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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抬手拭去男孩脸上的眼泪,念着说怎么那么委屈呢宝贝。陈梦刀吸了吸鼻子,凑上去环住关浓州的脖子,任性地温存拥抱。他开口,声音艰涩:“关浓州……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会想办法娶你。”近期很忙有可能大家看到的更新……会是工具人机器人代发otz……想努力多回复回复大家的评论……会努力多说一些有趣的话的!!!那么今天的闲聊内容就是……老头文三号已经囤上了,里面有小宰宝贝儿出场诶嘿w(睡前服城是老头文二号嗷)第十九章红蛋白素下个月关浓州便要带组去外地做公开手术,人员都已经定了下来,只是一助的位置似乎还在陈梦刀和龚凌之间摇摆。近日这三个人可算是茶水间最热闹的主角,尤其是今早上中山一院的心外科就不安宁:都是年少有为的青年医师,还都是关科长手下的人,本来就有新人旧人较劲儿的矛头,可总算是第一回撞出火花来了。房间的门也没关紧,几个路过的小护士忍不住都从外面偷瞥。陈梦刀脸色不好看,直接把病历本摔到桌子上:“为什么把华法林换成了利伐沙班?”龚凌站着,神态自若地把病历拿起来翻开:“比起华法林,利伐沙班的副作用更小,也不需要反复的抽血化验,不是吗?”6房3号床的病人刚做完瓣膜置换术,用的是人工瓣膜,因此需要长期服用抗凝药剂。手术是关浓州给做的,后续的住院医师自然是安排给陈梦刀的。只是也不知道是避嫌还是如何,近日里分给龚凌做的事情也多起来。陈梦刀还是陪护了几天,才知道原来这床的病人已经不归着自己管了,不过病历查了一遭,却发现自己原先开着的药被龚凌换了去。利伐沙班确如龚凌说的有优势,但价格上同华法林差距太大,3床的病人家境并非大富大贵,像这样每日烧钱一样的药物怎么能长久地用下去?他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盯着龚凌:“龚医生,回答我,你是否如实客观地告诉了患者这两种药物的区别,价格,以及用患者可理解的方式进行了药理说明,让患者自己进行选择?”龚凌微笑:“你这样的质问,是对我作为一个医生的侮辱。”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来,吱呀一响,两边顿时都没了声。来人是关浓州,旁边还带了小常客傅十醒,紧紧揪着白大褂的衣角。“吵够了?”关浓州指了指陈梦刀,“你带他去精神科看看,然后回办公室等我。”然后又转头:“龚凌,你留下来。”陈梦刀咬了咬嘴唇,没答应关浓州,直接从他身边牵着傅十醒走了。龚凌主动地推开椅子,请关浓州坐下。关浓州瞥了一眼龚凌,拿起了桌上的病历,粗略地翻了翻。龚凌将药物改为利伐沙班并不是全无道理,换成几年前的关浓州也很大可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一切为了最好的疗效与成果。“改回华法林。”“是。”“对了,龚凌,Jarvik二型的手术,你想当一助?”正要退出去的年轻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露出惊喜的笑容:“那不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吗?您不是不知道的。”关浓州从衣袋里摸出来一盒煊赫门,又想起这是工作场所,就搁置在了桌上:“我会考虑的。”龚凌瞥见烟盒子,嘴角的弧度勾得更甚:“关前辈也抽这个?我那天正好看见羽菲姐给陈小刀也递了这个呢。”意料之中地见了关浓州皱眉,龚凌折回来,继续往下说:“他们从林岁安那次手术开始便关系不错了吧?我还听着羽菲姐邀请陈小刀去给她当一助呢……”这时候走廊的风十分通人性地将门带上,砰一声合上,便没再能给人听墙角的机会。不过陈梦刀和龚凌起了争执,龚凌又被关浓州特意留下来这回事,自然是第二天就传得隔壁心内科都知道了——那可不,这台大手术要去大论坛上公开,本身就满城风雨了,据说连下注是谁当一助的打赌都开局了。昨天早上带着傅十醒去了精神科以后,他偏是赌气,也没去关浓州的办公室,晚上也说是值夜班,在医院过的夜。关浓州竟然也不过问,直到晚上开例会不得不碰面了,会议结束后才不得不一块回去。一路沉默,到家后也就是面对面着改方案和写论文。陈梦刀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旁人芒刺戳脊的眼神,鼓起勇气开口:“你让龚凌给你做一助吧。”半晌过去也没听见回答,倒是有火机的清脆咔哒声,然后便是袅袅青烟弥漫在两人之间。这视线一模糊,距离便拉得很长很长,一切东西都变得遥不可及。二手烟苦涩呛人,熏得眼睛泛泪,喉头发酸。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陈梦刀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舍得拱手让人自己辛苦追来的成果?那点枕头风的东西,关浓州都能做到一点不在意,自己怎么就不行呢?关浓州开口,语气森冷:“你想怎么样?你什么时候配跟我谈这些条件?”陈梦刀愣住了。他听得出关浓州是否定的意思,那位置还是自己的,然而却听着不是滋味。张了张嘴,却发现也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心外科忙,每天的日程都挤得满满的,时间过得也格外快,回过神来便已经到了要做公开手术的时候。论坛大会召开为期一周,国内外的专家都会过来,包括人工心脏方面的前沿专家梅涅尔教授。头一天便有他的演讲,陈梦刀听得认真,结束后还特意留下来去请教。梅涅尔对这个年轻人很热情,尤其是听闻他是关浓州的学生后,在场内站着不方便长时间请教,还专程在外头找了个咖啡厅坐下,足足又用了两个多小时讨论。临行前,梅涅尔又交了些材料到陈梦刀手上,托他带给关浓州。提起这人,才想起来,接着梅涅尔的是关浓州的演讲,这么一看他是完完全全地给错过了。大事不好,不用想也会知道关浓州那个脾气。意外的是,回到宾馆后,关浓州不在。陈梦刀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照理说,今天所有的交流都应该已经结束,不过想想关浓州也可能是被拉去应酬,一时半会拖延了也不奇怪。他给关浓州发了个短信,然后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今年年底有个去英国的交流机会,关浓州要求他一定得申请到,又得多写几篇论文。加上后天就要做公开手术,方案和模型都得多检查几遍。冠脉血管缝合线径……陈梦刀皱眉,这是龚凌的部分。他拿起电脑,走到外头去敲响了龚凌房间的门。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