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扯头花【修罗场】
父子扯头花【修罗场】
谢萧略带窘迫的凤目被大颗钻石映得涟艳生辉。 林挽月沉默了一瞬,被这个笨蛋逗得捂着肚子笑出声:“噗哈哈哈。” 老婆好开心啊…谢萧心里像吃了蜜,喜滋滋地揉了揉她冰凉的手心:“嫁给我!” 这就…谈婚论嫁的事,就别往她身上扯了吧。 林挽月止了笑:“不要。” 握着她的手猛地用力,谢萧峻挺好看的脸无措地望着她:“老婆…你反悔了吗?你答应了我的…” 林挽月突地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她爽得迷迷糊糊时,被缠着应了声好。 女人床上的话不要信,会变得不幸。 她恹恹地轻叹了口气,他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笨蛋。 看着他领口露出的一线隆起的雪色肌肤,林挽月调动起了面部神经,佯装伤心:“你都没有自己的钱吗?” “连戒指都要用你爸的卡,这跟他买给我有什么区别?” 谢萧蓦地睁大眼睛,说不出话,又羞又急地,明丽凤眼蓄起水雾,托在手心的戒指随着无力垂下的手,咚地滚上了地板。 他难过地哭起来:“对不起!老婆!我会拿自己的钱再给你买…呜…我一定会给你…全世界最大最好最漂亮的钻戒!” * 假装失明地没有抬眼看谢希诚沉着脸走进电梯,秘书长叹一口气。 昨天半夜,他正享受着美好的下班时间,突然就收到谢希诚一条信息,临时加了个班:谢萧的助理,变动一下她的职位,明早我要在办公室看到她。 老总发话了,事情就很好办,可…他敲了信息过去:收到,您要提拔她到什么职务呢? 几乎是秒回,内容也很简练:随便。 随便? 什么叫随便?? 随便是什么职位??? 秘学揪着头发,开始了痛苦的揣摩上意环节。 思来想去还是先维持原职位比较保险,先把人弄来,都到了董事长身边了,总会递话过来的。 安排她到谢萧身边,是谢希诚下的一手臭棋,他悔棋了。 真得让他亲自下去请! 这女人! 林挽月…这个疯女人…早该绑在他身边! 推开办公室的门,谢希诚冷冷看着自家儿子攥着林挽月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真是赶上好戏了。 见到他来,谢萧猛地擦干脸上的泪,高大身躯随之站正,周身气势忽得从可怜变为冷峻。 大力甩上门,谢希诚疾步走到她身边,压着火问:“你跟萧萧是怎么回事?” “关你什么事?”她毫无压力,轻巧反问。 谢希诚气笑了:“他是我儿子,你…你说关我什么事?” “不就是睡了几次吗?看把你急的。”林挽月打了个哈欠。 她!他们?! 虽然谢萧找过他之后,谢希诚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她亲口承认,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愤怒,修长的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你——” 林挽月正要抽开手,壮硕的手臂从一旁伸过来,按在谢希诚肩上向后一推,推得他一个趔趄。 “爸,你不该来。”谢萧面无表情,斜飞凤目向下睥睨而来。 林挽月挑了挑眉,看了看判若两人的谢萧,又看看脸色难看的谢希诚。 两个男人斗鸡似地相互瞪着眼,她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 当着她的面,谢希诚腹腔里涌上失了面子的恼火,还未发作,他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谢希诚向下看去,blingbling的大钻石躺在地上,他细白的脸扯起了然的笑。 挪开脚,高挑的身体站得笔直:“这种成色的垃圾,萧萧,你怎么好拿出来显眼的?” 高上一截的青年冷硬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痕,他咬着牙,利落漂亮的侧脸显出用力的肌rou线条。即使是仰视的角度,谢希诚扬起的下颚依旧透着上位者的傲慢:“别再往她面前凑。” 好罢,她做到了,在他拉扯养大的亲生儿子和林挽月之间,他偏向她。 谢希诚看向坐在两个男人中间撑着下巴的女人,倨傲的神色闪过纠葛的妥协。 他绷着嘴角,向她靠过去半步,双手揽在她的椅背:“你该叫她一声母亲,她要嫁的是我。” 林挽月:啊? 什么时候的事?她本人怎么没听说过? 这绝不是个好女人,谢希诚知道,如他劝诫谢萧的话,她如果看中他们,绝不会是为着感情,为着虚无缥缈的爱,假如她看中的是他们的身家… 那就这样吧。 谢希诚想,他让她做谢夫人,他有的,他辛苦了一辈子的成果,全都给她,供她挥霍。 这个疯女人…她很得意吧,她置身事外,他们父子两个为她争风吃醋,反目成仇。 “你妄想!”谢萧哭得隐隐泛红的凤眼浮上凌厉的怒意,他一把揪过谢希诚的领子:“她不喜欢你!” 喜不喜欢的…谢希诚按下心头泛起的刺痛,他要她也不是为了这么不可捉摸的情绪:“关心爸妈的感情,不如关心关心你之后的生活。” 他拂开谢萧的手:“来之前,我已经把你的卡断了。”靠每个月的那点薪水,连保养一次他那辆兰博基尼都负担不起。 谢萧拳头捏得指节发白,他丰硕的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好半晌,他才红着眼寒声道:“你这么想让我提前坐上你的位子,那就如你所愿。” 非得把谢希诚赶下当家人的位置,才能安分地不再介入他们的感情,那就来吧。 他还年轻,他会做到。 谢希诚嗤笑一声,这威胁听在他耳朵里不过是小孩的胡闹。 “有想法是好事,可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他牵起林挽月的手要带她走,谢萧上前一步横在他们身前。 谢希诚张开手,沿着她凉凉的指缝滑进去,十指交扣,他面上的笑意含了优雅的余裕:“非要我喊警卫来把你架走吗?我的,儿子?” 林挽月暂时不想留在这里应付小朋友,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谢萧宽直的肩:“先上班。” 青年倔强凶狠的脸转向她,就变作了孱弱的委屈,看见她安抚的眼神,他垂下眼,不情不愿地退后,让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