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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不是么?”他说着,看向姬林,说:“你便是周人的天子?好得很,今日会盟,便由孤来与你会盟。”屠何将领眼看着到嘴的天鹅rou,怎么可能就这么飞了,立刻阻止说:“太子!这会盟的一切事物,都是卑将处理的,理应由卑将来会盟更为妥当,太子远道而来,还是请太子下榻休息罢!来人啊,还不为太子导路休息?!”屠何的谋士立刻应声,说:“太子,请!”“放肆!!”屠何太子怒喝一声,说:“孤要与周王会盟,你一个将军还想阻止不成?!”姬林见他们吵了起来,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便微微一笑,添油加醋的说:“二位,可商量好了,寡人到底与谁会盟才好?”屠何太子立刻说:“自然是与孤会盟!孤乃是屠何的太子,理应参与会盟!”屠何将军怎么忍心给别人做嫁衣,就差这最后一节骨眼了,大声说:“还等甚么?!太子车马劳顿,请太子去休息!”“大胆!”屠何太子怒喝:“你这是谋反!”“谋反?!”屠何将军冷笑一声,说:“我坐镇屠何十载有余!帮助你老子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甚么叫谋反?整个屠何都是我打下来的!”“反了反了!”屠何太子说:“来人!大将军谋反,以下犯上,还不给孤把大将军抓起来!?”“我看谁敢动!”屠何将领底气十足,说:“整个屠何都是我打下来的,我凭甚么不能反?屠何交在你这毛头小子手里,早晚那有一天会亡国!好啊,今日你说我谋反,那我就谋反一个试试!”“嗤——”屠何将领说着,猛地一把抽出腰间佩剑,不等屠何太子反应,动作迅速,一声皮rou分离的鸣响,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流血声,屠何太子“嗬……”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捂住自己胸口,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呲——”鲜血喷溅而出,从屠何太子的胸口喷出,屠何将领的长剑直接扎进屠何太子的胸腔,来了一个对穿,还在不断的往前扎去,满脸都是狠劲儿,怒吼着:“我看今天谁还不服!?”屠何太子显然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一点儿反抗也没有,“咕咚!”一声,歪倒在了地上,撞在了案几上,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冒了好几口血,黏糊糊的血迹顺着满脸流,登时睁着眼睛便死了过去。鲜血飞溅的满处都是,一时间营帐里的人都慌了,姬林立刻起身,动作非常快,大步跨过去,一把捂住祁律的眼目。祁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都没看清楚,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那种感觉很熟悉,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祁律的心窍发痒,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滋生,马上便要破土而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屠何太子倒在地上,在场的屠何人全都懵了,愣在原地,屠何太子身边还跟着很多亲信,看到这个场面,立刻大喊着:“造反了!!造反了!”屠何将领一剑宰了太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来啊,把这些反贼都给我抓起来!”太子的亲信怎么能如此坐以待毙,又是愤怒,又是惊惧,大喊着:“大将军谋反,杀害太子,人人得而诛之!!杀!今日咱们便要为太子报仇!”“杀——”“为太子报仇!”幕府营帐充斥着血腥味,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姬林搂住祁律,将祁律护在怀中,屠何将领一面让人抵挡太子亲信的厮杀,一面又惦记着会盟,在嘈杂的声音中大喊:“不要让周人跑了!!”“抓住周王!”“不要让他们跑了!”何止是幕府营帐中,因着幕府大乱,营地里的屠何兵马也乱了起来,幕府的帐帘子一掀起来,好些人都看到了太子的尸体歪在地上,血横着流了一地,何其的怕人,随即营地里的屠何士兵也开始厮杀起来。屠何太子是带兵上山的,两边士兵厮杀起来,场面更加混乱。“来人,抓住周王!”“别让他们跑了!”屠何的将领眼看着姬林护住祁律,来会盟的周人就要逃跑了,立刻大吼:“关闭营门!!不要让他们逃走!”轰——轰隆隆——轰!关闭的营门却在下一刻突然戛然而止,随即便是“踏踏踏踏”的剧震,仿佛又有人马冲上山来。屠何将领听到马蹄声心有余悸,立刻说:“又是甚么人!?”士兵一看,脸色惊慌的喊着:“将军!是……是凡国的军队!!”这回不是屠何人了,是凡国的兵马,凡太子一身白色的介胄,坐在马上,手执长剑,引兵而来,大军直接从山下冲上来,横冲直撞,势不可挡!“怎么可能?!”屠何的将领震惊不已,说:“凡国素来胆小,怎么可能会杀上山来?!”的确,凡国素来谨小慎微,因着凡国夹缝生存,凡伯又不想得罪任何人,一直圆滑的生存着。但这次不同,姬林一方面让由余去挑拨屠何的太子内斗,另外一方面则是让凡太子领兵接应,等到屠何人内斗的差不多,凡国再上来一口吞下这个瓜落,这可是占便宜的好事儿。凡太子引着兵马而来,大队几乎是倾巢出动,不遗余力的杀上井峪山头,屠何的兵马还在内斗,根本无暇分心,看到凡国的兵马冲上来,瞬间乱了方寸,简直就是一败涂地。屠何士兵没有章法,姬林心里却装着章法,混乱的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住,屠何的将领被一把按在地上,身边都是凡国的军队,长戟团团的架住屠何将领的脖子,让他逃无可逃。姬林眼看着局面稳定下来,立马去检查祁律,说:“太傅!你怎么样?”祁律被姬林带着,从营帐跑到营地,虽然只是几步跑,但因着连续发热,身子骨虚弱的厉害,竟出了一头冷汗,身子一晃,猛地瘫软下来。“太傅!”姬林一把搂住祁律,没有让他摔在地上,已经卸去了刚才的沉稳,慌张的仿佛一只小奶狗,说:“凡太子,快来给太傅医看!”凡太子立刻从马上跨下来,大步跑过去,搭住祁律的脉搏查看情况,说:“太傅身体虚弱的很,还在发热,又有中毒的迹象。”姬林说:“太傅为何不识得寡人?”凡太子说:“是中毒的缘故。”其实屠何人并没想让祁律失忆,只是让他老实一些,不要逃跑罢了,所以给祁律灌了一些有毒的汤药,这汤药下肚祁律虚弱无比,根本无法逃跑,而且没想到便影响了祁律的意识,让他的意识有些混乱,这会子甚么也不记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凡太子说:“太子不必担心,这毒性不大,回去调理一番,等毒性清除干净,太傅必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