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没有下次

    “笃笃笃”

    凌洛正抚平情绪，门被敲响，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她披了浴袍到门口拉开条缝，瞪着外面的男人：“干嘛？”

    林仲看见她一双红得和兔子样的眼睛，觉得有点好笑又可爱，他看见的凌洛总是奇奇怪怪的，但现在没空调戏她。

    “你联系得到柯顺慈吗？”离董嘉致说开车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花城就是堵成狗他两也该到了，林仲给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凌洛和柯顺慈是约好今天见，一起吃午饭然后去酒店取她的行李，要是碰到“前男友”再替她扫扫雷。

    她把门打开让林仲进来，找了手机翻看，柯顺慈最后一条消息也是两小时前，说她已经出发。凌洛于是拨了电话，同样获得了无人接听的结果。

    两人对坐在沙发前分别给这对夫妻打电话，凌洛不时打个哈欠，“他两怎么回事？难道去董总公司了？”

    “不可能，这里是花城，圣诞节放假，上班违法。”林仲对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了如指掌，而且这个点最不方便的是董嘉致的秘书也休假，不接电话不知道老板去哪天经地义。“你刚才没睡着？”打电话的间隙，林仲几次看见她的眼皮差点合在一起。

    “睡着了。”睡着了十五分钟，但凌洛懒得和他说。她不喜欢花时间和不喜欢的人聊自己，无论是身体、心情还是工作。“你再打打他秘书的，我给顺慈mama打个电话。”

    林仲答应了，他们同时拨通听着电话铃声，他问：“你和柯顺慈这么熟了？连柯太都认识了？”柯太是花城贵妇圈核心，比女儿柯顺慈骄矜许多，日常只买买珠宝衣服喝喝下午茶，林仲在董嘉致婚礼上见过，整一个珠光宝气眼睛张头顶的圣诞树，活半辈子从没坐过地铁公交，日常抱怨董嘉致害自己女儿十指蘸了阳春水，但其实柯顺慈只是跑跑商业宴会而已。林仲及董嘉致身边的朋友对柯太都是绕道走。“你能和柯太处得来？”

    “嗯，她人不错。”但凌洛没能打通柯太电话，“这个点柯太大概飞出去度假了。”

    林仲越发看不懂她，伸手要揽过她腰细问问，凌洛突然拍了下他胸口，“诶，通了通了！”林仲低头凝视她按着自己的位置，心里和下半身同时紧了紧。

    “别发愣呢！”凌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好打在他心口的位置，但这不是调情的时候，“你哥们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发情？”

    林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和董嘉致秘书说清情况，一个小时以后总算有了反馈，董氏夫妇出了车祸被送进了医院。

    他们赶忙准确驱车下山去探望。

    凌洛没有换洗的衣服，穿得依旧是昨日那套，丝袜已经被林仲在昨夜报销，一双细腿在十二月的风里微微发抖。

    林仲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递过去。

    “干嘛？”丝毫不解风情的凌洛手已经搭上了车后门。

    林仲风衣披在她肩上并把人拉进怀里裹挟着塞进了副驾驶，“你睡会儿。”

    睡着是不可能睡着的，凌洛和她的睡眠之间只有梦里能有第三者。她披着林仲的风衣发愣，他的衣服上有股甜滋滋的香气，是昨夜彻夜燃烧的铃兰。

    “发什么呆？”林仲伸长手替她扣上保险带，顺便摸了下她的手心，“有点凉，要不我先送你回酒店你换衣服？我去医院就行。”秘书说那夫妻两性命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伤。

    “不用，直接去。”

    “别犟。”她脸色很差，双唇煞白没有血色。“你这样看着要生病。”

    “那你昨天不会克制点？”凌洛毫不留情地讥讽了句。

    林仲噎了噎，说：“我下次注意。”

    “嘁。”她拉了拉风衣盖紧，合上眼假寐，“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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