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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在场的人承受不起的,可还是那句话,人都是冲动的。尤其是本地人,最不容刺激和挑衅。富商那边的人这样的话说出口,反而激起了某些人的逆反心理,当即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类似不卖就不卖,他们也不稀罕的话。富商那群人自然也明白这些人不能呛着,但也不能顺着。动作十分干脆利落,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没必要,我们就不多打搅了。下星期我们还会再过来签约一次,如果到时还没有签约的话,那只能说是我们没有福气做成这一单生意吧。”留下这样一句话,富商的人全部离开,卡车走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他没有将这份争执继续下去,而是直接抽身离开。反而让刚刚燃起怒火的众人没反应过来。等人走了,众人也跟着冷静下来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开始讨论这件事怎么办。谁都不敢轻易做下决定,更不敢组织众人做出什么来。不然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笔账最后都会算在组织者的头上。没人当这个出头鸟。可又都有些担心富商的威胁都会成真。立即有人提议去张近南那边问问究竟几个意思,但去张近南家里,张近南根本不在家,听邻居说是去村委会了。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到了许久没来的村委会。末世以后,今年年前,村委会都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每个月至少有两天的时间,有一大批人聚在这里做各种各样的决定。可自从年前发生那事以后,村里看热闹的人就多了,对村委会的尊重也就越来越低。现在这里已经清闲两三个月了,村委会里也就妇联的人,偶尔会进村里帮一些人解决一下家庭小矛盾,其他的人也就没事过来打个卡,也乐得清闲。村里人不信任他们,甚至反感他们参合一些事情。那他们就不参合。村里人觉得他们福利高了,他们也什么都不拿了,反正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生意,何必在这里费力不讨好,忙村里的活,费时费力,名利一样都赚不到,哪还图个什么?要不是当前没办法辞职,整个村委会都想撂挑子不干了。不能说他们太过于名利,只是人心都是rou长的。这世上没有人生来就是欠着谁的,再高的热情面对多了冷言冷语也没了。一群人来到了村委会,结果这边没什么人,自然也不见张近南。此时众人心底的怒火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反而是这种无处寻人的感觉,叫他们心里更加没底。众人又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有人提议道:“不如就去问问项骆的意思吧。”这件事最让他们在意的是项骆。如果只是张富商不跟他们做生意了,他们最多只会觉得麻烦。再不济他们自己可以弄个联合,然后一块卖出去来压缩成本。主动权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赚多赚少各凭本事。可如果项骆这边不卖给他们可就坏了。种蘑菇虽说只是毛利,可那也足够养家糊口了。末世前种地还不赚钱呢,可地里头种下了粮食,这人心里头才舒坦。鸭子也是,虽说等村里其他人家的鸭子养起来以后,自家完全可以去买,可那也要等到别人家先繁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买来,否则在此之前,没有人会大量的出售自家好不容易从项骆那边排队买来的鸭崽子。他们能买到手也不多。这再等养大、下蛋、繁殖,那时候早被村里远远的甩在后头了,那就是别人吃rou自己喝汤了。等想明白这一点,已经有人后悔刚刚冲动了。听见有人提议项骆,立刻有人响应。这下人们又跟着到了项骆家门口。项骆家平时就冷清,能上门吃上项骆家一杯热水的人,可能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他不是一个善交际的人,也不打算在这方面用太多的时间。今天是知道他们会过来的,项骆也没想着敞开大门。听见了屋里的警报器声,准备好的项骆穿上了羽绒服,直接出院子将门关上。“项骆啊,你跟叔说实话,你也签那个合同了吗?”众人相互推搡了半天,才让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开口问。项骆左右看看,问了句:“我还以为至少也要找村长过来呢。”大爷无奈道:“这不是村委会没人吗?仔细想来,其实跟他们也没啥关系。所以先过来问问你的意思。”项骆只道:“能有什么意思,我都已经签了。”“……”大爷反应了一下才又问道,“就这么签了?你看他们什么态度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怎么就签了?”项骆只觉得好笑:“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我觉得这个合同完全没问题啊。”大爷一怔,其实说起来,是他们自己觉得这个合同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商榷。说人话就是有便宜可占。他们可不管到底是为了谁好。只是习惯性了那些人提出什么要求,他们再往上加码。大不了就不同意,反正没什么损失,发愁的是他们。以前也是,比如官方开发什么项目需要用农村用地的时候。踩着对方底线获取最高的利益就对了。这不能说他们贪得无厌。而是人们相处之下必然的结果。就算是正经八百的商业往来,也都是尽可能的争取自己的利益。只是商场上浸·yin多年的老油条可以把握自己的尺度,可不擅长做生意的村民们就容易不小心玩脱罢了。所以这次张富商放下了威胁,他们就先慌了阵脚。大爷也明白怎么回事,可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问题?“还是你年龄小不懂得。这个郑老板就是没把咱们当人看,所以什么都要他说了算。咱们要真的事事都听他怎么安排,以后就不知道刚被他欺负什么样了。这次他们说不让咱们往外卖鸭子,咱们就不往外卖了,下一次要是不让咱们养了呢?咱不能惯着他们。他们要跟咱们签合同,那不就是求着咱们的吗?咱们还能叫他辖制住了?”好一个避重就轻。丝毫不提合同中的互利互惠,反而是拿遥远不确定的未来说事。为了增加可信度,甚至还废了一番口舌来描绘如果这一次纵容了,以后会是什么样悲惨的境遇。项骆只冷笑道:“既然您都说了是我年轻不懂事,你还问我干什么?别被我带坏了。”项骆回头就要走,大爷这才想到项骆从来都不是一个谦虚的人,对长辈也更是没有谦恭的意思。富商惹不得,项骆更惹不得。大爷忙上来拉住项骆,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讨好:“你这孩子咋气性这么大啊!咱们说的不是村里的事儿吗。这里你也在呢。我们不想签合同,不是也不想你被合同牵扯住吗?你多有本事,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