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银砂(堆设定/舔b)
夜晚,清冷的月光平静地倒映在池中,偶尔微风拂过,池水荡起层层波澜。 房间里,陈砚清半阖着眼,卧在雕花楠木美人榻上,身上披着两层厚厚的狐裘。柔软的黑色长发散下来,一只瘦削白皙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外面。 烛火摇曳,丝丝熏香,温暖又明亮。 “呃呃呃呃——” 窗外的声音从窗缝里钻了进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一节一节的呻吟声,像小刀一样刮着耳膜。 听上去,貌似是折断了喉骨,还没死透,只能慢慢熬到咽下这口气。 窗外时不时传来惨叫声,不过只持续了一秒便戛然而止,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被血rou撕裂的声音和各种碎裂声所占据,很难想象外面是怎样的惨状。 陈砚清听得难受,但他手脚全废且挪动不了分毫,只能盯着烛芯发呆,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里是卫乩的房间,在更早曾是陈砚清所住的地方,房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陈设几乎没怎么变,但某些细小之处的奢靡细节却又彰显着突兀。 突然,一颗红色的头自榻下钻出。 是那个怪物,少女的长发被血染得红一块白一块,白净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正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眨着雾蒙蒙的眼睛问道。 “你……吃吗?” 刺鼻的血腥味呛得陈砚清连连咳嗽,他闭了闭眼,忍住呕吐的欲望别开头,无声地拒绝。 少女捧起心脏咬了一口,锋利的牙齿撕扯着强韧的心肌,咯吱咯吱地咀嚼起来。 新鲜的心脏充盈着鲜血,时不时有血滴溅到陈砚清身上,触感还温热。 少女两三口吃完了心脏,餍足地舔舔嘴唇,蹲在地上眨着大眼睛望着他,无辜的样子像只小动物。 但陈砚清完全不觉得可爱,毕竟见识过她所做的事,是个披着人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并且性情捉摸不定,没准下一秒也会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吃。 “你,不吃,为什么?”少女忽然开口问道。 陈砚清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刚刚的心脏。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索性回答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少女继续追问。 这怪物虽然说话不利索,但却异常地爱说,背着陈砚清从天极峰顶爬到这里,硬是磕磕巴巴地拉着他聊了一路。 见他不说话,少女又凑近了些,几乎与他鼻尖碰在一起。 陈砚清偏过头,微微往后躲了躲,轻声道:“……我不会吃同类的尸体。” “?”少女歪着头,显然是没理解这个概念。 经过短暂的接触,陈砚清发现,这怪物的心智如同三岁小孩,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语,稍复杂一些的就需要他解释。 不过他此时累极,整整三天食水未进令他十分疲惫,仅剩一口气吊着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虚弱地摇摇头。 见陈砚清不理她,少女自讨没趣,翻身上榻,踩着他的身子钻出窗外。 冷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刮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接连的哀嚎,咸腥的气息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呼吸道。陈砚清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 - “唔……” 陈砚清迷迷糊糊中,感觉口腔被填满,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口中鼓弄着。 他下意识地往下咽,忽然发觉不对。这东西与roubang不同,又凉又滑,并且硬邦邦的,有些硌牙。 他睁开眼,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骑在他身上,正握着一根粗长的骨头,拼命地往他嘴里塞着。 “咳咳咳……你……” 陈砚清挣扎脱身,捂着胸口咳嗽。咸涩的铁锈味在口中炸开,极力刺激着他不太灵敏的味蕾。 少女举着骨头,关切地凑上来。 回想起方才的口感,陈砚清连忙看向她手中的骨头,幸好只是一根羊的腿骨。 只不过是生的,刚剥了皮还未洗净,血rou模糊淋漓。血水顺着雪白的手臂,垂直流淌下来。 “不喜欢?”少女眨了眨眼,将羊腿叼在嘴里,又从身后搬出一个方形盒子来。 是一只深红色木质食盒,雕花精致,即便外表染了血,陈砚清一眼便认出,这是东厨膳堂的东西。 掀开盖子,是一盘水晶饺,个个晶莹剔透圆滚滚,挤得满满当当。 今日是门派的新年宴会,这些水晶饺应该就是为其准备的,只不过还没等送去宴席,便永远留在了那里。 “这个呢?” 似乎是知道陈砚清手不能用,少女抓起一只水晶饺,贴心地递到他嘴边。 陈砚清双唇微微翕动,张嘴吃下。 食盒的保温效果很好,水晶饺过了半日依然温热,即便有些粘连,但不影响口感。 见他吃下,少女似乎很高兴,一个接一个地继续喂。 陈砚清忽然有些心酸,这些人类的食物他好久没吃过了。 平时那些人给他吃的都是泔水,只是为了不让他饿死。喂食也是随便丢在地上草草了事,他只能像狗一样,狼狈地用嘴在地上舔食。 望着眼前认真的少女,陈砚清甚至觉得可笑。她凶残暴戾杀人不眨眼,但却是迄今为止对他最好的人。 “?”少女疑惑,盯着他推开自己的手。 陈砚清微微摇头:“我吃饱了,谢谢你。” 少女释然,把手中的水晶饺丢进自己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难吃。” 片刻之后,她表情复杂地丢下饺子,兀自跑到一边玩去了。 陈砚清有些无奈。 吃过东西,他的体力略微恢复了些。他撑起身子,倚在窗沿上,目光追随着房间里的那抹白色身影。 “这,是什么?” “这个呢?” …… 此时的少女像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看什么都新奇,一会儿摸摸刻着鸳鸯的红石鼎,一会儿又戳戳雕着夔龙纹的金丝屏风,忙活得不亦乐乎。 这会她正抱着一只龙纹玉玺啃,龙角被生生咬断一条,磨得牙齿咯吱作响。 陈砚清连忙出声制止:“那个不能吃。” 少女听话地放下玉玺,又开始摆弄海棠花砚台,蹭得墨汁到处都是。 “你叫什么名字?”陈砚清试探性地开口。 少女顿了顿,茫然地摇头:“名字,没有。” 片刻之后,她又走近过来。 “给我,一个。” 望着她板着脸严肃的样子,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陈砚清不自觉地感到一丝恐惧。 余光瞥见窗外的景色,地面积了一层银白的薄雪,在月色下泛着微光,如同闪烁的沙砾。 忽然,思维深处触动了一下。 “一滩明月晒银砂……”陈砚清回过神来,“就叫你‘银砂’,可以吗?” “银砂?”少女银白的长发微动,如同灵动的一抹白雪。她怔愣一瞬,随即眼神亮了起来,“银砂,名字,我的……” 她小声嘀咕几句,听不太真切,看样子倒是十分高兴。 “!” 突然,她毫无预兆地扑上来,陈砚清猝不及防被扑倒在榻上。 小腹的伤口被撕扯,引得他微微蹙眉,但并没有推开她。少女搂着他的脖子,毛茸茸的头顶蹭着他的颈窝,弄得他心尖痒痒的。 “银砂,嘿嘿,喜欢……”耳畔传来她低低的笑声,微凉的体温顺着薄薄的衣料透过来,“你,真好。” 陈砚清愣了一下,也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趁着机会追问道:“那么银砂,你来自哪里呢?” 银砂咬着唇苦苦思索,最终茫然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呢?”陈砚清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 “我,饿,喜欢,吃……”她断断续续地挤出一些词语,“人,多,回收……秩序……” 陈砚清听了半天,终于从无序的词语中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 人类吸取天地精华修炼,迄今已有近千年历史。修炼可以延年益寿,最年长者有八百余岁,世上人数只增不减,打乱了生老病死固有的规则,大大增加了世界的负荷,导致天地精华几近枯竭。 银砂于此时出世,如同天理的象征,以吃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回收能量,让世界回归原本的秩序。但她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窗外一片死寂,方才的呻吟声不复存在,偶尔有衣料蠕动的摩擦声,随着空气流动送进来。 烛火飘摇,时明时灭,如同陈砚清此刻的心情。 看这架势,她是不杀光天下人不罢休。 即便陈砚清有想阻止的心,也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不过就是一个炉鼎而已,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怀中的银砂忽然抬起头,将他的下巴一整个含进口中,但没有使力,而是用牙齿轻轻啮咬着。 “为什么不杀我?”陈砚清顺着她的力道扬起下颌,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他实在想不出留下自己的理由。 “你,不一样……” 银砂松开嘴,将他身上的狐裘披风扯开,里面一丝不挂的白净的胸膛暴露出来。 面对极具侵略性的行为,陈砚清忽然预感到她要做什么,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心跳也开始加快。 谁知她脱了他的衣服之后,又一头扎进他怀里,什么也没做。如雪的发丝蹭着他的胸口,触感冰冰凉凉。 “你……”陈砚清踌躇着开口,“难道只是因为我没穿衣服?” 空气中一片寂静。 “?”银砂忽然支楞起身,伸出手,手指上沾满了晶莹的液体。 “这,是什么?”她歪着头,一脸迷茫。 陈砚清耳根微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具身体被调教得极其yin荡,身下两个rouxue无时无刻不在分泌yin液,时刻希望被填满。这并非他本意,但他控制不住。 银砂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眼神登时一亮:“好甜!” 未等陈砚清反应过来,身下盖着的两层狐裘便被一把掀开,整个赤裸的身体暴露出来。下体濡湿,分泌出的液体洇湿了一小块锦衾。 银砂直勾勾地盯着他腿间,在这样的注视下,花xue忍不住兴奋地吐出更多花液。 “唔,别看……” 陈砚清羞耻地偏过头,想要合上腿却做不到,只能发出无力的请求。 “这个,是什么?”银砂吸吮着手指,眨着一双雾蒙蒙的白色眼睛,好奇地问道。 她埋在他两腿之间,伸手戳了戳湿漉漉嫣红的蚌rou,惹的陈砚清微微一颤。 下一秒,舌头直接伸进了rou缝之中,狠狠地舔了一口。 “嗯啊!”快感猝不及防袭来,陈砚清的身子猛然颤栗,“不……” 几个呼吸之后,他很快支撑不住身体,仰面倒在榻上。腰腹线条绷紧,印着yin纹的小腹上下起伏着。 银砂还在继续舔舐着,越舔水越多,发出吸溜吸溜的响声,令她rou眼可见地十分开心。 又凉又滑的小舌在xue口反复摩擦,触电一般酥麻的触感使陈砚清神志不清。两条腿被她钳制着分开,骨头被捏得生疼,屁股被高高抬起,方便她汲取汁液。 “好甜,喜欢……”银砂抿着唇,吃吃笑起来,嘴角还粘着亮晶晶的液体。 小腹的伤口传来细细密密撕扯的痛,用手一抹,满是粘稠的鲜血。鲜明的痛感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快感,层层叠加在一起。 陈砚清轻轻呻吟,面颊染上红晕,垂眸失神地望向天花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肆意乱来。 银砂渐渐不满足于舔舐,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狠狠一口,直接咬在光滑饱满的阴阜上—— “呃啊!” 鲜血瞬间泵出,陈砚清弓起身,反应开始变得剧烈。 “好痛……银砂,停,停下……” 敏感地带使痛感数十倍放大,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额角隐隐渗出冷汗,他却只能扯着嘶哑的嗓子,孱弱地哀求。 银砂很听话地松口,沾满透明汁液的两颗尖齿上还挂着血丝。两步爬到他跟前来,低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怎么了?” 她十分认真地盯着他,关切询问道。颜色极淡的两只瞳孔侧映着烛光,显得更加清澈。 “痛?是什么?” 作为一只未知生物,她身体的感觉构造和人类截然不同,包括不限于味觉,以及并没有痛觉。 陈砚清疲惫不堪,却还是耐着性子同她解释道:“就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会让人很难受。”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痛到一定程度,人就会死。” “死?”银砂咀嚼着这个字,眼神空洞,看上去有些困惑。 陈砚清愣愣地望着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她杀了那么多人,居然对死没有概念。那么是否可以重塑她的思维观念,使她不再到处杀人呢? “什么……意思?” 见他不回答,银砂又凑近了些,精致的五官急剧放大,雪白的睫毛忽闪忽闪,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扫来扫去。 陈砚清被她压在身下,努力忍受着不舒适的距离,将目光移到别处:“……外面那些被你杀掉的人,他们现在就是死了。” 银砂顿了一下,忽然坐直身子,呆滞地睁大了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她伸出手指,触及他下体两个新鲜的齿痕血洞。 陈砚清认命地闭上双眼,咬紧下唇,全身的肌rou都绷紧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冰凉的指尖正以一种极其轻微的力道,反复在表面摩擦。 “死……不想,你……” 他睁开眼,少女如同一只洁白的瓷娃娃,乖乖坐在原处,双唇一张一合,木讷地吐出几个字。 “我……不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