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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汗,“您且等等。” 这位金枝玉叶若是真的在国公府上出了什么事,怕是整个府都得让皇上给填平咯。 好在没等多久,陈阙余便出现在她眼前,瑾哥儿跟在他身后。 小公主看着陈阙余的眼睛里满满的痴迷,扑了上去,眼泪说掉就掉,指着他控诉,“你凭什么拒婚!那可是死罪!” 陈阙余一个好脸都没有,“那你让皇上杀了我好了。” 一句话就把小公主的脸气的煞白,她如果舍得他死,今天也就不会站在他跟前了。 “我舍不得你死,反正我活着还碍了你的眼,全天下的人都看了我的笑话,我今儿就吊死你的门前,这样等将来别人提起你,总是也会提起我!我死了都要纠缠你。” 陈阙余轻笑,讽刺意味浓重,亲自夺过她手里的白绫,往横梁上一抛,又亲手替她打好结,说道:“死吧,你看我会不会眨眼。” 一旁的管家冷汗连连,也不知这两位祖宗在闹什么。 小公主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快要当着他的面哭出来了。 陈阙余见她不动,火上浇油一般道:“是不是没凳子够不着绳子?”他转过头来吩咐管家,“去,给尊贵的公主搬个凳子来。” 小公主指着他,嘴唇颤抖,“你居然如此对我,好好好,我不死了,我告诉你,你不想娶我没关系,你也别想领其他人进门。” 陈阙余两片薄唇一掀,淡淡道:“闹够了就滚出去。” 他目不斜视,越过她的身子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小公主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忽然间,跟前多了个人,男孩眉清目秀,面容雅致,星眸对上她的眼,启唇道:“听到了吗?父亲叫你滚。” 爹和儿子都要把她给气疯了。 * 夜里,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容宣这两日又开始忙了起来,国子监里的老师曾教过他,这两日要回乡探亲,便请他过去代了两天的课,进屋时,衣服上沾了不少的雨珠,还来不及换衣服,便听书影说今日里陈阙余来过了。 容宣沐浴换衣后出来,坐在案桌前冥想了一会儿,便迈开步子去了杜芊芊那边。 他总算是明白陈阙余前两日轻易就让瑾哥儿过来住几天了,原来平日里见不着杜芊芊,便用了这么个迂回且有用的法子,算是费尽心机了。 若是以后陈阙余还故技重施,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雨打夜窗,杜芊芊听着雨声坐在烛火前看书,容宣来了之后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轻轻蹭着她的脖子,问道:“我听说白天他来过了。” 杜芊芊没想瞒他,“来过了。” 容宣漫不经心的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话。”她蹙眉,又道:“估摸着他近来肯定在想法子对付我们。” 这点毋庸置疑,陈阙余在朝堂上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收拾他了,不过他早就有所准备,也算是应付的游刃有余。 容宣也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要想那么多,都交给我。” 陈阙余的到访没有促成任何改变,晚上睡觉前,容宣照旧喋喋不休的同还没出世的孩子说话。 又把杜芊芊给哄睡着了,他抱着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几天之后,彻底入了秋。 窗外的叶子渐渐发黄,树叶飘零,整个树下都铺着金灿灿的树叶。 算了算日子,郡主的婚期好像快到了,杜芊芊的身子已经很重,她还是让容宣等到了日子便把她也给带上。 容宣拗不过她,值得点头答应,杜芊芊就开始着手准备送给郡主的新婚礼物,挑来挑去都没挑到满意的。 愁的头发都快要白了,容宣却带来了新的消息,郡主同陆书言的婚期往后推了四个月。 杜芊芊吃惊,问道:“怎么忽然就推迟了?” 明明她记得是没有变数的。 容宣拧着眉,神色凝重,“陆书言旧病复发,这些日子病重的连早朝都没去上了,郡主特意去求了皇上,将婚期往后推迟了两个月。” 杜芊芊也不知这一出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婚期推迟便意味着郡主的死期也往后推了,她至今都没办法接受亲夫杀妻这种事,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怎的如此关心他们两个?我记得你和他们的感情都很一般。”容宣向来对她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杜芊芊含糊道:“我就是觉得他们不般配。” “不必管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 陆书言这个和他好多年的同窗就这样被划为不相干的人了。 杜芊芊抬起脸,璀璨的眸子盯着他看,想从他这里打探初点消息来,她问:“你和陆书言很熟悉,那你一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吧?你跟哦好好说说。” 她这话问的容宣几乎都快认为她是看上陆书言了,尽管脸上不悦,他还是老实回答 ,“温柔和善,不争不抢,正直高雅,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 在陆书言做出杀妻这种事之前,杜芊芊也是这么想他的。 容宣低头,见她想的出神,脸上不太愉快,“怎么忽然关心起他来?” “就觉得他可能没你说的那么好。”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不可貌相。 容宣没料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方才的那点不愉就轻而易举的被她化解,他轻笑,“确实不能以貌取人。” 杜芊芊心想她恐怕也琢磨不出陆书言的动机了,便也懒得去想,该做的她都已经做过,郡主的命能不能保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转眼,窗前的树叶已经黄透,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刹那间,好像就从初秋到了深秋,马上又要入冬。 杜芊芊的肚子圆滚滚,还有不到半个月便要生了,郡主的婚期也快到了。 这几个月来,她担心的事情没有降临,一片和平,风平浪静,陈阙余那天说的狠话好像就是说说而已,暗中什么坏事都没干。 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她也有好一段日子没见过瑾哥儿了。 陈阙余不肯放人,她就束手无策,她如今这么笨重的身子也不好出门。 含竹院里早就有接生婆和奶娘住下了,这是容宣的第一个孩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挺看重,尤其是老太太,虽然嘴上对她说着刺耳的话,但该少的也没少过她。 容宣也表现的比平时紧张,每日下了朝就往她这里钻,什么事都不让她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杜芊芊还想笑话他,但看他认真的担心的模样又笑不出来了。 从前可没人这么宝贝过她还有她的孩子。 她忽然觉着,也许和容宣就这么过一辈子也还不错,比上次婚姻要幸福许多。 容宣这日和她一起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嘱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