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也是重置

    提前打了招呼,刘父却不在家,只有保姆来开门。保姆是刘辩出国后才雇的,见到你们有些拘谨,解释说王姨陪孩子去课外班了,估计晚饭才能回来。

    刘辩没好气地“嗯”了一声,转头对你说:“听说我要回来,都巴不得跑得越远越好了。”

    你戳他后腰,让他别在保姆面前胡说,最后肯定都要传进主人耳朵。刘辩冷哼一声,消停了不到五分钟,开始嫌弃空气不好,都是旧木头味,嘀嘀咕咕抱怨自己小时候的东西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卧室是沉闷的中式风格,全套红木家具,刘辩房间也不例外,正中间一张红木大床,旁边是衣柜、书柜。玻璃展示架上整齐摆放着荣誉证书和奖杯,桌面整洁,除了一盏台灯和全家福照片外别无他物。

    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属于刘辩的东西,仿佛这里生活的是另一个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中的别人家孩子。刘辩对此表现出一种习以为常的冷漠。

    许多年前,房间还不是这样。那时虽然装潢相同,却有鲜活生动的人住在里面。

    穿着一模一样校服裙的少年和少女从门口滚落到床上。唇瓣贴着唇瓣,发丝缠着发丝,褶裙锋利整齐的褶皱绞成一团,层层叠叠地堆在两人小腹中间。

    裙摆之下,被柔软棉质内裤包裹的私处也挤在一起,柔软的掌心从刘辩大腿外侧向上游动,摸到一圈紧紧绷在大腿上的花边。

    “连内裤都是女式的吗……”

    “你再好好摸一下。”刘辩支在你身上,一下下啄吻脸颊,呼吸声变得明显,“和你一样的。”

    你的手不自觉地攥了一下,按进富有弹性的臀rou。刘辩轻哼了一声,借势软在你身上,guntang的硬物陷进你腿心的软rou,内裤渗出暧昧的水渍,层层花唇的形状都印在上面。

    无形的长尾在刘辩身后舒卷上扬,他贪恋地舔舐你耳廓,却没留心自己已经露出破绽。

    “你怎么知道,我内裤的款式?”

    你的声音似乎有些过于冷静清醒。他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喉结因下意识的吞咽而滚动。

    “我去了你房间那么多次,你又从来不把它们好好收起来。”他自然地回答,“你捏得这么用力,我还以为是很喜欢它的手感。”

    他解开你的衣扣,纯色的内衣包着两团圆润的隆起。肿胀的yinjing把濡湿的内裤布料塞进两片蚌rou中间的rou缝,勾勒出底下逐渐充血的小小凸起。

    他见你神色并无异常,又眯着眼睛吻上来,眼尾到鼻尖都染透红晕,讨好地舔舐唇缝,吮中间一点唇珠。

    guitou棱角分明的边角重重在阴蒂上刮了一下,你没忍住泄出一丝呻吟,接纳了他唇舌的入侵。

    私处的软rou在一次次顶撞磨蹭里,变得湿滑泥泞,甚至开始蠕动收缩,咀嚼内裤布料。另一处,窄小服帖的女式三角内裤,早就包不住勃起挺立的rou茎,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半透明的布料紧贴柱身,脉络搏动隐约可见。

    刘辩呼吸粗重,湿吻的水声里时不时夹杂炙热的喘息。你搂着他后背,腰以下的部分融化了似的,黏在他身上。

    濒临高潮的xuerou簌簌发抖,敏感的阴蒂被搓圆搓扁,压进rou缝,又被布料拉扯出来。他用力抱着你的腰,性器抽动,呼气颤抖,像快要喘不过气似的念你名字。

    唇瓣分开了,一缕乌黑的发丝却滑落下来,蹭在你唇角,被两片吮成艳色的唇含着,浸透了唾液。他目不转睛盯着,用手指勾着将那湿哒哒的发梢,在你嘴角到下颌,划出一条转瞬即逝,亮晶晶的水痕。

    他再次重重吻上来,剧烈喘息,同时,粘稠的腥气在空气中蔓延,清液和浊液混在一起,下体的每一次磨蹭都带出咕叽咕叽的微弱水声。

    年轻的性器还没彻底疲软,换了磨蹭的角度,贪婪地想要进入一些更深处。

    你忽地起了一丝恶劣的念头,手里绕了一圈乌发,柔声问:“要不要……进来试试?”

    “真的?”他雀跃地说。

    “真的,但不能用这个。”你用指尖拉扯他内裤边缘,又轻轻松开,啪地弹在他腰身,“不是说要做女生吗,女孩子可没有这些东西。”

    他愣了一秒,继而眯着眼睛,又气又笑:“好啊……在这等我。”

    “那么,还要不要继续?”

    “没关系,我可以好好地、帮你。”

    修长匀称的手指扯掉内裤,像剥去一层湿腻的皮肤。细腻的指腹轻捻花蒂,两嗯手指顺滑地钻进甬道,缓缓揉按撩拨。

    他压在你身上,唇瓣一寸寸碾过锁骨和胸口的肌肤,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软滑的xuerou吸在指节上,温热的汁水从指缝溢出,流入掌心,浸润掌纹,让人舍不得抽出来。

    他合着双眼,任由你圈着他脖颈,像交颈的天鹅,依偎在他颈侧,柔媚难耐地喘叫。指节转动角度时,你抓着他后背,失神的惊叫混入一串yin靡的水声。xuerou随着呼吸的节奏收缩,每一处rou褶的触感都清晰可闻,他难以抑制地幻想,如果进入你体内的不是手指,而是此时被禁锢在内裤里别的事物,会带来怎样如潮如瀑的快感。

    高潮时,你仰起脖颈,他便用舌尖舔去悬在下颌的汗珠。

    “小广好厉害,流了很多……”刘辩声音嘶哑。

    白皙的手指从暖热的地方脱出,挂满一丝丝透明的汁水,随手在他吐出的舌尖抹了一下,为艳丽的五官增添了许多欲色。

    你扯他的衣襟,说话时还带着高潮余韵的绵软尾音:“还要不要做女同学?”

    “不做的话,你会只和我在一起吗?”扯衣领的手松了一下,他会错意,又固执地攥你手腕,按在自己胸口上。“你不要理别人,好不好?”

    你竖起一根手指,在他还没有纹心口痣的洁白皮肤上戳了一下。

    “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还要继续做女生?”

    “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恶作剧似的笑了一下,覆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我说,只要你放弃做女同学,就可以用这里……”

    纤细的指节刮过他内裤上半干的精斑,他浑身都僵了一下,然后用手掌卡着你的腰身。

    “可不许后悔。”

    坐在刘辩家的餐桌旁,你明白他不愿意回家是情有可原。刘父、继母、幼弟、刘辩、你,五人明明坐在同一张餐桌旁,却仿佛在无形中划分出了等级高低。

    刘辩只低头吃饭,偶尔抱怨保姆做的菜色不合胃口。刘父脸色铁青,像一尊即将被怒火挤破的青铜造像,阴恻恻地问几句幼弟功课,又走过场似的问到刘辩头上。

    刘辩的课业自然没什么值得赞扬的部分,刘父问了几句,脸色更难看了。继母默契接话,大多是说刘父现在的身份,把儿子送出国读书很有风险,容易惹人注意,却还坚持把刘辩送出去读书。

    刘辩冷笑两声,说何必这么假惺惺,当年又不是我要出国。

    他何止不想出国,还爬到教学楼顶,大叫着说如果一定要把他送出国,他就从天台上跳下去。警察把你从庆祝高考结束的聚会里叫出来,带上教学楼天台。你腰上挂着安全绳,坐在天台边缘,死死拉着他的手。你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的手很凉,又冷又硬的,像块石头。

    餐桌上的谈话陷入僵局,幼弟收到母亲暗示,早早放下筷子,说要回房间做功课。刘父让刘辩和他一同去了楼上的书房,没过多久,房间里传来模糊的怒斥,和摔掷物品的声音。

    刘辩推门出来时,呼吸急促,瞳孔颤栗。

    “你怎么了?”

    “他知道了……哈哈,他知道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旁若无人地下楼,离开房子。你正要追上去,却被后面走出书房的刘父叫住。

    “小广,你是有前途的孩子,却眼看着他做出那种败坏风气的事情,这很不妥当。”

    “败坏什么风气?”你忽地想通,厌恶地瞥刘父一眼,“我出去看看。”

    白天里便有些闷热,晚上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刘辩坐在史君老房子的院门前的台阶上,头发和衣服都湿了,有些狼狈。他出门时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撞见过你,又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更没听见回答。尖锐的哨鸣声仿佛死亡警报,催促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那里。

    这时,你出现在他面前,弯着腰,无奈地说:“就知道你在这里……”

    衣服脏了,手心也是脏的,一只白净的手伸到眼前,他伸手过去,差点没握住。掌心和掌心隔了一层沙子和雨水,嵌在掌纹里,磨得痛痒。

    “小广。”

    “嗯。怎么了,没谈好吗?伯父那么大年纪,胡说八道几句也难免,你让他一下。”

    他牵着你的手,按在自己布满雨水的脸颊上,眷恋地磨蹭。心脏跳得厉害,好像跳完今天没明天似的。脑袋里扎了一条铁蒺藜,从左边的太阳xue穿进去,又从右边连血带rou扯出来。

    他看着你,一双眼睛诡异地发亮。

    “刘宏要气疯了……花大代价送出国读名校的儿子,不仅是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还把自己卖rou的视频发在网上换钱……哈哈!”他咧着嘴角,“我说他拿着脏钱,只能养出我这样恶心人的腌臜东西,他气得摔了台灯……”

    他靠在你胸口上,紧紧攥着你的衣摆,浑身发抖,后背温暖的安抚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你不在那里,他脸上精彩极了,恨不得立刻杀了我。”

    “没事了,没事,我在这,你很安全。”

    “你呢,你也觉得我恶心吗?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水滴在他脸颊汇聚成河流,一串串落下,“不要讨厌我……我们不回去好不好,今晚就住在史君这里,和小时候一样,一起躲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不离开,我陪着你。”

    “你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做了!只给你一个人看……”

    两片温凉的唇瓣印在他额头上,打断他的话。

    “没关系,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低声说,“想穿什么也都可以,我不是说过吗,你穿起来很好看,比其他人都好看。”

    他的呼吸缓和下来,迟缓发问:“既然我比他们都好看,小广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短促微弱的回答含在口中,唇齿相贴地送入他唇缝。哨鸣声消失了,粗重的呼吸和水声交缠,疼痛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