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且说一处妙地,临近乌溪,群山盘回,黛峰翠嶂,景色幽邃,便是那有观棋烂斧之传说的烂柯山。此地依山傍水,陆路修缮,水路通了,因而街上人络绎不绝,水中船舶往来,堪称繁荣。

    正是上元年间,肃宗在位,烂柯山中势力交错盘桓,其中又以鬼市为最,三年一开,神秘至极。一旦开市便无所不卖,只要筹码足够,可买到各种珍玩异宝。

    今年开市,除却这些,还有一神兵出世。得剑条件听起来简单,只要拔出即可,但一时却无人做到。好一番争夺后,渤海国拥月仙人忽然出现,一拔便得手了,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那神兵乃掩日神剑,以之指日则光昼暗,太阳也为之失色。月泉淮彼时攻打少林,被不老僧渡法震碎长澜月后,一直未寻得一支趁手兵刃。这日让他得了长剑掩日,便是如虎添翼,将来定然要多生事端、为祸中原的。浩气盟穆玄英为首几人当场便要出手抢夺,却为鬼市未亡人所阻,只得或无奈或不甘,眼睁睁地看着月泉淮离去。

    月泉淮此行目的成了大半,剩下之事也胸有成竹,心情大好。出了鬼市,虽有些虾兵蟹将前来sao扰,但也都被他的义子岑伤一一挡下,小获半点清净,得以回到落脚处。月泉淮脱衣沐浴,三盏茶的功夫才出来,你再看他:黑发湿漉漉散落在肩,平日威势卸下,好一位清丽俊俏的少年,端的是芙蓉做面玉为肌骨,若不是那骨架不甚玲珑,都怕要被认错性别了去。

    他擦擦头发,随手扯了本册子就躺到床上。掩日神剑斜倚在床头,随手便能勾到,替了从前长澜月的位置。月泉淮看了一看,心里甚是满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悠悠地翻着书,酝酿起睡意来。

    却不想门外忽地嘈杂,是有小厮在拦人:“小将军,宗主已经歇下了,要不然您改明日再来?”一阵窸窸窣窣,另一人开口道:“里面还亮着,趁宗主未睡,叨扰片刻.....放心,不会怪罪到你的。”

    那小厮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小将军,这......”可来者已然绕过他,一双马靴虎步龙行,脚下生风,快步走近了,抬手把房门给敲了一敲:“宗主——”

    话未说完,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个缝儿,被风吹开一般,来人愣得一愣,心知是月泉淮听到外面动静了,便推门进了去,反手又给关得个严实。徒留那小厮在外面紧张得一步三回头,见半天没动静,才揣揣不安地回到自己该待的位儿上。

    屋内的火星星点点地还燃着,照出来人形貌来:身高九尺,浓眉大眼,轮廓分明,当真是英俊不凡。那小厮唤他一声“小将军”,却是狼牙将领史思明长子,清燕楼楼主史朝义。

    他进了这屋,绕了屏风往里一走,见那床上纱帐都放了下来,里头影影绰绰有个身影,再略一瞟到那倚在榻边的掩日神剑,便笑道:“不知宗主对这剑可满意?”

    原来多年前,史思明想献给师父月泉淮一把好剑,便许以重利请霸刀山庄四爷柳鸾旗打造。柳鸾旗自知能力不足,又转身去忽悠三爷柳秀岳炼剑。却不想剑胚自出世就魔性深重,柳秀岳一度弃之。后被同宗人寻回继续打造,历经无数波折,这把掩日才最终得以现世。史朝义借鬼市力量将其收入怀中,又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处好戏,将剑在世人眼中公开并献给了月泉淮,正是:

    世人皆为巧合叹,哪知平地藏波澜。

    那纱帐里传来一声轻哼,便是歇下不久的月泉淮了:“有什么事,说吧。”

    “宗主明鉴。我原有一事,本想留至明日在谈,如今见了宗主,正好说来。”史朝义缓缓道,他虽一副高大胡人样,说话做事起来却有微的股文儒气,就连平日习武也用的一把黑白折扇,“那擂台之事大多已准备妥当,如今鬼市开,非但烂柯山本地势力,还牵扯各家门派......”

    月泉淮却听得打了个呵欠,懒懒道:“老夫倚这么久都没倦,你倒好,过来没两句就把老夫说困了。”一阵布料摩擦,瞧那影,应是翻了个身,一副将将要躺下的模样,“若是这些琐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宗主不爱听,那我不说了便是。”史朝义上前一步,话锋一转:“......这不是和宗主有段时日没得聚了,夜里寻访,望宗主莫怪。”

    各位看官需知:他们在同一处府邸下歇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能有段时日没得聚?再看此时史小将军说这话,已然是内有深意,语出惊人了。

    帐中那影子一动:“你倒也直白。”

    史朝义又上前一步,见月泉淮懒洋洋支起身来往帐前凑了一凑,隐约是勾魂夺魄的好模样。他道声失礼,便要去掀那纱帐,却不想里头那人拽紧了,不允他掀开:“别这么心急。”

    史朝义松了手,赔笑道:“是我唐突。这便解衣来服侍宗主。”他说着,便三两下解开披肩的皮扣,脱了外衣,就连那扇子、佩玉也搁在桌上,没一会儿功夫只剩下了一层薄薄里衣。

    他还欲要再脱,月泉淮却不紧不慢撩起了纱帐,便是唤他进来的意思了。史朝义刚上了这暖莺床,就被仰面摁住了,接着小腹一紧,是月泉淮胯坐上来。两人胯间两团软rou隔着布料撞得个正着,用力摩擦之下,饶是极能忍耐的史朝义也口干舌燥,邪火顿生。

    月泉淮身上衣衫薄透,缕带一撤,便是腰线臀缝尽显,微微一动即是极致艳浪。史朝义用手去握那人的腰,只觉得掌下温润似暖玉,一片肌理细致停当,极有力量美感,忍不住反复把玩摩挲,十指箕张,流连忘返。

    月泉淮自是久经沙场,三两下解了史朝义的亵裤,将沉甸甸的rou棍握进手中,与自家的抵在一起轻轻蹭弄。洇朱红唇微张,喘息点点,能把人听得腿脚都酥了去,一头黑白交杂的发仍未完全干透,着了水汽氤氲在肩,跟眼是同一般的迷离,无端端生出万种风情,此景便是:一泓曲水鳞鳞蹙,衫半褪,恣情无限;肌肤白萤骨香腻,魔难管,眼波一见。

    史朝义难以自持,一双手自腰滑至臀上,厮磨半晌,忽地大力揉捏起来,指节深陷,拨开那两瓣雪白臀rou,摸上隐藏在臀缝之间的孔洞。

    这手一入内便觉着后庭内是紧腻热滑,教人馋得厉害,史朝义先是一指浅刺,待抿出了些yin水后,又二指成骈,似乌龙出洞一般来回抽插,左捅右弄。月泉淮本是坐在他小腹之上,被这样一弄竟自行塌下,趴到他胸膛上,腰肢摆个不住,屁股也撅了起来。互相抵着的两根rou被压得夹在二人之间,又是好一阵火热。

    到底还是男子,要入三指却是困难,史朝义试探不得其法,便抽了手指,开口哄道:“好宗主,且让我为你润润罢。”说完就扳住了月泉淮下颌,将口唇凑上狎昵。

    月泉淮还未出声,口中就遭人一通捣鼓,唇舌交密,津唾相换,不多时体位颠倒,被史朝义摁着亲了回结结实实的小嘴儿。那舌在其中一碾一搅,连连喘个不住。

    史朝义又噙着他许久才放开人,就见宗主此时模样:唇似朱砂染就,眼如波光带雾,衣带不整,领口垮松,露出大片横着红疤的白莹胸膛,真仿佛个落了凡尘的拥月仙。心底自然是欲念攒动,手往底下一捞,就将月泉淮大腿架起,大大掰开,俯身伏地凑到那宗主股间,就使舌尖儿在后头蠕送。

    月泉淮虽是风月场上一把好手,却是也少尝这般花样,当下便浪吟出声,声音低婉,十二分的动听。史朝义便知他是得了趣味,变本加厉,rou舌又反复钻入,来回舐弄,在那rouxue口上作顶送样式。

    没一会儿功夫,后庭便阵阵嘬抿,不住翕动,水光中透出些微粉来,着实惹人心痒难耐。再伸入三指一齐抽插,虽紧却容纳。史朝义自觉忍到了极处,抬起身来,将一柄rou杵对准那rouxue喂了个头,道:“宗主忍着些罢。”说完便塞进了小半截。

    那小将军再怎么瞧着文雅,也是个实打实的胡人,那根粗rou可不能跟常人比个,生得狠霸霸、凶煞煞,只一眼看去,真真狰狞如蟒。月泉淮即是一声长吟,浑身抖了半晌,全然趴伏了,适应一会儿,却居然耸臀欲再咽进些个。

    史朝义怎会放过此等良机,当即伏在月泉淮身上,整根插入,重重杵进了这口yinxue。月泉淮猛一痉挛,却也叫不出声,半晌才从鼻腔中转出媚得滴水的哼唧来,“小畜生”三字含含混混唤出来,也是轻飘飘地,无半点力度。一双手不自觉狠攥被褥,指骨清白,教人意动。

    史朝义教那贪吃紧xue吸得是头皮发麻,只觉得入了个要人性命的销魂窟,即刻深呼吸了起来,些许平复后才收腰提杵一阵动作。他事物巨大,驰骋起来教人难以承受,纵然月泉淮也捅几下就要哼他一哼,缓他后庭满涨,酸痛难受。连那小腹薄肌也被撑起一块鼓的,跟着律动起来,很是yin靡。

    抽抽送送间股间麻痒,别有一股爽利,渐入佳境。史朝义一根大rou被那xiaoxue猛嘬猛咽,也爽得只想将人死摁在胯下干个透儿。但他作为史思明最嫌弃的长子,生生受了挨了十多年的侮辱大骂,夜夜皆是刀刮似的难熬,莫说别个,忍字功夫定然到家。一双剑眉皱起,满眼yuhuo都尽数憋了,掐着月泉淮的腰中规中矩地前后cao干,没教那拥月仙人上来就受大棍鞭笞的yin刑。

    还是月泉淮贪吃的毛病先犯了,一双长腿缠上他健硕的腰间,催促道:“小将军好大本钱,怎地却没什么力气?”

    史朝义自低声道:“这就教宗主尝尝滋味。”说罢便掐着月泉淮的腰肆情挞伐 ,摧城拔寨、势若噬人。每每都浅浅拔出、重重撞入,狠捣xue心,将那紧腻xiaoxuecao得服服帖帖。

    月泉淮喘息也断了,声音也掐了,眸子也闭了,只觉得原先那酥软发麻入骨之痒竟化作灭顶快慰,本能地驱使身子欲退。但腰间一双铁手确一时挣脱不得,恰巧那rou刃顶尖往xue心上顶,一时间竟然yin汁四溅,引得潮吹一片,无数汁液又被rou杵堵得严严实实,漏不出分毫。

    待那宗主再缓过来,已然是满面粉红,眉宇纵情,眼波如雾,自扭着腰迎合,阵阵酸麻勾入骨髓。史朝义早同他勾搭过不知多少次,通晓他哪处欢喜,哪处快活,便狠狠地在嫩rou里扎顶,舒爽的他两眼翻白,浑身乱颤,两腿摒拢缠得甚紧,足尖也泛红蜷紧了。

    史朝义亦是乐得看他如此,下身在湿软的xuerou里捣弄不休,抵在榻上戳刺不已。似是觉得不够,又低喘一声将月泉淮拉起,紧搂着他的腹背腰脊,往自己怀里cao干,抽送磨蹭的巨物,滋咕一记,深深嵌入xue心软rou,蜜水乱喷。

    月泉淮尖叫一声,尾音甜软餍足,勾颤妖媚,一边搂了他颈子,一边去搓自己的立挺挺的rou杵。史朝义挡了挡他的手,道:“宗主是嫌我力道不够狠,要自个儿寻欢么?”说罢便替他握住那柄rou棍,在前段蜜滴处摩挲不止,又以掌心覆上,就此极力捻揉,自家身下也不停,胯间巨物捣回软rou之中,好一番绞磨揉弄,把月泉淮弄得紧闭了薄长眼皮,抿了嘴咬着,才堪堪忍住些个。

    这一忍,却正中下怀。你看这男人,骨子里多爱的是欲拒还迎,更别说史朝义这般的人物,看着乖觉,坏心思可多得紧:打小起就端着乖顺皮儿,对父亲对兄弟那叫一个言听计从。要不是月泉淮偶然得知安禄山遇刺的真相,还真不知道这瞧着沉默窝囊的种竟然藏得这样深。窥见了些端倪,月泉淮平日里观他,自是能察出不少蛛丝马迹来,便不免觉得这史小将军跟那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看着乖觉,实则野心勃勃,比他老爹有意思多了。这节详细文章,不必我多说,有分教:

    午夜风翻幔,还归去、又无聊。

    三更月到床,传音耗、私下招。

    如水玉肌凉,得似个、有嚣嚣。

    书说简短。史朝义是个喜迎难而上的主,且不说和自家老爹的师父滚到一张榻上带给他多大欢喜,就说这咬唇忍耐之姿态,便是在他yuhuo上添柴。手上一阵动作,将月泉淮趴着摁到榻上,教他只得塌腰撅臀,承受那风雨霜雹。

    史朝义的一棍rou杵尽根没入,疾入疾出,借着一汪yin水来去自如,行路紧腻,大抽大送,爽利难言。随那后头捣得愈狠,月泉淮也只觉前头愈发热硬,后xue快意入骨般愈发强烈,只凭本能撅摆迎凑,浪摇不住,欲仙欲死。不多时便耐受不住,xue心不受控制地紧缩起来,sao意尽生,连连颤动,绞得rou棍都难出难进,抽搐着泄出一汪晶莹蜜液来,打在史朝义guitou上,那滋味,妙不能喻。

    史朝义亦是于那rouxue内前壁处疾捣数十余回,大rou青筋毕露,狰狞万分,几下重重深入,把月泉淮前端挺翘顶得连连颤动,yin精肆溢,喷涌而出。史朝义忒坏:他每一顶送,月泉淮前头的便流出来,压榨十余回,终于尽了,这时他自家那话才到,借着后xue那吮吸紧缩功夫鞭笞不停,狠力捣杵几回,将满满白浊尽数射入xue心。

    这才勉强算完。史朝义抱着月泉淮侧躺下来,偏头在他耳边颈上亲了又亲,一边微喘一边叫道:“宗主真是好招人疼。”

    月泉淮刚刚餍足,正是困意上涌,至于史朝义在含糊地说甚,更是没心情同他计较。

    史朝义却是不让他睡,忽然旧事重提:“宗主,先前我要与你说的那事,是想.......”他声音压得很低,语速不疾不徐,不像跟人谈事的,倒是像来哄睡的。月泉淮越听眼皮越耷拉,只留了些微的神志敷衍他,时不时“嗯”一声,就连单音都浸了困意。

    忽地却不知道史朝义说了些甚,只见月泉淮猛然清醒,翻了个身便回去与史朝义对视,一双招子一瞬不瞬,直勾勾便望着他眼:“你方才说什么?”就连那rou棍从自己体内滑出,精水从腿根流下也顾不得了。

    此时史朝义面上瞧着倒是柔情,眼中到底有甚就不得而知了。他低低一笑,似是而非地答道:“我还以为宗主睡着了呢。”

    好一个胡说八道。好教各位看官知道:他们完了那事儿后,都定然是要去清理的,怎么也得起来把身子洗净了才能歇下。个中缘由,月泉淮自然晓得,并不会真的睡死过去。史朝义那番私话不是甚么无意失言,而是明明白白说给月泉淮听的。

    月泉淮将他看了又看,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最后道了句:“竖子尔敢?”不是甚么斥骂,语调淡淡,像是一句感叹罢了。

    “好宗主,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呀。”史朝义苦笑道,只是那面上没什么苦意。

    “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我不插手。”月泉淮哼了一声,“你们自己好生斗去吧。”

    得月泉淮承诺,史朝义眼中泛了些喜意,他自是知晓若他站在史思明那边,自己定然没甚么胜算,不插手已是最好结果。于是凑过去依偎亲昵一阵,才服侍他沐浴去了。

    只可怜那史思明却不知史朝义背地里针对他做了些甚么,还当他是个言听计从、懦弱无能的孬种。至于史朝义到底做了怎样的局,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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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坦白没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