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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采访就结束了的。顾臻道:“不用。”麦茫茫也要参加饭局,不过是在顾臻隔壁包厢,和节目组、市教委的人员,她这三个月参加的饭局,比以前加起来都多。麦茫茫不适应国内的酒桌文化,有几杯酒钟嵇帮她挡下,过了半程,他们才能好好吃饭聊天。麦茫茫问:“你爸爸还好吗?”钟嵇摇摇头:“人老了像孩子。”钟爸爸说看不见儿媳妇不肯动手术,虽然是小手术,但是他态度坚决。钟嵇心里又没有可以结婚的人选,为此头疼得厉害。麦茫茫笑道:“家长里短,躲不掉的,从了吧,钟教授。”包里的手机响动,她翻出来,今晚第三次拒接陶致远的电话,他是麦诚某个富商朋友的儿子,前几年留学归来开了家科技公司,事业上升期的新贵。麦茫茫拒绝不喜欢的人一般不留余地,在美国是这样,回国面对数量陡增的追求者也是这样,陶公子是最锲而不舍的那个,围追堵截,多次表示真的很喜欢她。麦茫茫烦不胜烦,生活像一团乱麻,她抽身不掉,她要斩断。麦茫茫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做了三次深呼吸:“钟嵇。”钟嵇喝水漱口,侧身看她,眼神清明:“嗯?”“你觉得,我适不适合做你女朋友?”“咳咳......”钟嵇果不其然被呛到了。你总这样麦茫茫赶紧给他扯了张纸巾,钟嵇擦了擦,严肃道:“麦茫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麦茫茫不惧了,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装作你的女朋友。”她一本正经道:“你随便找一个人带回去,你爸爸不相信,你的真女朋友,虽然你现在没有,但是我猜你也不愿意误导她。”麦茫茫一二三四地列点分析,还和钟嵇讨论道德的起源,婚姻的本质,俨然要当场写一篇小论文。钟嵇笑道:“强词夺理。”“我不把我们归类于一定要恪守常规的人。”麦茫茫道,“综合来说,我是最佳人选,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爸爸找不出怀疑的理由——”钟嵇道:“按照你的思路,这会是另一种长时间的麻烦,我是因为父母,那你为什么会愿意搅进来?”麦茫茫道:“我不想被不喜欢的人纠缠......”钟嵇一眼看穿她似的:“非主要的原因。”麦茫茫道:“不重要,总之,我们各取所需。”钟嵇道:“这不是明智的决定。”麦茫茫以为他要拒绝之际,他说:“但是我会考虑。”-散场时临近深夜,麦茫茫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在门口遇见叶棠思在焦急地打着电话。叶棠思匆匆挂断,问:“学姐,你喝酒了吗?”麦茫茫道:“没有。”她宛如看见救星:“是这样的,司机身体不舒服,我让他先去医院了。我现在要回市政府整理一份明天紧急要用的文件,你能不能帮我送顾市长回家?”麦茫茫委婉道:“你可以找别人。”叶棠思道:“我一时半会找不到近的,总不能让顾市长等太久。学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不远处顾臻倚在车门上,看上去比酒宴那天醉,麦茫茫道:“行吧。”叶棠思把车钥匙交给她,再和顾臻说明了一下就走了,麦茫茫绕到正驾驶位上车,发现顾臻已在副驾驶安然坐好。麦茫茫:“你应该坐后面。”顾臻弯着指节揉了揉眉心,不容置喙道:“开车。”很好,她真成司机了。导航没告诉她有一段路大修,麦茫茫临时转变方向,走了一条人迹罕至、坑坑洼洼的小路,车上下颠簸一次,随即迅速歪斜,幸好麦茫茫开得慢,控制住了,停在路旁。在副驾驶上假寐的人掀开眼,“后备箱有替换的轮胎。”麦茫茫不说话。顾臻点了点她的方向盘:“你去换。”麦茫茫忍无可忍:“顾市长,我是送你回家,不是你的下属,不要领导当久了,以为是个人就可以随便支使。”她三分讽七分怒,顾臻觉也不睡了,身子越过中间,贴近她,又不那么近,若即若离,笑了笑:“生什么气?你不是会换么。”他的热息带着些许酒气,她烦了,想着还不至于和一个喝醉的人较真,使劲推他的肩,冷冷道:“起开,我下去换。”顾臻退回去,点燃一根烟,然后又想起是在车里,掐灭了,隔着淡淡的灰色烟雾,盯着她抬手嫌恶地在鼻子前扇动。“你很讨厌烟味?”顾臻道,“钟嵇应该不抽烟。”“他不抽,不过,我讨厌的不仅是烟味。”麦茫茫半真半假道:“我建议您少抽,烟酒您都沾了,估摸着女人也没少沾,加上公务繁忙,长此以往,身体容易不行。”顾臻沉默,继而缓缓道:“不行?有几个意思?”麦茫茫道:“字面意思......诶!”顾臻松开麦茫茫的安全带,搂着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他尽管醉,但麦茫茫的力气根本奈他不何,被迫打横坐在他腿上。顾臻看了她一会:“你总这样。”他指代不明,但语气好像在说她不懂事,麦茫茫蹙眉:“我哪样?你才总这样,动手动脚,佻薄放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莫名其妙。”顾臻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对钟嵇和颜悦色,对我永远抗拒,永远没有好话。”麦茫茫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遇到他,所有的修养就轻易退化成十年前的脾气。与顾臻有关的事,麦茫茫从来都探究不清楚。她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是陌生人,他是我老……唔……”顾臻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堵住她的唇。失控(略带强制色彩的边缘H,不喜慎入)一点点烟草和薄荷的味道,无法喧宾夺主,更多的是顾臻的气息,充盈着她。久违的亲吻搅散了麦茫茫的神智,她呆了会,任他索吻,才知挣动起来。顾臻扶着她的后脑,她动弹不得,他愈发强势,将她压在中控台深吻。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麦茫茫咬破了他的下唇,他和着血吻她。他良久才退开,麦茫茫的唇是鲜红的,并非妆容的颜色,顾臻眼色沉了沉,抚她唇角溢出的口津:“不喜欢?你更喜欢吻你?”他问,却不需要她答,他擅长掠夺与征服。顾臻抽出麦茫茫风衣的腰带,反剪她的双手缚住,她瞪大眸子:“顾臻,你敢!”麦茫茫强装镇定道:“我咬了你的嘴唇,这是证据,可以告你强jian。”顾臻唇角挑了挑:“你觉得,威胁我有用吗?”“别动。”他低哑嗓子,警告她,“你越动,我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