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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桌面上的那份饭,然后隔着大半个客厅问:“那是什么?”“青椒rou丝盖浇饭!”乔桥有些得意地解说道,“绝对好吃,我妈的最爱!”“……”乔桥裹着外套,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把饭盒扔进了距离总部足有一公里远的垃圾桶里。“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不能接受盖浇饭……”乔桥撅起嘴巴,不情不愿地开始往回走,“还必须要扔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说什么不能闻到一丝味道,明明总部里也有人天天在吃盖浇饭的好不好!我看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此时的天仍然是清晨的天,冬季的太阳起得晚,只是堪堪放了些天光,往东方看过去还能寻到挂在半透明天幕上的几点疏星,像是透明玻璃上凝出来的细小冰凌。乔桥出来得着急,身上也没套多少衣服,刚才跑了满身的汗,现在静下来又开始觉得冷了,她躲在站牌的背风处等着公交车,周围都是些挎着公文包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乔桥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应该是星期三,是超市的感恩日,会有很多大减价的。嗯……应该给程先生买个新的牙杯,昨天看到他的那个已经有些旧了。浴巾也应该来一条……程先生大概已经不会再借给我用了……“当当当!”乔桥拆开纸盒献宝一样把里面的小机器掏出来展示给程修看,“最新款的豆浆机!自带过滤功能,不仅可以打黄豆还可以打红豆绿豆蚕豆黑豆毛豆!”坐在沙发里的程修皱了皱眉。“……大概程先生不喜欢这个?”乔桥把豆浆机挪到旁边,伸手又从脚边的大箱子里捞出来一样别的,“那这个呢?3立体环绕便携小音响,可以一个分别放在客厅的两个角上,智能切歌,只要动动手指就行了——程先生你喜欢听什么歌?”“我不听歌。”“那正好。”乔桥眉飞色舞地接下去,“我把我的歌单导了一份在里面,不过我听抒情的听得比较多,程先生运动的时候可以多听一些快节奏的,哦对,我还应该下些电影原声,程先生也应该多看看电影,你的娱乐活动太少了。”……“我不需要娱乐。”程修打断乔桥。“这怎么能行呢!”乔桥急忙从箱子里扯出最后一样东西,抖开来给程修看,“程先生长期生活在这样单调的环境中是会有潜在抑郁症风险的,看,我买的新床单和被罩,让人心情愉快的漫威全英雄形纪念版,程先生喜欢哪一条?美国队长这个怎么样?还是新出的内战造型呢!”“乔桥!”程修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一把拽住乔桥的衣领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两个人四目相对,几乎到了鼻尖顶鼻尖的程度,乔桥毫不怀疑程修是想要把她直接扔出门的,但程修最终只是盯着乔桥惶恐的小脸看了一会儿,问了一句,“知道了吗?”乔桥忙不迭点头。程修慢慢松开了手,乔桥赶紧松了松衣领咳嗽了两声。“第一,不要试图改造我家。第二,不许再进厨房。”程修沉声说道,他低头又看了看表,“我要去做饭了,你待在这里,把东西收拾干净。”“噢……”乔桥缩了缩脖子,动手开始把散了一地的‘血拼成果’装回大箱子里。“等等——”程修顿了顿,“豆浆机留下。”?,乔桥眨眨眼睛,欢天喜地地把豆浆机从箱子里抱出来,竭力推销着:“真的特别好用,我不骗你,我家以前一直用这个牌子!”“说明书。”程修说道。“这里这里。”乔桥伸手进包装盒里掏出来一个小册子递过去,“cao作很简单的,只要按几个键就行了,你一看就懂。”“嗯。”程修接过说明书来象征性的翻了翻,他显然对这种密密麻麻都是字的东西没什么耐心,翻了几下后就扔在了一边,直接让乔桥演示给他看。“其实就是把豆子泡一泡,然后加水倒进去,插上电源就行了。”乔桥轻车熟路地按了几个键,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程修,“程先生要来试试吗?”程修看了一眼乔桥,伸手点了几个键。伴随着令人牙酸的一声“吱呃呃呃呃”接通电源的豆浆机剧烈地晃动了两下,然后发出一声闷响,一缕白烟慢慢从豆浆机顶上冒了出来。“一定是我刚才教错了。”乔桥一脸诚恳地道歉,“程先生点的完全正确,一点都没错,是我误导了你,我今晚就好好研究一下说明书。”“嗯。”程修面不改色地抽回手,“好好看。”25:牙疼机遇中午吃完饭乔桥还没什么感觉,到了下午她的牙却忽然疼了起来。乔桥对着镜子张开嘴,竭力让镜灯照亮自己的口腔,左边的后槽牙看起来倒是一切正常,可乔桥知道里面现在一定住着一对小人,正你来我往地拿着一把大钢锯锯磨着乔桥的牙根,还是里的那种超大号的旋转钢锯。“难道要长智齿了吗?”乔桥揉揉自己的左腮,目前还没有要浮肿的迹象,“看来智齿之神果然没有遗忘我。”程修已经出门去了,但他没有告诉乔桥他要去干什么,偌大的屋子里现在只有乔桥一个人,她翻了好几个柜子都没找到止疼片,只好一边捂着脸一边套上外套,决定去外面的药店看看。大概是工作日的原因,普通电梯人满为患,乔桥刚踏进去一只脚电梯就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乔桥只好冲电梯里的人摆摆手,示意她要等下一班。她当然不会等下一班,她还有电梯可以坐呢。自从那天宋祁言看见乔桥搬进来以后他就默默地给乔桥开了十楼的权限,包括电梯使用、服务台呼叫等多项功能,用起来非常过瘾。……电梯速度很快,‘叮’得一声就停下了,乔桥走进去,站在了一个正对着电话破口大骂的中年男人旁边。“你让我说什么好?啊?”男人胸前挂着一张工作牌,气得正用唯一空闲的左手在空气里使劲比划,“我说了多少遍了,这个角色是一个内心无比坚强的女卧底!卧底!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蒋璃演得那是套什么东西?你看没看她的试镜?!她所有的演技就是在该张大腿的时候张大腿,不该张大腿的时候也张大腿!我直说了吧,要不是上头有人推她,我连试镜都不会让她来!”男人愤愤地挂了电话,一转头看见了乔桥,他上下打量了乔桥一眼,然后浑不在意地继续给自己顺气去了。电梯运行了起来。“小姑娘,你知道的导演登记处在哪儿吗?”男人忽然开口问乔桥。“一楼。”乔桥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她竭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正常些,不至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