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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华问道。祝炎道:“挖地道。”众人面面相窥。祝炎又笑道:“我这也是想当然了,挖地道是大工程,怎么可能说挖就挖。这里头还关系坍塌一类的风险。只是看电影里觉得这样挺方便的。出了事尽快钻进地道里,顺着地道直奔解放军在的地方报案。不过这个可行性可能不是特别大。”一个村里的老人道:“谁说不行了!我看就行!我听我爹说过,当年鬼子来的时候,他就跟爹妈一块挖过地道,一听见炮响就赶快躲地下。也听说有的地方为了能相互扶持,就把家里挖通了,出事躲在地下相互都有个照应。甚至粮食什么的也都藏在地下。”这是以前对待敌人的,现在却也可以对付劫匪。事情说到了这里,剩下的就是等着解放军那边有消息了。项骆摸了摸暖气,不算特别热,这屋子里也就是人多,感觉暖和些。不过到底不如家里舒服。见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上了,其实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件事已经将自己从中摘出去了。“咱们先回去吧。”项骆对祝炎道。祝炎没穿外裤,项骆怕他冻坏了。祝炎当知道项骆的意思,点点头。项骆回头对周振华道:“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天亮再过来。”当下已经凌晨三点了,其实距离天亮也就一两个小时了。眼下刚入冬,北方这边天亮的还比较早。周振华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怎么都觉得怪。只是眼下劫匪这件事压在上头,也不容他多想。“那你就回去吧。这事本来是不该打搅你们的。不过你们过来也确实帮了大忙。到底是年轻人心思活,想的也明白。”周振华客气了一下,亲自将两个人送到了门口。经此一事,周振华对祝炎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也感觉到,这两个年轻人要比想象的要更加有能力。其实想一想也是,如果是没有能力的,也不可能在这世道发展的这样好。项骆二人往回走,风小了很多,这样的风并不影响说话,项骆才对祝炎唠叨道:“你出门也不注意多穿点。”“我穿的不多?”祝炎问。“你是没冻着,”项骆瞄了一眼祝炎的下半身,“棉裤的布料不抗风,风一吹就透了。”祝炎没开口,项骆又问:“怎么想着出来了?”“在屋里听见你们说话了。”“能听见?”项骆一怔,屋子里双层玻璃。“我开窗户听的。”祝炎道。听此言项骆脸都黑了。加快步子往前走,祝炎差点没跟上。大雪天都能看见项骆背影燃起的熊熊烈焰。这是真生气了。等回了家。祝炎将厚重的衣服一层层脱下去躺进被窝,看着项骆正四处翻找着什么。祝炎不用想也知道:“大衣柜上面的格子。”项骆等了祝炎一眼。随后项骆就按照祝炎说的位置,找到了热水袋。正好是项骆找的。项骆拿着热水袋去厨房,炉子上长期坐着热水,就算不烧开,也会放在炉子的边缘保持温度。温度一直很高,只是没有滚开。见灌热水袋灌好,又包了一层小毯子,项骆这才回屋,将热水袋塞进被窝,然后才将剩下的衣裤脱了钻进被窝。祝炎将热水袋抱在怀里。因为有小毯子,抱着热水袋感觉并不烫,反而暖洋洋的。祝炎等了半晌,仍不见项骆开口,才道:“还是冷。”项骆那边已经生了半晌闷气了。祝炎说这话,虽说他听出来了祝炎是故意让他心疼,也还是忍不住在意。认命的叹口气,转过身伸手将人往怀里抱,摸到他的皮肤就发现她身上冰冰凉的。顺着后背摸了摸,所到之处都很凉,也许是项骆的手比较热,他摸着祝炎的皮肤,只觉得凉的让人心疼。顺社肩膀摸到胳膊,再抓起手放到自己身上。又用腿缠上祝炎的腿,才感觉到他腿和脚丫子都冰的厉害。祝炎难得开窍一次,主动抱住项骆道:“还是你暖和。”“你不出去更暖和。”项骆尽可能用严肃一点的语气说道。祝炎没开口。项骆又道:“你当时就光着身子打开窗户听外面的声音。距离这么远,你应该还是趴在窗前探头往外听对吧。”项骆可不傻,他出门的时候祝炎还躺在床上。他就去门口说话,这么短的时间祝炎就起身下床然后开窗户听他们说话。分明是项骆没走的时候祝炎就清醒了。祝炎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所以我冷。”项骆抱着祝炎往他后面用力一拍:“别转移注意,你动作够快的。装睡还是故意的?”祝炎想一想,贴着项骆的耳朵道:“我要是说没你睡不着,你是不是就不问了。”项骆唇角忍不住往上翘,忍了又忍,还是不禁道:“那看你说的好不好听。”祝炎嗤笑一声,项骆抓紧了祝炎:“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冻坏了怎么办?”别的都好说,要是祝炎作死把自己冻坏了,那项骆才是心疼。“那我错了。”祝炎的认错态度还是不错的。项骆却道:“下次还敢?”祝炎没说话。项骆等了一会儿,挫败的叹了口气:“那我再出去带上你。”“又不是次次都像今天这样。”祝炎出去也是分时候的。“至少冬天是这样,咱们一块穿衣服,省得你在犯二,”项骆伸手揉了揉祝炎的脸,“我心疼了。”祝炎没开口,项骆说完了这样一句话,心热了起来,按住了祝炎亲了上去。祝炎难得配合的好,两个人用行动为祝炎取暖。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项骆有些忘情,又忍不住往二人最深的秘密探去,却被祝炎一把抓住。“还不行吗。”项骆哑着嗓子问。“再等等。”祝炎只道。“我们还缺少什么,”项骆咬着祝炎的下巴,“至少给我个努力的目标。”祝炎却道:“我不知道。”其实如果项骆坚持着没有问祝炎,或是强硬的做了,祝炎可能不会再阻止。可二人的关系哪怕再进,都好像还插着一点十分微妙的缝隙。这就好像两块破掉的玻璃,哪怕贴在一起再近,终究有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痕。项骆想要的,是小心翼翼的修复这个裂痕。项骆停在那里半晌。等许多热情都冷静了下来。祝炎才抓了一把项骆的头发。“不会软了吧。”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项骆对祝炎恨得是咬牙切齿,可正经能用来欺负他的手段,算来算去也就那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