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点子扎手

    黑夜女神是希腊神系的五大原始神明之一，和盖亚齐名，而盖亚的权柄和威严，已经不用任何形式来宣传了！

    而且苏云是非常不想和这位女神站在对立面的，因为魔网就是黑暗和月光的结合诞生，而这全是在黑夜女神的神职范围内。黑夜不是黑暗，而是包含了黑暗和光明的一种状态。苏云曾经想过，要是有人能对魔网有什么大的威胁的话，这个女神可能排在前列。

    可转念一想，赫卡忒拥有的神职，又是苏云所必须夺取的。赫卡忒被称作三相女神、冥月女神，祂还掌握着巫术和魔法的力量，这是苏云势必要拿到自己手里的那一部分权柄。非但是祂，还有埃及神系的伊西丝，凡是只要降临的神祇，任何拥有着魔法神职的存在，他都必须夺取对方的魔法领域的力量。这是通往中等神力乃至是强大神力的必经之路，那就是必须铸就自己的“王座”。

    所谓的铸就“王座”，就是把主神职相关的绝大部分、乃至所有的权柄都收归到自己手上来，可以说是某个领域的“唯一神”。而一旦同一个领域出现了两位神祇，就会对王座造成撕裂，这也是众神不遗余力地打击和自己有重合神职的神祇的原因。

    “赫卡忒也到了这个宇宙吗？”苏云心头思虑一番，对着波塞冬问道。

    “祂一直游离在神庭之外，和奥林匹斯山上面的神没有什么来往，倒是冥界是祂经常呆的地方。”波塞冬也不清楚这位女神到底在何处，“但是祂应该回到了这个宇宙，每一个本源宇宙都是极为难得的，也是众神纷争的地方。”

    随后，苏云又问了很多在众神间流传的普通的知识。他这一路走来，基本全靠着魔网自身的修补和推动，所以对这方面的知识比较匮乏。而他在这个过程中遇到的那些神，要么就是和现在多元宇宙脱节了的，要么就是故步自封，根本不知道宇宙之外还有宇宙的。比如说艾露恩和科洛迪娅。

    听完了波塞冬的讲述，再加上从死亡女神那里得知的许多信息，苏云才算是勉强对当前的多元宇宙有了一个大概的蓝图。

    首先是神的等级，这没什么好说的。然后就是诸神之间的争斗和划分，神系当然是诸神最为明晰的一种划分方式，但是并不是很绝对。神系通常都是在遇到外敌入侵，或者整个神系都面临危机的时候才会团结一致，其他的时候，同一个神系里的争斗比比皆是。远的不说，光是希腊神系的天后赫拉，和自己丈夫的那一票小三以及私生子女，搞得整个神系都不怎么安宁。

    还有埃及九柱神之间的关系，以及北欧神系洛基和自己兄长奥丁的争斗等等。

    “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神系，是和所有的神系都不怎么相似的异类。”波塞冬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

    苏云只是略微思考，就明白了祂说得是谁，“七层天堂山？”

    波塞冬凝重地点头，“从来没有神见过这个神系之主的真面目，而天堂山的力量无比纯粹，从上到下其实都是一个意志。凡是存在于天堂山的，是绝对不会有内部斗争存在的。”

    “我知道那种圣光的特性，太过唯我独尊，无法与任何神系的任何力量共存。”苏云想到那些凡是和天堂山意志不一的存在，全部都堕进了地狱，这相当大程度地保证了天堂山的纯粹性。而且他们信仰的是唯一神，他们不是只会打打杀杀，也会对战败的神系进行收编。但是神只有一个，其他的存在拥有再大的能力，也只能是天使。

    “从没有任何神见过这个神系之主的真面目？”这一点让苏云感觉有些疑惑，“那神系之间的战争的时候，祂也没出过手？”

    “只有铺天盖地的圣光海洋！”波塞冬脸上全是严肃，“天使的数量无边无际，而且令行禁止，还无法破解，一旦侵入核心立即自爆。所以天堂山，基本是诸多神系中最难对付的那一个。”

    “无法破解？”苏云听到这里，想起了自己之前擒获的那些天使。他取出那个空间折叠而成的水晶球，满意地看见里面原本密密麻麻的白金色光点，至少有三分之二已经变成了灰色、乃至血色。

    “这是……你之前擒获的天使？”波塞冬惊奇地看着里面的这些天使核心，也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天使的心志坚定无比，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污染了这么多？”

    “天使虽然无法破解，但是可以污染。就这样一点点地消灭祂的有生力量，我还不信祂真的强大到了可以制造无穷无尽的天使的地步。”对于波塞冬的问题他避而不答，关于魔网之前多元宇宙的一切事情，都是苏云绝不会分享的秘密。

    “可这样只会增加邪恶领域，特别是地狱的力量。”波塞冬叹息了一声，这算是把敌人的力量转移到了另一个敌人的手中。

    “死亡女神代表着终结，和地狱追求的毁灭到底有什么区别？”地狱是这个多元宇宙唯一的下层界，势力几乎延伸到了每一个宇宙中。魔鬼们在整个宇宙中散播毁灭和邪恶，是众神天然的敌人。

    “地狱追求的不是毁灭，而是一种侵染。”波塞冬说道“凡是心灵，均有阴暗和不堪，哪怕是神也不例外。而地狱就是这些宇宙间的阴邪和邪恶力量汇聚而产生的，并不是像是星河宇宙这样的物质世界，所以存在于任何宇宙和世界的阴暗面。”

    苏云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是人心，就有起伏。人不可能一直伟光正，总有自私自利、龌蹉的时候。就如同信仰可以铸就神国一样，这些心灵的垃圾，也是地狱的养料。

    “拆东墙补西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地狱诞生时就不断地吸收多元宇宙的罪孽，成长为如今的庞然大物。”波塞冬对苏云说道“我会替你留意赫卡忒的行踪的。”

    “这个先不忙，还是先帮我留意一下阿戈摩托吧！”这个才是苏云目前最关心的事情，甚至就是阿尔忒弥斯的事情，在苏云看来都不是很紧要。

    “只要祂踏入大海，我就找得到祂！”波塞冬自信地说道。

    ……

    秘术师们自古一去后，就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只是在莫度的带领下缩在加德满都，一边研究着魔网的魔法，一边默默地寻找着人传承力量，颇有些与世无争的意思。但是就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半隐居的状态，导致了先前被打压的顽固派召唤出了阿戈摩托。要知道，投靠了苏云的秘术师，在阿戈摩托的眼里，可是不折不扣的叛徒。原本的秘术师都是遵循维山帝三位一体信仰的，并且借助祂们的力量从异度空间汲取力量，形成各种法术。

    可是当苏云到来之后，祂们就拥有了更好的选择，那就是魔网。并且魔网体系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体系，各种各样的法术可比原来的格斗法师强得多。

    当苏云的神谕下达之后，这些秘术师基本倾巢而出，满世界地搜寻着任何可能藏匿阿戈摩托的地方。毕竟，他们可是背叛者，人果然只有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时候，才会百分百地尽力。

    众神回归后也不是全无好处，那些因为魔力升腾而导致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那些跑到这个世界的各种诡异邪恶的生物，再不用苏云教会单独扛着了！

    因此除了那些和神盾局合作的人，以及传教的人员之外，剩下的都跟秘术师一样，开始满世界地搜寻阿戈摩托的踪迹。

    在许多人都在寻找着阿戈摩托的时候，祂却变作了一个普通人的样子，来到了纽约郊外的一座学校的大门口。

    “泽维尔天赋学校！”看了一眼门口的标志，祂的耳朵变得又细又长，就像是魔兽世界的精灵一样。靠着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外貌，阿戈摩托轻易地走入了这所学校，提出了想要拜访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的请求。

    正当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变种人，不，应该是术士的时候，一个有着暗红色头发的美丽女子从二楼走了下来。阿戈摩托的浑身立刻就绷紧了，并且随着对方的靠近，浑身甚至开始轻微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怎么会是祂？”

    阿戈摩托的心里一片绝望，眼里一片死寂，有些认命的味道。

    琴·格雷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大厅里很热吗？

    “跟我来吧，教授准备好见你了！”虽然心有疑问，但是在查尔斯的要求下，不再随便读人心的琴并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阿戈摩托浑身一抖，站了起来，跟在对方的后面，走向了二楼的楼梯。

    祂一边走，一边又想观察对方，但是却又不敢看向对方，走路的时候显得有些迟钝。

    琴打开了查尔斯的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祂浑身僵硬地走了进去。一个面容英俊温和，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微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