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无应(昔,剧情,事后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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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问本就是摄人心神的咒术,以邪气与魔力为基底,行的是违背对方心智意愿之事,更准确地说,是近似于一种在没有被对方察觉到的瞬间,对精神力的单方面精准拷问,强迫对方给予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其对身体、精神、意志的控制强度可想而知,一个掌握不好,就是摧毁级别的破坏。花正骁被毁了修为和根基,又在短时间内被顾采真连用两次何须问,加上得知恩师竟如自己一般,被当成禁脔一样囚禁在真言宫遭顾采真侮辱多年,而自己当初在顾采真故意告知他她新纳了一位“贞妃”时,以为她不过是在炫耀她的“艳福”和暗指他的“不识好歹”,心中不齿那未曾谋面的男子为着荣华富贵甘受此等折辱,更对顾采真明明可以找别人,却偏要强迫他做这种事而感到恶心,便冷笑着“祝福”他们,此刻种种前因一并回想起来,他顿时怒极、恨极又悔极,各种情绪激烈翻滚心头,心神俱震的刺激让他再也承受不住,一时间眼耳口鼻都往外流血,人也瞬间意识不清。 顾采真本是要追问那只有阿泽会的结扣,到底是谁教会的他,第一次何须问是在花正骁被她cao得高潮失神时用的,结果一连几个问题,男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没能问明白又急于知道真相的她不肯就此作罢,池润那边不管她使什么手段,也问不出他和阿泽变换的秘密,她还不得不投鼠忌器地顾忌他的身体,所以花正骁这里的意外发现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哪里肯白白错过。 可男人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cao弄,她这才会抛出“贞妃”就是季芹藻的事实,来继续大力刺激他,好在他心惊的瞬间,再找机会施展一次何须问。只是,她才说出季芹藻的名字,问题尚未完整问出,就见花正骁如此惨烈的模样,登时心头一紧,再加上她输入他体内的灵力对上对方仿佛毫无求生意志的消沉,令她越发暴躁失控,情急之下扼住他脖颈脱口而出的一句:“花正骁,你就这么想死吗?!”却因着九息时间未过,何须问仍有效果,而得来他唇间带血的一个字,“是。” 他想死!他居然真的想死!他不是傲气十足的吗?他不是为了花家为了正道苍生,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的吗?不过是被她关在这真言宫当个泄欲工具,就吃不消了受不了了? 她还没死,他想死哪儿那么容易!她把男人抱在怀中,一边继续将大量灵力输入他的体内,一边催动灵契加深两人之前的联系,感知到他的生命力逐渐恢复,她才又塞了些治本的丹药巩固效果。纤细五指的力量不同小觑,明明强硬地掰着他的下巴,却又好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物品,以至于指尖都轻轻抖着。她的另一只手揽紧了他的腰,低头和着血腥味的吻,用唇舌顶逼男人把丹药无意识地吞咽下去。满口血锈味着实不好闻,可顾采真早年间就习惯了这种味道,她抱着男人,把抿碎的丹药一点点都喂给他,才满意地抬起头,拿起一旁泡着灵茶的杯子,一口一口地亲自渡水喂他,帮助药末顺下去,而后放下杯子,再继续喂下一颗,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芳菲殿的吃穿用度在这真言宫也是顶好的,反正现今在殿内伺候的魔侍们为了小命着想,是半点不敢再怠慢这位“主子”的。芳妃的身子骨并不能算好,虽然依旧可以称得上年轻,但到底大伤过,魔尊在床事上对他又从不手软,虽然没人明白顾采真到底是如何花样百出的,也没人敢去窥探分毫,但显然“战况激烈”,花正骁好似从来都不肯配合,于是受伤就成了家常便饭。他进宫侍寝头一遭,就被魔尊弄得十分凄惨,之后高烧不退,加上那会儿那一拨当值的魔侍妄自揣测圣意,未曾照料他,最终惹来魔尊的雷霆震怒,所以现在的这一批宫侍小心谨慎得很,按照梧娅大人的吩咐,平日里不说食补药膳了,就连茶水都是价值千金的顶级灵草泡制,对于温养身体十分有益,哪怕花正骁从不主动多喝一口,他们也决计该沏的沏,该奉的奉,该备的备,反正魔尊来了,多的是法子逼他喝下去。 别看魔尊在床上弄他弄得狠,但一来,只要她和花正骁待在一块儿,就不会肯他们进殿伺候;二来,哪怕魔尊不爱留宿在芳菲殿,可哪回走之前没抱着芳妃去沐浴更衣再将人抱回床上安顿好,看着他沉沉睡去才走?就冲这两点,宫侍们心里也有个底,那就是甭管魔尊怎么对花正骁,不管她如何折磨玩弄他,反正他们得好生伺候。兴许,魔尊就爱这位倔强傲气的这一口,床上对他下的那些狠手,都是她喜欢的情趣调调呢? 喂丹药的事快不起来,顾采真再如何烦躁暴怒,也只能耐下性子。还好,陷入昏迷的花正骁还未完全丧失吞咽能力,池润和季芹藻也都出现过这种情况,她应付起来颇有经验,几颗丹药抿碎了再和着灵茶一起喂了下去后,过了片刻,他微弱的呼吸终于慢慢连贯起来后。顾采真长舒了一口气,眉目间重新染上些许阴沉的笑意,“看,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男人浑身赤裸,原本洗浴过后已然干净的身子上再添诸多痕迹,他身下压着凌乱的红袍白衣还有被褥,身上也一片狼藉,胯下那根男茎还在汨汨留着清透的黏液,腰腹和囊袋上都是半稀的精水,两腿间更是泥泞污浊,那娇嫩的后xue红肿不堪,xue口的褶皱有几道撕裂,嫩rou也有部分外翻,xue儿到臀尖都糊了一层又厚又稠的乳白jingye,还掺着些许鲜红的血丝,还有更多正从他后xue中汨汨流出,可怜极了。顾采真倒是想帮他再清理一番,毕竟以往完事儿后,她都会帮他弄干净——总要免得他再因此生病,让她下一回不得跟着憋着yuhuo不能在他身上泄出来。如今哪怕是洗第二回,她倒也不嫌烦。可他现在的状况着实不适合移动,她皱着眉,定定地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半晌忽然伸出手,抹了掉他唇角的鲜血。那血液已经半干,她指头这一抹,带得血渍在他唇畔扬起一小截,蹭出一道细长的弧度,倒像是他又在对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她冷哼了一声,胡乱替他盖了一层薄被,起身拿了条沾了水的丝帕,坐回床边一点点将他眼角、鼻下、嘴边、耳孔处的鲜血都擦干净,逐渐露出那张英气俊美的面庞本来的样子,她才将帕子随手扔在地上。 而昏睡中的花正骁也并不安稳,忽地皱眉“唔”了一声,喉结迅速滑动了一下。顾采真反应迅速地伸手绕过他的后颈,五指托住他的后脑飞快将他的头微微抬起,果然,他的呼吸急促了两下,嘴唇微动了几次,咽喉中发出含混的几声低响,随着顾采真轻抚他的后背,他的神情又稍微平复了下去,睫毛轻颤,未曾醒来——以往男人被她cao得狠了,也有这样神志不清被她喂下去些安神滋养药物的时候,只是不管是丹丸还是药汁,总之他这人骨子里还是个“吃不得苦”的公子习气,别看醒着的时候多张牙舞爪、利刃加身都不皱眉头的凛冽样子,硬气得跟什么似的,昏睡时吃个苦药都咽不下去,费心费力给他灌下去了,不一会儿就皱眉想吐。 嗤,还真是……娇气。 顾采真第一次发现时就想过,要等他醒了好好嘲笑他一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闲得慌,她又不是学堂里的蒙昧小儿,花正骁再怎么性格矜直,也已不是年少那么经不得激的冲动性子,她这话说出来恼不到他,自己还平白掉份儿。而且,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无用功嘲讽,有她压着他cao哭他来得shuangma?当然没有,她遂作罢。但每每待到花正骁又一次这般表现时,也都是她在他身上得了不少乐子,正是餍足慵懒的时候,总要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哂笑,宛若抓着他一个不痛不痒却又有意思的小短处一般。而这个短处,还只有她知道。 此刻,她见男人唇角又溢出些许浅淡的混着唾液的血,平白破坏了她方才替他擦拭干净脸庞的劳动成果,只觉得越看越碍眼,便低头舌尖一卷,将那血迹尽数卷入口中。男人的唇色有些过于惨白,她吻上去后就有些不想就此停下,吮着他柔软的唇瓣舌尖钻入他的口腔里,勾住男人无法反抗的舌头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蹂躏的那双薄唇被迫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口中既有血腥味,又有药味,还有茶味,以及他本身的味道,除了血腥味比平时浓了些,其他都是她熟悉的气息,令她觉得自在而安心。她在男人身边躺下,听着他微弱但好歹连贯稳定的呼吸,也难得有了一丝睡意,竟是略略发怔后,才忽然脑中一炸,想起自己还没问出想要的答案。 凤眸冷凝,她有些恼怒,但经过方才他凶险的那一遭,她的情绪倒没那么暴虐了,只是恨恨看了一眼身旁闭目无声的男子。花正骁这个样子,她一时也没有别的手段,倒是因为心神一动,忽然察觉到这芳菲殿外,来了一个人。对方的气息是她无比熟悉的,因为他也属于她的神识会自动格外关注的对象。 来的人,是季芹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