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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您跟我说若是不想嫁给陈阙余,您便会私下去找他父亲回绝这门亲事,是我拉着您不让您去的,我当时说我喜欢他,您不放心偷偷给我塞了一千两银子,这银子大哥二哥都不知道,是您的私房钱。” 而且这件事也只有她和父亲两个人知道。 杜卿止老脸微红,那一千两确实是他攒了很久的私房钱,谁都不知道。 他抖着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你……真是我的芊宝吗?” 即便老泪纵横还是不敢轻易相信。 这种玄乎的是,他不敢信。 可她说的全都没错。 杜芊芊吸吸鼻子,点头道:“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又给了我一条命吧。” “爹,我还记得您当年说要给瑾哥儿起字的。” 可惜没多久,他便被流放了。 杜家这边认亲认的正好,国公府却闹翻了天。 昨晚瑾哥儿被陈阙余的亲兵请回家中,他脸上的暴戾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他面无表情,脚下步子飞快,冲回自己的房间立马将房门给关上了。 瑾哥儿知道自己需要冷静,需要极度的冷静,才能克制住今晚不会冲去父亲面前质问。 他脸上还有伤,起码要等伤消退了些才能去找父亲。要不然他问起来,肯定又要去找娘亲的麻烦。 好多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瑾哥儿这晚没有怎么睡,等到了天亮才勉强歇了一小会儿,没多久便又在噩梦中醒了过来,脸上的指印退了不少,稍微遮掩也能瞒的过去。 在瑾哥儿的心中,陈阙余是个很重要的存在,不仅是他的父亲,在娘亲回来之前,他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能说的上话能依靠的人。 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对妻子这般残忍。 更不敢相信他会让他和娘亲分离。 天光大亮时,瑾哥儿换好衣服洗漱完便直接去找陈阙余了。 管家见他脸色不对劲,多嘴问了一句,“小世子,您不开心?” 瑾哥儿笑了一下,这一笑还不如不笑,他摇头,“我没有,父亲在的吧?” 管家点头,“爷还在屋里,刚下朝回来,正在用饭。” 陈阙余见他主动来找自己,挑了挑眉,“既然过来了就一起吃个饭,这些天也不知道你在闹什么,我还以为你在躲我呢。” 瑾哥儿紧紧抿着唇角,往他边上坐下,却没有动眼前的碗筷。 陈阙余看他不言不语,好笑的问:“怎么?还跟我甩脸子呢?你倒是说说看你在生气什么?” 从小到大,瑾哥儿只要是生气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瑾哥儿抬眼,眸光直愣愣的对上他的视线,他一字一句的问:“我娘当年是怎么死的?” 陈阙余放下手里的筷子,唇畔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神一寸寸冷却下去,他嘲讽般问:“怎么了?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瑾哥儿忽然来质问他,肯定是杜芊芊跟他说了些什么。 呵,真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当初把她捉过来就该掐死了事,也省去今日这么多的麻烦。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心软了,舍得看她死一次,舍不得看着她死在自己手里第二次。 他对杜芊芊是有过喜欢的,可是好像恨更多一些。 恨什么呢?他不清楚。 从前恨水性杨花。 如今就是恨她抛弃了自己,恨她义无反顾跟了别人,还替别人生了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夜班三更,他这种人也居然会被痛的醒过来,更多的时候,他是睡不着的。 他何尝不知道,杜芊芊已经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哪怕他伸出手用力的去抓她,也抓不住她了。 心痛是有过的,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心脏总隐隐约约的发散着轻轻浅浅的刺痛感,这个家,他除了瑾哥儿就谁都不剩了。 也谁都不肯留下。 如果杜芊芊把瑾哥儿也带走,他真的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了。 所以他不会的让瑾哥儿知道真相的。 瑾哥儿冷着脸,又问了一遍,“我娘是怎么死的?” 陈阙余扬唇笑了笑,“你是不是想问你娘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他低声闷笑,笑容里的痛和悔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自认为心若顽石,可是在杜芊芊死之后不久,他就后悔自己没有留她一命了。 可是啊,这个世上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后悔就有用的。 第77章 陈阙余不急不慌,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心虚。 瑾哥儿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生气起来的模样十足十的像他的母亲,双眼瞪圆,脸颊气鼓鼓。 陈阙余扯起谎话来面不改色,他上前两步,靠近瑾哥儿,轻轻的摸了下他的脑袋,好声好语的说:“你娘的死是意外,自然,这个意外也怪我没有保护好她,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呢?” 瑾哥儿避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咬字道:“可是我娘说她是被毒死的,跟您说的病死不一样。” 跟所有人骗他的话都不一样。 陈阙余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在想杜芊芊跟瑾哥儿都说了多少,看瑾哥儿气的不轻的样子恐怕透露了不少。 杜芊芊的死的确和他有关系,可是他没有亲自动手甚至那毒药也不是他投的,他是个冷漠观看的人罢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又想怎么样呢?”陈阙余低头看着他,唇角带着宠溺的笑。 瑾哥儿语气微哽,“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陈阙余回想起往事总是容易恍惚,他答道:“怕你难过。”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恶心,真真恶心,他不是怕瑾哥儿难过,他是怕瑾哥儿会怪他,会恨他怨他。 陈阙余始终记得杜芊芊病重之后看向他的眼神,双眸中的爱意不再,里面是满满的怨恨还有后悔。 肯定是后悔嫁给他。 久而久之,他也不爱去她的院子了,害怕看见她那种眼神,心里总是钝钝发痛,浑身难受,却又说不清具体是哪里难受。 瑾哥儿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孩童,如今的他并不好糊弄,更不好欺骗。 尤其是上回无意听见父亲同管家的对话,他对父亲就没有从前那般的信任。 他逼退回眼眶中泪珠,又问:“那是谁害死娘亲的,您一定知道。” 陈阙余当然知道了,可他不打算承认,他摇头,“我查过没有查出来而已。” 瑾哥儿失望的摇头,“你骗我,你还在骗我!” 娘亲说他知道的,那父亲就一定是知道的,他只是不肯告诉自己而已。 陈阙余敛起笑意,脸色严肃,他似嘲似讽的问:“那你娘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