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你?!”心烬一怔:神秘女人的话?他?.....杀了我的母亲?! 你杀了心烬的母亲, 你杀了心烬的母亲。 是他!杀了心烬的母亲! “你们.....”心烬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就如同幻境之中的那种样子一般可怕而骇人!:“你说的.....是真的么?.....” “陆心烬,我一直有愧于你,待我解决了他们.....我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还有,你力量的来源....” 血帝狂笑!刚刚断裂的手臂突然间再一次复生出来,叶小焉眼中精光一方,随手祭出柔光白剑与狂笑着的血帝面对面! 血帝捏碎了自己的拳头,面对着六神之首的叶小焉居然毫无畏惧!小焉被血帝的力量冲击震退了半步,血帝心想:身为六神之首,功力也不过如此! “血帝....这是我对你的最后让步了。” “什么....” 血帝一惊,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叶小焉的实力,手爪甩出去的瞬间,叶小焉居然没有丝毫的动作,而那手臂却突然地燃烧起来,这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心灵之火,血帝被烧灼的哀号,却仍旧狂笑着,毫无犹豫的斩断了自己的左臂!左臂瞬间被火焰烧焦!血帝冲上前去,踏破了地皮,周围全数一片黑暗,只有叶小焉所在的地方还有星星的光亮,血帝狂笑! “叶小焉!你去死吧!!——” 刷! 小焉将情缠剑伸出,轻巧的一削,然后瞬间将白光剑气收了回去,并没有移动半步,然而血帝却痛苦的嚎叫! 半个身子被斜削下去,牵连着血rou和残损的臂膀,叶小焉的力量:果然超过了所有的天人甚至是灭世界神灵! 这可怕的力量....... 血帝全身都喷涌着鲜血,叶小焉的攻击仿佛对血帝有着非常可怕的伤害能力,而叶小焉只是随手挥了一下剑而已,血帝颓废的弓起身子贪婪而沙哑的叫骂着:“你....以为这样我就败了么?” 不死之神的力量超越叶小焉,也只是时间上的差别而已! 六个神灵,听着血帝嘲笑般的笑骂,心中都是一颤! 血帝仰天,看着苍白的太阳,看着黑暗的天空——天空深处,仿佛要浮现出来什么。 血帝流干了血,狂笑着,一字一顿的嘶叫着: “六、伪、神、.....之、狞、笑!” 天际!浑然变色! “六伪神?!” 除了不知情的心烬之外,所有的天人的心情都浑然变色! 六伪神...之狞笑! “他....居然真的创造出来了六天人的复制品!” 神秘女人倒吸一口凉气,四个人失神的望着天空。 天上.....一片血雨弥漫了。 哗啦....哗啦..... 鲜血,浇灌了世界。 叶小焉凝望着天空,仿佛看见了六个狰狞邪笑而丑陋的脸.... 血雨浇灌了世界,浇灌了所有人的心,血帝的身前出现了几个狰狞的轮廓,他们各自发出恶心的笑声,面对着几位天人,他们嘲讽一般的痴笑! “睁大眼睛瞧瞧吧.....这,便是你们的——复制品!” 血雨中,六个人,依稀的浮现在眼前。 “我的杰作还未完全。”血帝狂笑道:“就让这些试验品,陪你们玩玩吧!————” 血帝言罢,六个人从血雨中走出来,各个身披着鲜血,对面的天人们都惊呆了: 他们的面前: 叶小焉。 风殇。 耿天。 神秘女人。 心烬。 柒菲。 同样是六个人。 六个,复制的天人! “哈哈哈哈哈!!——让鲜血!燃烧世界!!————” 六伪神的狂笑! 血帝满意的看着他的杰作,笑着:“跟他们痛快的打吧,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血帝狂妄的扬长而去,而心烬早已经不管其他的东西,只是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血帝的背影,怒吼道:“你、给、我、站、住!” “心烬。” 血帝回头,黯然道:“想知道前因后果,跟我来吧。” 言罢,带着鲜血迸发飞舞而去! “你给我等着!——” “不!心烬!不!——”耿天想拦住心烬,但是心烬在玄天幻境中修炼的早已经是脱离了rou身体魄,此刻就算是耿天也无法揽住他,心烬瞬间越过了六个灵魂复制品,朝着血帝流窜的方向全速而去! 六个沾满鲜血的伪天人,面对着剩下的几人,贪婪的狂笑...... 第七十四章 血海深仇(2) 第七十四章 血海深仇(2) 心烬含着愤怒和悲伤去追赶血帝,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对血帝做出任何的伤害,但他仍然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母亲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种血海深仇,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血帝! 而血帝总是不让他与自己拉得太远,天际飞舞当中狂笑着,猛然又扎进了云海当中,陆心烬随着也没入了云海,只看见血帝已经停住脚步,在一个悬崖边上,含着邪恶的狂妄等待着陆心烬的到来。 “陆心烬,我们又见面了。” 陆心烬停住身形,立在山崖上,此时的他却显得格外的冷静,他冷冷的问道:“你,就是当日给我一个法杖的那个全身冒火的家伙?” “不错。”血帝淡淡的微笑,之前流露出来的凶光此时此刻被隐蔽起来,如今的血帝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其实血帝对心烬是十分的愧疚的,因为毕竟是自己亲手杀害了他的母亲,否则不会将血魔法杖交给陆心烬,让他在无形之中如此的强大。 “陆心烬,你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能够继承了我的力量。”血帝淡淡道:“你有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无比的强大,不受控制,那是因为你是我邛火族的后裔,而且,你不光是半个人类半个邛火人,更重要的是你继承了你母亲飞羽的地位,在邛火族中同样也是身份特殊。” “我没有功夫听你这些话。”心烬冷冷的问到:“你!是你亲手杀了我的母亲!” 血帝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质问还有愤怒,只是平平淡淡道:“陆心烬,你果然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不一样了,几个月下来经历了人间的事情,变化果然非常的大。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否则,我的耐性没了,你也一样死。” “好!”陆心烬知道这个魔头根本就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毕竟血帝如今将他杀了无异于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他想的是等到听完血帝的前因后果之后,就与他拼了性命,尽管不能够打败他,但至少.....至少不是一个懦夫。 “我就听你把话说完,到时候,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哈哈哈...好狂妄的话。”血帝诡异的一笑:“我对你有愧疚,对飞羽有愧疚,我不会伤害你的。”血帝道:“你母亲的祖先是邛火族的祭祀,是我母亲女娲曾经派遣照耀大地的星月之神,星月之神的后代拥有着无上的力量还有权利,暗魂神弓和血魔法杖同样都是关乎邛火族命运的器物,同样的,也是和逆天剑仙剑一样唯一能够扫除邛火族人的利器,因此,暗魂神弓的后人和血魔法杖的拥有者力量是相连的,其中一个越强大,他便也跟着强大——所以,心烬,我日后的最强悍对手并不是六神之首叶小焉,而是你。因为你:继承了我的力量。” “哼.....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杀了的。” “是的,那是早晚的事情。”血帝道:“下面,该说说你父亲,你母亲,和我之间的那些事情了....” 血帝想到这里,心中难免忧伤,即便是这样的魔头回想起当年的往事都止不住的后悔....毕竟....毕竟血帝,曾经也是爱过那个女人... 心烬的心中咯噔一下,绝望哀伤瞬间涌来。 “二十多年前,我一直被封印在七星魔血阵之内,唯有用血魔法杖和暗魂神弓联手才能够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破除封印,你的母亲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从此,我的心中,又多了一个不可割舍的女人。” “.......”心烬愤怒了:“你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得不到我的母亲,才要杀了她的么?!你可真卑鄙!” “我没有你想象的这样肮脏!”血帝的眼睛流出鲜红的血水:“我有善良的一面,我并非不是好人!只是,每一个天人都会沦为灭世界神灵,他的一举一动并非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我也不想杀人!但是鲜血对我的欲望比你们这些天人要强好几百倍!我更不想伤害他们!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我说了算!我们可都是命运的傀儡!小子,我现在是恶魔,曾经是恶魔,但是不至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当年的我爱她,我爱飞羽,然而,我绝对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心烬看着血帝眼中流下的血泪,自己的心凉了:这个人...并非自己想象的这样恐怖残忍,而也有他可怜的一面,他也听耿天说过,每一个天人都会沦为灭世界神灵...包括自己,而且每一个人,都会引发一场浩瀚的灾难。 “当年,在你出生的那一天,我下令攻占狼关,屠杀百姓,当时我以成魔,后来我败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是想要找你父亲谈谈,相约到那个鬼哭林当中....可是当时我的魔念四起,看到飞羽和陆震雷的时候抑制不住自己的默念想要杀了你父亲....不过....最后,最后的时刻,却是飞羽挡住了我的屠刀.....她....她却死在了我的手中.....” 血帝说的悲伤,回想往事,不只不觉间心烬的泪居然流了出来: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出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的关怀,就是因为这样,自己的父亲才终日的唉声叹气郁郁而终...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背负了这样沉重的天人道路! 心烬把自己身上的一切不幸都推脱到了血帝的头上,突然间自己疯狂的邪笑! “魔头....你杀了我的母亲....你把她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啊!!!——” 血帝哀伤的闭上眼睛:“你走,我不想伤害到你。”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心烬拖出父亲的屠尸魔刀,朝着血帝的身上拼命的砍,一道一道的伤疤凸显开来,一道一道的血印鲜红欲滴,而怎也浇不灭心烬对于血帝的仇恨,心烬挥砍着,疯狂的挥砍着,但是,血帝是不死之神,又怎么能够杀得了他!? 心烬觉得口中一阵恶心,紧接着自己的眼睛泛白!血帝漠然道:“你的欲望.....被吸附出来了....” “欲望....” 心烬感觉到一丝恶臭从身体中传来,那力量似乎要挣脱开自己的身体,尽管自己想要控制住他,但是一道黑气仍然飘忽而去! “六伪神,再一次多出了一个肮脏的灵魂。” 血帝心想:此时自己应该狂笑啊...可为什么,却总是悲伤? 屠尸魔刀带着仇恨!疯狂的砍! 血帝的身子是斩断了又复原,复原了又斩断,不消一刻那悬崖上已经沾染满了鲜红欲滴的血液,然而陆心烬的仇恨!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心烬,你是我唯一的敌手,记住——总有一天,你会如愿以偿的报仇的!” 血帝噗的一声爆裂开去,朵朵的血花分外美丽,而心烬的力气已经虚脱,忧伤的疯狂自语:“你....还我母亲.....还我母亲....” ——————— 清风幻境的残骸。 躺着的,是几个早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六伪神试验品的尸体。 浓黑粘稠的血液流淌着,神秘女子早已经精疲力尽,浴着血液,却显得无限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