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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关浓州拒绝了。晚好!更新啦!又是周一……不想打工不想上课,唉……刀刀真的好小绵羊啊(跺脚),在大狐狸面前也太乖了,我明明是想写个和隔壁小疯狗不一样风味的受权斗士的,咋会这样(咬牙切齿)。一键快进到丢球跑的独立毒辣野猫状态哼哼哼(bushi)第十一章花灼云片糕“手术风险太大,请家属理解。”“这是对医院的负责,也是对患者的负责。”陈梦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年轻夫妇沮丧地低头。他们已经来找了三四次关浓州,据说还是从港岛那头特地过来,圣玛丽医院也没法子治,还是听闻了前段时间大陆有个医生能做,专程过来求医。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陈梦刀这样素未谋面过爹妈的反倒更同情心泛滥。关浓州基本上和患者只会公事公办地沟通,大多数时候更多是靠陈梦刀当一座桥梁。今天下午没手术,送走了这对夫妇总算是能歇息一会。陈梦刀忍不住,还是起身追了出去:“我们……我会想办法的。关老师也跟你们说明过了情况,希望您能理解。孩子还那么小……今天的检查做过了吗?”他拿出手机给关浓州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要去探视一会儿病人,迟一点会自己回去。小病人叫林岁安,家里给请了最好的病房,还有个比他大一岁多的同龄男孩专门当照顾陪护的玩伴。陈梦刀拿着记录板在床前蹲下身:“安安,今天感觉怎么样?”病床上的男孩缩了缩肩膀,大概是从小对医院的回忆不好,下意识地往里靠了靠,警惕地打量着陈梦刀。另一个大些的男孩无奈地笑笑,伸手牵过安安的手:“少……安安,这里的医生会把你治好的,不会有事的。”他又转过头,望着陈梦刀:“医生哥哥,我叫魏然。安安他只是有点害怕,希望您多见谅。今天没什么大问题的,我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吃饭喝水什么的都很正常。”陈梦刀坐下来耐心地同魏然聊天,聊着聊着,另一个在旁边的林岁安就憋不住了,挪过来抱住魏然的腰,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宣示主权。夹杂着哄小孩的话,陈梦刀不留痕迹地就把林岁安的情况问了个清楚。走出病房就看见关浓州在等他,挺拔地站在门边引人注目,衣服都还没换,估摸着在外面透着玻璃也看了好一会儿。在回去路上,一边走一边反问关浓州:“你明明能做这台手术,为什么?”关浓州目视前方,都没给陈梦刀一个眼神,淡道:“我说了不接。做医生是要负责任的。镜像人的手术难度你又不是不清楚,加上那个小孩……”突然又收了声,摇了摇头,语气转得尖锐起来:“算了。你的论文改完没有?今天晚上我回来后你记得交给我。”陈梦刀还想辩驳:“你也知道我们是医生,那难道做医生不就应该救人吗?”关浓州抬了抬眼皮,嘴角挂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幅度,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嘲讽。他懒得再同理想主义者一同热泪盈眶,还要忙着和某位交换寻访的高门千金去喝咖啡,一甩门就把陈梦刀丢在原地。陈梦刀咬咬牙,只恨自己没那个资历和水平,要熬上主刀至少还得几年。况且就算上去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像关浓州那样万里挑一的——何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放他自己出去独当一面,一助的位置谁也不敢动。晚上一直熬到凌晨两三点才改完论文,其实本来不那么急着的,老教授给他的时间是在下周,但关浓州讲了要今晚,陈梦刀基本上都会按着他最直属师傅的吩咐去做。最后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没等到关浓州,只是醒来后人是在床上,桌面上的稿纸也多了圈圈划划。到医院后也没见人,随意找了个同科室的一问,说是去了京珠医院,有人回来。中山医院是匡州这边老牌的金字,全国闻名,而京珠倒也不差,不过是北迁来的。闲话编谈里头都说成是京城里头御医传下来的。但确实来了这边,发展得也快,初来的时候便从中山医院这儿挖走了好些人,不说结梁子,但隐约总有些相争相促的意味。关浓州怎么会去京珠?再讲,那个性子只怕是根本不会把京珠放在眼里还差不多。他这么想,嘴上也就顺着问出来。接话的人是个在心外做了十多年的前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刀后生仔。当年你老师虽然是天才,但也不是独孤求败的。有光就有影,当然也有个竞争对手,而且还是被京珠挖走了,送出国培养去了。据说这段时间回国了,大概关二是去找故人叙旧去了。”“哦对了,咱们院不是又来了个镜像人小孩吗?关二不肯接,据说现在京珠那边有意思接洽,估摸着也想给打响这新人的名声呢。这下啊,京珠可算是又跟咱们正面对上了。”“不过算这次京珠做成功了,也还是迟了关二一步。其实啊,我还是希望能由咱们继续做这台手术,有经验嘛,对病人也好。不过关浓州这人……唉,说难听点这叫不爱捡吃过的,聪明人通病了。”老前辈摇了摇头,把橡胶手套上头的皱褶拉平。陈梦刀在老前辈面前还是懂些礼貌,不过维护关浓州几乎成了习惯性的东西,只在心里条件反射地嘴毒着只有牛才要反刍吃过的糜渣呢。关浓州不在,陈梦刀也要例行跟着其他医生学习值班的。上午又去看了一回安安和魏然,两个孩子现在都不再抵触他了。陈梦刀和同龄人相处得不怎么样,一是因为嘴皮子太利,二是关浓州几乎剥夺掉了所有他应有的玩乐时间。但福利院的集体生活令他长大后对于孩子独有一番耐心,也算是让心外科室都惊讶的反差。他还在和两个孩子玩着翻花绳,门突然开了,孩子的家长走了进来,但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一张很讨喜的娃娃脸,应该和陈梦刀年龄差不多大。陈梦刀起身,冲着家属点了点头:“林先生林太太早上好,今天孩子的状况也暂时是乐观平稳的。”林太太又是欣慰又是为难地挤出一个微笑:“谢谢您……陈医生,您的老师还是不愿意接这台手术吗?”陈梦刀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没能坚定地吐出拒绝:“他……在考虑了。我们一定会尽力想出最好的方案给孩子的。”安安的母亲点了点头,然而还是看着陈梦刀,欲言又止地模样。最后还是一旁的林先生往前走了一步:“医生,我知道你们也有自己的为难。我们也不可能逼着医院和医生做手术。但假如贵院没办法给我们进行切实有效的手术……或许我们只能另谋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