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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邵群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黑乎乎的。 他往简隋英身上一靠,抱怨道:“哎呦这日子可真难过。” 简隋英眯着眼欣赏了一下远处一位侍应生的身段儿,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家里老爷子又催着我结婚,烦死了,我他妈还没玩够呢,这年头谁会在26岁结婚啊?”他拿胳膊肘碰了碰简隋英,“哎,你家里人没催你?” 简隋英收回目光,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什么情况他们都门儿清,看谁敢催我。” 邵群“哼”了一声,“你倒方便了。。。。”他揉揉头发,“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那帮长辈要怎么催我。。。”他想了想,推推简隋英,“你过年怎么过?” 简隋英拿着酒杯向远处一个小帅哥示意了一下,昂首喝光杯子里的酒。他放下空杯子,回道:“就那么过呗,转完亲戚去我爷爷那。” 邵群不高兴地给了他一下,“瞧你那眼睛,跟你说个话的功夫你都要勾着别人。” 简隋英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朝邵群笑了一下,“我乐意,你管得着我。” 邵群臭着脸给他弄了弄衣领。 简隋英不乐意地把邵群的手打开,“干嘛啊干嘛啊!” “你瞧你那露的!刚我看好几个女的都瞅你胸呢。” 简隋英还挺骄傲,“瞅我是因为我好看,你别跟封建大家长似的。” 邵群翻了个白眼,忽然他拽过简隋英闻了闻,闷闷问道:“你怎么换香水了?不用我之前送你的那瓶了?” 邵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看到简隋英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包厢太暗,酒吧里的光线又太晃眼,还没等他看清,简隋英已经慵懒地睁着那双潋滟的桃花儿眼,歪着头道:“早就换了,我喜欢现在这个。” 邵群眨眨眼睛,“哦”了一声,转回身子。 年少时他和简隋英同吃同睡都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许久不见简,邵群突然觉得自家这竹马愈发吸引人了。简隋英本就长得鲜眉亮眼,又十分懂得如何用衣装饰品映衬自己,跟朵举世无双的黑玫瑰一样,怪不了这见惯了风花雪月的邵群还是会被简隋英晃了眼。 邵群没忍住又看了简隋英一眼,正逮住这朵玫瑰花儿正和不远处一小男孩儿对眼神儿呢,邵群没忍住,又冷哼一声。 谁喜欢简隋英这个多情种谁就等着倒霉吧! 那天之后简隋英又忙起来,再见面就已经是大年初二,俩人在简隋英家碰头了。 简隋英的爹就没对着简隋英干过什么人事儿,站在简隋英这边的邵群自然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捏着鼻子人模狗样地给说了几句吉祥话,转身就出了正厅,在屋外的廊下找到了正在抽烟的简隋英。 简隋英望着远方,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羊绒大衣,年节时分,廊顶挂着流光溢彩的宫灯,鲜红的灯穗就在简隋英头顶上晃悠。 被这样厚重的喜庆包裹着,简隋英身上依旧溢出几丝寥落。邵群在不远处顿住脚步望了他一眼,复又走上前去,夺下简隋英手里的烟,“你怎么还抽得这么凶啊?哪有那么多烦心事?” 被夺了烟的简隋英原本想发火,转过头发现是邵群,眉眼又顺了下来,“是你啊。” 邵群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扔简隋英手上,咕哝了一句“冻死你得了。” 简隋英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围巾,用力捏了一下,然后缓慢地围上了。 邵群站在简隋英身边,一起望着游廊外结了冰的枯败荷花池。 邵群母亲离世得早,父亲又是个常常不在家的,于是李蔚兰还在的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邵群只跟着jiejie们稍微走走亲戚就缠着李蔚兰把自己接来这儿玩。 两个人会在这条曲折的游廊里来回乱窜,还带着其他一群小孩儿下去在冰面上打滑。 气得李蔚兰在岸边直跺脚。 如今实在是物是人非啦。 但李蔚兰也有报复两个孩子王的办法,每当俩人装出彬彬有礼清俊好少年的模样接过长辈的红包时,李蔚兰就会说:“哎,你看小英和小群现在是长大了,知书达理的,你不知道他俩不到一岁的时候,”说到这里她就会适时地长叹口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跟俩小傻子似的。”接着她就端起茶杯,优雅地用碗盖漂去浮沫浅浅抿一口,再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感叹道:“世事无常啊~~~” 然后她就会非常详尽地叙述一遍俩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对于这件事,两位当事人都毫无记忆,因为当时俩小孩儿都太小了。所以他们经常怀疑李蔚兰一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李蔚兰次次都拍着胸脯,义正严词地说:“我怎么可能会抹黑你们呢?” 在李蔚兰的描述里,俩小孩第一次见面缘于邵群在一岁多的时候发过一次烧。当时正好是初秋,流感严重,邵舞不幸中招,天天被保姆带着去医院输液,结果老二还没好,老四就倒下了。当时另一个保姆还得等着接邵诺放学,邵雯他们学校又把学生拉去部队军训,不让带手机,邵群他爹更不知道猫在哪个草垛子里指挥着军队演习呢,一点儿指望不上。 但北京的部队就那么几个,邵家的保姆还是找到了邵雯军训的那个驻地,把电话打过去了。 好巧不巧,当时简隋英的舅舅就在那个部队警卫室的旁边,又更巧的是,李蔚兰正正好选了那几天歇年休在家玩简隋英。 于是哥哥想:“一个小孩也是看,两个小孩也是看。”一个电话把自己meimei叫到邵家了。 李蔚兰还没和简隋英玩够呢,再加上她也是心大,十分相信简隋英不会被传上,于是拉着简隋英的婴儿车往邵家跑。接了邵群回到车上,李蔚兰才发现自己车里就装了一个安全座椅。 正常人这时候大概会选择多走几步回邵家要来第二个安全座椅,但李蔚兰哪是一般人,她调了调座椅就把俩小孩背对背塞一块儿了。 简隋英原本好端端玩着自己的木头小猫非常开心,结果突然被一个胖乎乎rou团子给挤了,他相当不高兴,嗷嗷地用婴儿的话骂邵群。 邵群正发着烧,哭唧唧地哼哼着,他觉得一边的简隋英有点凉凉的摸着很舒服,于是下意识背着手去抓简隋英的胳膊。 简隋英嗷嗷叫得更欢了。 到了医院,等医生过来给邵群输上液了之后,李蔚兰又特放心地把简隋英放到邵群身边,出去交费了。 她再回来的时候邵群都快被简隋英蹬下去了,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