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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神色始终和和气气的,三位姨娘却都不敢掉以轻心。 仅仅是关禁闭这么简单? 程姨娘和苏姨娘心中俱是有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果然就在翠姨娘要松一口气时,沈惜老神在在的插了一刀。“我会让张嬷嬷挑一位懂规矩的嬷嬷, 好好教导你规矩。” 把她关起来学规矩?还是要折磨她? 翠姨娘心头猛地一跳, 一种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 “你是我挑进来的人, 我自然对你宽容些。”沈惜“大度”的道:“若是在侯爷面前, 你也这么没规矩,冲撞了侯爷你能担待的起?” 她对自己宽容?简直笑掉大牙!还让自己罚跪,又喊打喊杀的威胁自己? 况且自己能见到侯爷几面?侯爷恼了她后,连后院的门都不登了!她若发落自己只说便是,还用这样的理由恶心自己! 翠姨娘又急又怒,殊不知沈惜的“最后一刀”,才最是致命的。 “对了, 既是规矩没学好,从这个月起,到翠姨娘规矩学好前,她都不必服侍侯爷了。”沈惜叫了张嬷嬷进来,吩咐了一声。 沈惜这话是什么意思? 翠姨娘觉得如晴天霹雳般绝望,程姨娘和苏姨娘却似乎看到了希望。 莫非大奶奶准备安排她们服侍侯爷? 想到昨夜大奶奶和侯爷的关系看起来已经缓和了,可昨夜侯爷没有留宿大奶奶房中……是了,苏姨娘悄悄抬眼看了沈惜一眼。 到底那场大病不似作伪,大奶奶脸上已经涂了脂粉,却还是有些大病初愈后的苍白。 大奶奶身子骨不好,想要笼络侯爷,只能让她们去服侍侯爷!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姨娘的心砰砰跳得厉害。程姨娘也是个聪慧的人,很快也猜到了这种可能,面上亦是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激动。 沈惜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们一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位也不是省油的灯,挑唆着翠姨娘来挑衅她。 “还有——”沈惜面上的笑容渐渐加深,她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无比贤惠的道:“把侯爷去翠姨娘的那几日,平分给程姨娘和苏姨娘。” 明明对她们来说是好事,有更多接近侯爷的机会,可程姨娘和苏姨娘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妥。 翠姨娘已经赤红了双眼。 这会儿她已经不盯着沈惜了,怨毒的目光落在了程姨娘和苏姨娘身上。 这两个贱人,原是拿她做出头的椽子,好争夺自己服侍侯爷的机会?沈惜身子不好,她们两个便联手算计她,想要争夺侯爷的宠爱不成? 苏姨娘和程姨娘被她盯得发毛。 沈惜心满意足的靠在大迎枕上。 “行了,散了罢。”沈惜摆了摆手,面上还隐约透出一抹不耐。 翠姨娘被张嬷嬷带来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扶”走了,苏姨娘和程姨娘恍恍惚惚的行礼后离开,纵然心中有再多的疑问,却不敢惹沈惜不快。 房中一下子便清静了。 一旁的兰香早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问沈惜为何安排姨娘们服侍侯爷。 大奶奶和侯爷的关系才缓和呀! 然而这话却没轮到兰香说,随后进来的乔漪,面上虽有犹豫之色,却还是下定决心,对沈惜道:“嫂子,恐怕哥哥不喜欢这样罢?” 乔漪本来是个事少的,很少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可昨日以来沈惜带给她的亲近感,还是让她没忍住开口劝,她想哥哥嫂子好好过日子。 沈惜体贴的没追问乔漪为何过来,而是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神色没了方才的拿腔作势,放松了许多。“傻孩子,别担心。” 虽然嫂子看起来一副运筹在握的模样,可她还是忧心忡忡的盯着沈惜。 沈惜也不想让乔漪自己胡思乱想,索性摊牌道:“我的傻meimei,别太心实了。对她们这样的人,犯不着费心思亲自去做什么。” 简言之,不用亲自下场,让她们自己先去撕一轮岂不是更省心。 “更可况,我只是说了安排她们服侍侯爷,可没说侯爷一定要去呀?”沈惜狡黠的眨了眨眼,柔声道:“若是你哥哥不愿意,我还能把他强绑着去不成?” 乔漪眼前一亮。 承认自己忽悠的行为,沈惜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她只答应了帮姨娘们排排班,又没答应乔湛一定去,说白了她这么说就是一幌子。 只要让翠姨娘从心里恨上程姨娘和苏姨娘便成了,三人狗咬狗一嘴毛去吧。 她才懒得放低身段,肯跟她们在一水平线上斗。且她可不是什么贤良的人,若是没有意外,这辈子她就要跟乔湛过了,她才没有跟别人分享丈夫的爱好。 可沈惜心中又清楚,这是在古代,实行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或许未来—— 她不能想了。 沈惜在心中摇了摇头,起码不能是这三个人。 “嫂子,你真厉害!”乔漪只是话少不爱说,并不代表着她什么都不懂。她眼中闪闪发亮的看着沈惜,道:“兵不刃血呀!” 她的话音未落,却发现沈惜的眸子有些黯淡。 “那是自然。”沈惜的失神只是片刻,旋即她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兰香等不明真相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她们真怕大奶奶一时糊涂,走错了路,重蹈覆辙。 张嬷嬷适时的送上了乔湛派人送来的原始嫁妆册子。 沈惜毫不避讳留乔漪身边一起看。 厚厚的一沓册子,压根不是刘氏所说太薄了,为她在侯府撑不起体面来。相反,这份厚厚的嫁妆,便是倾伯府之力,都难以为柔娘筹备一份。 这便是世袭罔替超品侯府的底气罢! 这还是沈惜头一次见,果然如她所料,很多东西她都对不上。 “大奶奶,侯爷说了,人过两日就送来的。”张嬷嬷上前回话道:“让您先看着册子。” 沈惜点了点头。 她信手翻到一页上,上头记载着各色珍珠头面。什么莲子米大的珍珠,合浦珠、东珠等等看名字就很值钱,沈惜不由在心中感慨。 乔漪目光不由定定的落在其中的一条记载上。 只见她手指不自觉拂过册子上的记录,面带追忆之色,竟有些悲伤。 沈惜察觉出乔漪的异常,忙道:“阿漪,怎么了?” 乔漪弯了弯唇角,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这是我娘的陪嫁之物,当初是一整匣子上好的珍珠,打了两套赤金珍珠的头面。那时娘还笑着说,要给我未来的嫂子一套,留给我一套——” 她想起了那时在母亲身边无忧无虑的日子,听母亲数落哥哥还不肯定下性子,好好说一门亲事。哥哥曾经也有顽劣调皮的时候,还偷偷的给她买过街上的小吃、好玩的小玩意…… “阿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