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恃宠而骄:白白嫩嫩的屁股一片鲜红,两口xiaoxue被抽得血rou模糊
训礼阁前人声鼎沸,乱成了一锅粥。 两名长相清秀的小厮被凶悍的教习公公按在春凳上,剥光裤子,掰开双腿,裸着后臀挨打。杖责用的是带刺的大荆条,行刑时连同私处一起责打,几十杖下去,白白嫩嫩的屁股便一片鲜红。可怜那两个小家伙,萎蔫的yinjing痛得缩成一团,粉红饱满的睾丸也被砸扁了,两口xiaoxue被抽得血rou模糊,早已分辨不出本来的样子。 杖刑仍在继续,小厮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哭得泣不成声。那样重的伤势,若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是活不成了。 魏氏抱着沈庶夫的腿,苦苦哀求:“沈家弟弟,求求你别打了!他们年轻不懂事,就算犯了错,也罪不至死啊!” “呸!”沈庶夫一脚踢开魏氏,朝他脸上啐了一口,“这两个狐媚子是你院里的吧,胆敢勾引小姐,真是活腻了!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他们!” “不——不要!”魏氏冲上来抓住刑官的手,竭力辩解道,“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好孩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勾引师琪小姐啊?一定是有人弄错了!这件事需要重新查证,万万不可伤及无辜啊!” “贱人!别以为你儿子攀上了高枝,妻主顾及陆家的面子给你恢复了名分,我就不敢动你了。阻碍刑官行刑,等同于违抗祖宗家法,你敢在规训之日撒泼放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沈庶夫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吩咐左右,“魏庶夫忤逆不孝,以下犯上,把他给我拖出去,家法伺候!” 刑官们领命,提起棍棒便要围上来拿人。 正在这时,尹怀信红着眼睛从人群里冲出来,将父亲牢牢护在身后。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到底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突然发起狠来,任两名大汉如何撕扯也没能将他拉开。刑官们碍于他如今的身份,并不敢硬来,于是双方僵持不下,让习惯了作威作福的沈庶夫十分下不来台。 “反了,真是反了!”沈庶夫气得跳脚,指着尹怀信的鼻子骂道,“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小妖精!现在翅膀硬了,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就不把娘家放在眼里了,敢跟我对着干了是吧?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这姓魏的贱人老子打定了,不死也要脱层皮。你若是个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一边去,不然,休怪我连你一起打!” “沈庶夫,这么多年来,你做的恶还不够么?你每天晚上睡得着么?你就不怕那些枉死的冤魂朝你索命么?”尹怀信红着眼睛质问道,人生中第一次硬气了一把,“想当着我的面带走我爸,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沈庶夫被戳穿心事,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好哇,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送你一程!来人,扒光这个逆子的衣服,给我打!” 自从沈庶夫过了门,在尹家后宅便只手遮天。正因为家主宠他,他虽然只是一介庶夫,却过得比正夫还体面,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不但手握家中的对牌钥匙,还掌管着训奴营,下人们平时习惯了被他吆五喝六,见他发了火,顿时不敢违逆。刑官们一拥而上,将尹怀信死死压在春凳上,扯开了他的腰带。 “别碰我儿子!放手!”魏氏想要扑过来,无奈两名大汉按住了他的肩膀,任他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他眼看儿子的清誉就要毁于一旦,不由得老泪纵横,“孩子,是爸爸连累了你。你从小跟着爸爸吃尽苦头,现在好不容易出人头地,有了陆少主那样的好归宿,哪里能再受这样的屈辱?跟你沈叔叔道个歉吧,不要再管我了……” “爸您别说了,我是不会向杀人凶手屈服的。”尹怀信梗着脖子,泣不成声,“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妻主的恩情,唯有来生再报了!” “好一场父慈子孝的苦情大戏,真让我于心不忍呐。阴阳两隔终归寂寞,不如就送你们双双归西,这样一来,你们父子二人在黄泉路上也能互相做个伴,有个照应不是?”沈庶夫阴阳怪地嘲讽着,眼中露出一丝狰狞,“小的们,还不将这对贱父逆子给我拿下,就地正法?杖毙者,重重有赏!” 刑官们高高举起毛竹大板,眼看着就要落到尹怀信身上。 “谁敢?”正夫陆清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是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学者,唇边总是挂着友善的微笑,在朋友圈里是出了名的温和可欺。自他嫁入尹家之后,就没人听过他大声说话,更别提与人起争执了。而此时此刻,听见沈庶夫要将尹怀信父子杖毙,他终于坐不住了。 陆清欢来到沈庶夫面前,苦口婆心道:“怀信现在到底是陆家的夫奴,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伤他性命?你这样胡作非为,万一挑起两家的争端,要置尹家于何地啊?” “尹家如何,与我何干?”沈庶夫长年受宠,被妻主骄纵得不可一世,对这个名义上的正夫根本不放在心上,想都没想就暴露了他的真实嘴脸。 有那么一瞬间,陆清欢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是名门世家的嫡幼子,陆家家风清正,自然将他培养得知书达理、宜室宜家。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嫁给妻主便是尹家的人了,自然要把尹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因此,即使他婚后受尽委屈,被一个庶夫欺负到头上,也始终隐忍不发,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在娘家人面前从未议论过妻主的不是。然而今天,那个妻主宠了二十多年的人却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如此狂妄而险恶的用心不禁让陆清欢大惊失色。贤良淑德的人夫三观就此碎裂,整个人石化在当场,目瞪口呆。 不光正夫受到了惊吓,全家上下百十口男眷都惊呆了。众人不知如何应对,纷纷眼观鼻鼻观口,安静如鸡。 直到一个清冷悠扬的声线打破了沉寂:“尹家如何,与我何干?伯母,这位就是您的爱宠沈氏吧,还真是闺中少夫不知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雪枫姗姗来迟,尹家女眷紧随其后。巫族女性的五感比常人灵敏的多,刚才沈庶夫大逆不道的话语她们听得真真切切,虽然心有不满,可没有人敢当着家主的面说出来。只有陆少主这样的身份才有资格毫不避讳地将其重复了一遍,还做了一番幽默而不失中肯的点评,实在无法不令人佩服。 闺蜜尹师诗见自家父亲跟沈氏对上,生怕她那老实爹吃亏,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爸,您没事吧?” 陆清欢看见女儿,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温和地笑了笑,“我一切都好。快看看你二弟和你魏叔叔,伤着没有?” 尹师诗点点头,见几个刑官仍押着尹怀信父子,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放手?” “奴才该死!”刑官们赶紧低头请罪,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去了。 闺蜜扶起魏氏,雪枫走向衣衫不整的尹怀信,将肩头的貂绒披在对方身上,不动声色道:“回去再收拾你。” “是。”尹怀信低头整理好衣服,恭敬地侍立在妻主身后。他现在愧疚极了,一则因为自己给陆家惹了麻烦,二则他刚刚下定决心陪父亲赴死,等同于弃妻主于不顾。这两条无论放在谁家都是重罪,妻主若因此厌弃了他,他一点都不冤枉。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休夫,尹怀信打了个寒战,不由得感到有点冷。他急忙裹紧了身上的貂绒披肩,感受着皮草中残留的体温,鼻尖呼吸着妻主的味道,一颗忐忑的心才逐渐镇定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可以继续侍奉在妻主身边,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雪枫看向陆清欢,亲切地唤了声“舅舅。” 陆清欢微微愣了一下,赶紧答应下来,随即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他是陆老太太的侄子,从他母亲那一辈起便分了家迁去京城,他们那一支远比不上长年驻守在关东的本家尊贵。虽然论辈份他勉强算是雪枫的堂舅,但两家之间少有来往,毕竟血缘关系隔着一层,陆清欢并不曾以陆少主的长辈自居。以前雪枫来家里玩也都称呼他为“尹伯父”,此时突然改口,完全是在表明立场,代表陆家为他、为尹怀信父子撑腰来了。 果不其然,陆少主问候了尹家正夫之后,连同他的陪嫁魏氏也一并慰问起来:“魏叔叔,让你受委屈了。” “少主您言重了。老奴父子受陆家福泽庇佑,又多次蒙您搭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委屈呢?”魏氏一边诚恳地道谢,一边不忘替儿子说情,“是老奴不中用,连累了我那傻儿子。怀信这孩子一根筋,以后若有伺候得不尽心的,您尽管打骂责罚,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玉见状,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与此同时,尹家家主却一反常态。尹妙岚原是个活泼爱笑的美人,谈笑间从不摆家主的架子,年轻的时候回眸一笑百媚生,不知让多少男子芳心暗许,为她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然而这一刻,她却不再笑了。 尹妙岚罕见地在人前展露出锋芒,一双含情美目射出两道寒光,“小沈,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妻主,奴知错了!”沈庶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与先前的飞扬跋扈判若两人。他演技真不是盖的,眼泪说来就来,一路膝行至妻主脚下,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声说道:“奴一时失言,刚才跟正夫哥哥开玩笑呢,那不是真心话呀!” “真的?”尹妙岚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那你倒是说说,思齐去哪了?” “思、思齐他……”沈庶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是农历初一,是各大家族规训后宅男眷的重要日子,无论任何理由都不允许缺席。尹思齐作为家里云英未嫁的少爷,虽然不用受训,但需要去训礼阁观礼,为婚后生活做准备。现在找不到人,显然是说不过去的。沈庶夫自然知道儿子去哪了,毕竟那件事本就是他出的主意,但他不能说。万一事情败露,他们父子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刚想故伎重施,像往常一样撒娇扮痴把妻主蒙混过去,谁知这时,一名仆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家主,不好了!思齐少爷出事了!” 尹妙岚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 “思齐少爷跟方小姐私通,被警察抓走了!”仆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此话一出,犹如一滴冰水落入滚沸的油锅,尹家上下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