流血了。” 打到jiejie了! 谢柔嘉一个激灵,忙扔下花灯喊jiejie要去查看,但有人拦住了她。 “拉住二小姐,二小姐被吓到了。”木香竖眉喊道。 丫头们还在愣愣。 “别让她伤到大小姐。”木香又喊道。 当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醒悟过来,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的丫头,她们所受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大小姐为尊,决不能让人伤到大小姐,不管那个人是谁。 七八个丫头纷纷拥住了谢柔嘉,将她向后带去。 “我看看jiejie怎么样?jiejie。”谢柔嘉挣扎喊道,但她越挣扎丫头们越将她抓的紧。 江铃扑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二小姐。”她拉扯着喊道。 远处有更多的人闻声跑过来,看着跌倒被谢瑶捧着流血的手哭的谢柔惠,再看被丫头们死死拉住围住的大声喊jiejie的谢柔嘉,有的人惊呆了,有的人则跟着大喊大叫,花园里乱成了一团,在这一片混乱中,引发这一切的邵铭清始终安然而立,神情不骄不躁不急不慌,就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 谢大夫人的院子里跪了一片丫头仆妇,噤若寒蝉。 “大夫人,上过药了。” 家里的大夫躬身说道。 “骨头没事。” 谢大夫人看着谢柔惠,谢柔惠已经重新梳了头换了衣裳,但脸上泪痕未干,神情不安,两只手都被包裹着,看上去有些吓人。 “母亲,真没事,就是擦破了一层皮。”她站起来忙说道,似乎为了表现没事,还举起手要晃动。 旁边的丫头们吓的忙拦着。 谢大夫人起身向外走去,谢柔惠推开丫头们跟上去。 “母亲,真不关嘉嘉的事,是我自己跌倒的。”她在堂中跪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