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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眷,就没让她进屋看尸体,有人叫了项骆,项骆出去赢了一下,见项燕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宇间还有几分不耐。周文树带给她的“惊喜”太多,她都已经习惯了。项骆将刚刚的事情简单说了,他也想婷婷项燕会怎么想。果不其然,项燕听说周文树杀人是为了周婷婷,并没有什么感动,反而是皱紧了眉头说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杀人,他这一刀子捅进去,我家婷婷成什么人了?这是他自己杀人,还是给婷婷作孽呢?”第141章第141章不论那刘癞子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可既然没做出什么来,那就不至于这般下场。甚至说狠心的话,就算是做出什么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不是普通人翻手做的事情。至少也要过官方那一关。自己下手,叫周婷婷今后怎么见人?都知道是因为刘癞子肖想周婷婷才引来杀身之祸。可舆论从来对女人都不是太友好。别人要是就赖在周婷婷身上怎么办?项燕就只剩下婷婷一个女儿,自然万事都给想的周全,生怕差了一星半点儿。可为什么周文树这个当爹的却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村里头肖想周婷婷的何其多?项燕家里现在的家产,只怕全村最有钱的人家挑出来三家,就有她家一个。一家有女百家求,周婷婷从来不缺追求者,周文树可曾想过?听她这样说,项骆也明白了项燕的态度。只道:“不管怎样事情都发生了。婷婷呢?”项燕道:“她来干什么?怪血腥的,孩子看着别吓着。再说你也知道她那孩子心眼窄,好钻牛角尖。她知道这事心里肯定窝着不好受。我只让她现在家里睡,明天再说。”说起来周婷婷大概是平辈人里头最像项骆的一个,或者说是像五六年前的项骆。好钻牛角尖。不过周婷婷其人更内向一些,若不是特别注意,身边人可能都不会发觉她的情绪变化。“那一会儿我去看看吧。”项骆让了下路,对项燕道,“你不进去看看吗?”项燕还没开口,又听里屋周文树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不能让他看见婷婷!他凭什么敢肖想婷婷!他也配!杀了他!快杀了他!”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激动。屋子里的人几乎都按不住他。项骆看他一眼项燕,果然在项燕的目光中看见了一抹不耐。“还看什么看,人都疯了,等他冷静了再说吧,”项燕重重叹了口气,随即眼圈红了,“小骆,你说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出来。肯定是我上辈子不做好事,这辈子才要遭受这样的报应。”不论周文树的初心是什么,他做出的事情并不会给周婷婷带来什么好影响是事实。明明她们母女俩那么辛苦努力的想要过上好日子。可周文树这个原本应该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的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叫项燕感觉到绝望。项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到底是大人的婚姻问题。项骆这个连结婚是什么都快不记得的男人哪里会明白。何况项燕还是积压了整整二十年的苦楚。项骆看看周围的人,没话找话道:“怎么没见刘癞子的亲戚过来?”按理说这种事本家人一定会来的。这周文树这个杀人犯都有人过来,怎么刘家还没人来?项燕也看一眼众人,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没来,你看那边站着的,跟刘癞子是一个刘家的,也就是关系有点远。”项骆瞧他表情淡漠,怎么也不像身为死者家属的模样。想一想才到:“那这刘癞子在家里是真不受人待见。”项骆跟项燕已经恶心周文树到这个程度了,在出事以后依旧会过来看一眼。说到底周文树是项燕的前夫。周文树在村里又没什么其他亲近的亲戚。出了事就只能项家出人。这刘家好歹是村里头的大姓,跟刘癞子连宗的人也不少。可就来了一两个人也就算了,这表现的还好像刚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项燕想一想,道:“当年的事情我还有点印象。那刘癞子爹妈死的时候,你还没缸高呢。他爹妈有本事,赚了二三十万。那个时候的二三十万可比现在世道没乱的时候一两百万还要值钱。那年他才十五岁。因为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听了谁说的话,就觉得要帮他把着钱的,就是想要贪这笔钱,说什么也要自己抓着这些钱。谁劝,就被他指着鼻子一顿骂说是要抢他钱的。就连亲爷爷奶奶都不例外。两个jiejie更是一分钱都没见着。”虽说这边也秉承着儿子继承家产一说。可也没有几户人家真的全都给儿子一分都不给女儿。所以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给儿子分大头,然后给女儿几万块钱。加上这还是父母意外死亡没有明确说给谁的情况下,这钱按理说都是子女多少分一些的。可这钱就都被十五岁的刘癞子一个人握在手里。“就那个时候把亲戚都得罪干净了?”项骆皱眉问。项燕叹了口气:“那当然不至于,到底是个孩子,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情,大人哪能没个担待。只是这孩子有了钱以后就没学好,二三十万两三个月就挥霍一空,什么都没留下,甚至还把当时爹妈的房子给卖了。后来又欠上了赌债,债主子找不找他,就找村里的亲戚。村里这帮亲戚没少收到sao扰短信,爷爷奶奶和jiejie都帮忙借钱给他填了一部分。可他一点没感激不说,还怪他们还钱了,说不如直接把钱给他,他还能赌一把大的然后直接翻身。亲戚劝他,他还放下话说只有帮他把债还干净的才有资格跟他说教,不然就是看笑话的。你说这话都说出口了,哪有几个不心凉的。”将心比心,长辈们到底不是亲生的爹妈。就算是亲生的爹妈,做到这里也仁至义尽了。虽说孩子年轻不懂事,可也有句话叫三岁看老。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又有谁会去盼望着他学好呢?这积年累月的过去了这么久,这刘癞子自己又不懂得修复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是越闹越僵。直到现在,人都死了,亲戚过来表情也是淡淡。因为早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想过他不会有好死。甚至可能还会有些惊讶他还能多活这十多年。至于死前开始学好,开始养菌包了这件事。只怕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相信吧。“还真是一家一个样了。”项骆道。项燕提起这个刘癞子,不禁想到当初项骆爹妈死的时候,项燕跟项建国都主张送项骆进精神病院。当时骆长生那头就是以他们要侵吞财产为由堵住了他们姐弟的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