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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东条、金丸、降古以及小凑弟弟都往这边走来。而御幸则渐渐和仓持、白州等二年级选手走在一起。东条和金丸自然而然地走到光子身边,一左一右地围着他。“光子,你昨晚睡得好吗?”金丸温和地笑着问。他又强壮又帅气,对人的态度却十分温和,是外冷内热的类型。光子也朝他微笑,说:“有点没睡好呢!好像整晚都在做梦……”“梦到什么了?”另一旁的东条好奇地问。光子摇头:“醒来就不记得了。”他的眼睛明亮妩媚,回忆起梦境时稍稍暗了一些,接着就再次亮起来,流动着熠熠的光采。东条和金丸不经意被他的眼神撩了一下,神情均是一愣。他们情不自禁地痴迷地看着他。在这时,降古突然从东条和光子的中间挤过来。他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自顾自地问:“光子,今天下午你可以接我的球吗?”光子……光子没有问题。他一个二军捕手能够接一军投手的球,对他来说既是荣幸,也是锻炼。然而,光子能够吸引到降古主动过来求接球,也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换句话而言,就是他也是一个抢手的捕手。降古刚刚对光子提出要求,另一边和小凑弟弟说话的泽村就奔过来。“不行不行,”他强烈地反对说,“光子今天要接我的球!我的外角球刚刚找到些感觉,光子一定要陪我!”“光子昨天已经陪过你了。”降古道。言下之意是,既然他已经陪过他了,那么今天他要陪他才公平。“不行!我刚刚练出一点感觉,突然换人我就投不出来了!”泽村坚持自己的要求,寸步不让。降古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面莫名起火。他干脆不理他,转过头对光子问:“光子,你说你要接谁的球……”高岛光子——危机暗伏众所周知,棒球部的片冈教练是一个严厉的指导者。光子的身体素质不如人,过往也没有惊艳、亮眼的实战成绩。他为什么还愿意将他放在捕手的位置,而不强令他改练其他位置呢?那是因为光子有一项特殊的才能——她可以让投手在任何场合都能够放松、冷静下来,全神贯注地投球,从投球中获得快感。在棒球游戏中,投球的内容是重要的,但从棒球中获得快乐更加重要。只有能够从棒球中获得快乐的选手,才能够从棒球中得到成长。片冈教练看到光子这个才能,才允许有着弱鸡体能,打击能力也一般的他留在二军继续当捕手。泽村一开始就大大咧咧,并没有因为光子纤弱的外表就看轻他。而且当他第一次看到蹲捕状态的光子时,他就明白,那种感受跟其他人为他蹲捕时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他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和投球的路线,然后他用力地、毫不犹豫地把球投出去……泽村和降古谁也不肯让着谁。他们俩齐齐看向光子,让他来决定接谁的球。面对棒球部两大主力的目光,光子感到压力很大。这时,他看到泽村旁边,东条落寞的神情,心里面突然触动,他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掌。东条在少棒队时期,是球队里面不可动摇的Ace。但升上高中后,他不得已改练野手,跟稳坐投手位置的泽村和降古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他是光子从小到大一起玩棒球的伙伴。他不舍得看到他露出伤心的表情,想也没想就说:“我接东条的球。”“啊?”泽村跟降古傻眼了,都想不到他竟然会选择东条。随即,他们对东条射去犀利的目光。东条也傻了,但他是兴奋傻的。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光子握住他的手掌,以及他对众人说出的那句——“我接东条的球。”他没有把自己的心情往爱情方面去想,但他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却是他对他深深的爱恋。情深不知,一往无前……光子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情不自禁地冒起了冷汗。在这时,二年级前辈的声音插了进来,搭救了他。“泽村!”仓持用力踢一下泽村的屁股,骂道:“做人不要太贪心啊!既然你已经让光子接过球了,那么今天让给其他人又怎样?”“仓持前辈!好痛啊!”泽村的顽固被仓持的飞踢踢散了大半。他可怜地揉着自己的屁股,不敢再说让光子接球的话。解决降古的是御幸。他走到他的面前,故意夸大语气说:“你不是嫌弃光子不够强壮,不肯让她接你的球吗?怎么现在又上赶着找他了?”“我不是,我没有。”降古面无表情地说。他在刚刚加入青道时,对光子的实力还不了解。他基于自己以前的经历,看到光子瘦弱的手臂和身板,就认定他接不了自己的球,就拒绝和他搭档。现在他会缠着光子,就是他在跟他接触过后,触发的“真香定律”了。“就算你否认也没有用,不摆出表情来也没有用。你的情绪太好懂了,骗不了人。”御幸用幼稚音哄他说:“而且,你加入青道不是为了让我来给你蹲捕的吗?你跑去纠缠光子是怎么回事?你都还没有对我这样纠缠过呢!身为前辈,我真的觉得很失败、很寂寞啊……”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把降古给绕晕了,让他再没有精力去纠缠光子。泽村和降古原先还依依不饶。现在,他们一个眼含泪水,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屁股;一个大脑迷糊,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余力再去烦他。光子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东条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不由地弯起嘴角说:“要同时应付泽村和降古两个人真是很辛苦呢!我看到你好像比以前更累了。”其实东条也是一个定时炸弹。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比泽村和降古还要难以应付。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又比他们更加体贴。光子不动声色地松开握住他的手掌。他装作没有看到他脸上不舍的神情,笑着说:“他们是有些难缠,还是以前在少棒队的时候轻松。”闻言,东条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嗯,是这样子吧!”光子没有多谈这个话题。“在社团活动时,你要做防守和击球练习吧?那……我们在自由练习的时候练一练投接球,好吗?”东条点头答应。接着,他又问:“你今天会进牛棚吗?会接谁的球?”又是接谁的球的问题,光子对这个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般的警惕。他谨慎地说:“泽村被仓持前辈说过,今天应该不会来找我蹲捕了。御幸前辈大概会和降古搭档。我的话,可能会给金田蹲捕吧……”金田是二军的投手,他和他们一样,是一年级的选手。东条舍弃投手身份,通过野手这条路进入一军。他因此获得参加正式比赛的资格,但也失去了光子的陪伴。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但是,乍然听到光子说要为那个代替自己位置的人蹲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