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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种自以为是与傲慢。等你有了新的家庭,你就没有想过关子宰的心情吗?”但他还没有听到关浓州的回复,外头传来的响声打破了这场僵持——茶几上的资料零落了一地,关子宰手里捏着雪白的纸张,呆愣地望着他的哥哥。今天他本来是要上奥校的,然而父亲送他到了以后,突然发现作业放在了家里。奥校距离家里并不远,公交两个站就能到,于是就折回来取。作业就放在了客厅茶几的桌子上,回到家一过去——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父亲要重新结婚的打算,也知道原来一直陪伴自己的“哥哥”其实是那个抛弃自己“母亲”的真相。即便关子宰再聪明机灵,知晓人情,终究到底依旧还是个孩子。之前父亲明明去了英国却要瞒骗自己,还有身边人试探的态度,隐约便已经让他足够不安,怀疑着是不是关浓州是去英国离婚而真要预备重新组建一个家庭。还有他的“母亲”,为什么宁愿这样选择长久的分离折磨,为什么宁愿不要他,也不想和父亲在一起呢?他明明是在意关浓州的,他明明说过他爱自己的,就算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值得去尊重,可是他想要一个家。即使他的父母之间或有不可调和的过往,但作为牺牲品的他不应该一直被欺骗。他不能理解大人,也不想去理解。关子宰甚至没能发觉自己已经眼眶发红,狠狠地一摔手中资料,转身跑了出去。他的脑子很乱,一下是父亲,一下是哥哥,乱七八糟的,世界上的大人都是这么差劲的吗?崩溃的男孩只知道发泄一般地向外跑,就算耳边隐约听见了陈梦刀呼唤他的声音和追赶的脚步,也根本不愿意去理会。他现在根本不想听自己的父母一句话,无论是什么解释,面对情绪的爆发都是徒劳的,只觉得看一眼都是伤害。在追逐中,他们根本没能发觉,被什么东西一直盯梢着。关子宰拐进人少的马路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冲出来,横拦到了面前。车门打开,下来几个成年男子,其中一个瞥见关子宰,回头看了看车窗,似乎在请示什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后的青年先一步赶上来,揪着关子宰的衣服把他甩到一边去:“快走!”感知到危险的本能反应,以及哥哥的吩咐让关子宰立刻理智地选择逃离,而不是上去与那些成年男人进行纠缠。离开前,关子宰借着体型的优势,窜上去将那辆黑色汽车车体上蒙着的一块黑胶用力一扯——他努力让自己记住这只标志,然后急急忙忙地逃开。关子宰的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一直往前跑,去人多的地方,然后……然后找可以报警的地方,派出所……人潮攒动的街头,男孩停下来,弯腰扶着自己的膝盖喘着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摔碎到水泥路面上。他要怎么办才好?这里又是哪里?绑走哥哥的是什么人?“关子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关叔叔呢?”晚好!更新啦!请大家在看的话给些评论第四十五章毒树之果最“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理?”“至少得先逼他把从惠灵顿取出来东西交出来……不知道梅涅尔在那里留下了什么,要是能证明出他真的参与了研究,那事情就完了。”“他确实参与了RE-3的研究,甚至才是RE-3真正的创造者,但却因为自己的粗心与热忱……真可惜,这就是医生,或者说学者?”“噗,别摆出这张臭脸。欧文,我知道你一直嫉妒他,所以现在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涂料的事情早晚我们会解决的,死亡是手术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本身进行革新,就是需要牺牲。”“罗萨,你应该不准备……”“放轻松。匡州现在不像从前,她更和平……也更软弱了。三合组知道怎么做。”……眼前是一片黑暗,双手被反绑在了背后,脚踝也被束缚在一起,鼻间还有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气味,应该是乙醚。陈梦刀假装还尚处于昏迷之中,先慢慢地让自己的意识恢复过来。运气很好,职业病让他随身携带了录音笔,就正好打开藏在腰上——实际上他是准备录关浓州的话,以备着假使日后真要法庭对峙抚养权,有个不时之需。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外头这些人聊天的内容简直是正中红心,也不知道是什么老天爷赏饭吃的份,让他们自己就吐露真相。只要能想办法不被他们发现,然后逃出去……关子宰跑得很坚决,也没有出现在身边。这群人只是冲着自己来的,估计那会儿也懒得再分精力去追一个小孩。关子宰很聪明,应该知道往哪儿跑,怎么躲,一定会去报警。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和这群人周旋,直到营救的到来。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手中梅涅尔的资料,实际上是不致命的。那么他就要反过来用这个威胁他们,进行谈判。在黑暗中约莫又等待了二十多分钟,有脚步声渐渐地向他逼近,接着是一只手粗暴地揪起领子,把他从地上向外拖。鞋子踩到头上,嘴里的破布被掏出来,光突然也袭来,叫他忍不住紧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下颤抖,努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明亮。看来这群人还挺养尊处优,弄绑架也要租个装潢不错的别墅胚子。“陈律师,请你饮过清酒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上半身被踹起来,头发被狠狠地一把揪住,“怎么样,我的中文讲得还挺地道吧?”陈梦刀睁开眼睛,看见罗萨的那张脸,咧开嘴角,啐出一口唾沫:“从八哥这种黑乌鸦角度来讲,确实不错!”旁边的打手正要一巴掌闪过去,然而罗萨笑眯眯地抬手止住:“别浪费……关能够看上的这张脸,还是很漂亮的。恰好我也很喜欢,真是没有福分的东方人的漂亮……陈梦刀。”“罗萨,我们可以谈判。”“谈判?为什么?我只和能够给我带来利益的人谈判。假使你有兴趣卖身的话,我们可以谈判。但你手上那些梅涅尔的东西,应该只有我单方面的威胁。”锃亮的刀子滑过嘴唇,割破了上头的一层毛细血管。罗萨屈起食指的指节,将那层薄血涂开,粗暴的动作甚至叫唇角都沾了点红渍。“你把梅涅尔的东西放在哪里了?”“开个价。”陈梦刀注视着罗萨眼中的自己——这果然是一张好看的脸,圆眼薄唇轮廓分明,加上这一点残破的伤口,意外富有侵略性地倔强易碎。他倒还不是完全一动都不能动,尚且还可以往前倾身,交颈依偎一般地凑到罗萨的耳边轻轻吹气,又重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