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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知晓了郑国夫人的意思,可有什么想法?”祁律连忙说:“律诚惶诚恐。”的确是诚惶诚恐,吓得祁律以后对酸梅汤都有心理阴影了,怕是再也不敢喝酸梅汤了。他哪里知道,武姜送来三次食材,竟然全都代表了爱慕之意,祁律心里默默的想着,只怪我这个太傅“没文化”,竟然没察觉到武姜这么拐弯抹角的示爱。祁律又开始反思自己,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名鼎鼎的武姜如此爱慕,而且武姜的年纪,明明可以当自己的妈了,她怎么就看上了自己呢?姬林反复的盯着祁律的面色打量,见到他脸上的确没有任何欣喜,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说:“以后郑国夫人送给太傅的任何赏赐,太傅都要原封不动的退回去。”祁律点头如捣蒜,说:“是,天子说的是。”姬林又说:“以后郑国夫人传召你,你便用随便甚么借口搪塞掉,绝不能单独去见郑国夫人。”祁律又点头,说:“是,天子说的极是。”如今祁律想起来,只觉得有些后怕,怪不得郑国夫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像是狼见到了羊,祁律还以为郑国夫人厌恶自己呢,毕竟自己坑了他的孙子公孙滑。祁律万没想到,郑国夫人那眼神并非是厌恶,而是爱慕,想到这里,祁律哪里还敢和郑国夫人独处?姬林见祁律难得如此“乖顺”,不由挑了挑唇角,说:“怎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祁太傅,如今也知道怕了?”祁律无奈的说:“天子,您便别打趣律了,这实在不好笑。”宫女战战兢兢的回了武姜的寝殿,刚一回去,武姜迫不及待的便说:“怎么样?祁太傅今日可来了?我已经一连三日送给祁太傅赏赐,第一日第二日他可以装傻推脱,如今算是说的明明白白了罢?”那宫女的表情更是尴尬了,而且还有些害怕。武姜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还望向门外,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羞涩的抹了抹鬓发,说:“祁太傅在何处?快请他进来罢。”宫女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回、回夫人的话,太傅……祁太傅他……他没来。”“甚么?!”武姜立刻柳眉怒挑,说:“为何没来?!已然三日,为何还是没来?他祁律便是拿乔托大,今日也该是来了!”宫女更是结结巴巴,说:“太傅……太傅让婢子转告夫人,说是……说是让夫人不要再赏赐了……”“嘭!”宫女的话音刚落,武姜果然动怒,直接一甩袖袍,扫掉了案几上的小豆,小豆翻滚,泼散了一地的炒红果。武姜愤怒的说:“好一个祁律!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待他真心是太温柔了!才会让祁律托大如此!我这就拿他来问罪!”宫女赶紧跪下来,说:“夫人,夫人!祁太傅好歹是天子太傅,夫人若是如此,恐怕……恐怕……”武姜十足生气,觉得祁律太“矫情”,正这时候,正赶上郑伯寤生前来问安,武姜一双杏核眼一眯,似乎来了主意。郑伯寤生从外面走进来,他只是走一个形式,心里始终对武姜的疙瘩还是存在的,无法根除,因此郑伯寤生来给母亲问安,素来也只是走走形式,每五日照一面便离开。郑伯寤生走进来,刚要问安离开,武姜便开口了,说:“我儿,你觉得那祁太傅,如何?”郑伯寤生平白听到武姜问话,微微蹙眉,说:“母亲为何突然问起祁太傅?”武姜掩唇一笑,说:“我儿有所不知,那祁太傅生得斯文俊俏,又深得天子宠信,的确是有些能耐的,我一见到祁太傅,心中便觉十分亲切,如今咱们郑国也许久未有什么喜事儿了,不若……我儿便为我与祁太傅牵线搭桥,成就一番美事儿,不好么?”郑伯寤生恍然大悟,原是武姜看上了天子太傅!其实平日里武姜的绯闻也不少,毕竟郑伯寤生十三岁便即位,那时候武姜还很年轻,武姜这种泼辣又美艳,而且手握权势的人,是绝对不甘心寂寞的,郑伯寤生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他每日忙于郑国的事物,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管武姜的闲事儿。没成想今日武姜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天子太傅的头上……武姜不等郑伯寤生开口,已然苦口婆心的说:“我也是为了我们郑国好,我儿想想看,如今天子忌惮我郑国强大,三番两次的打压郑国,倘或我郑国能与天子联姻,倒是件好事儿。那天子太傅深得天子的喜爱,倘或我能下嫁天子太傅,我儿也能顺理成章的将祁太傅留在我郑国,天子还年轻,没了祁太傅的辅佐,不就像是拔了毛儿的老鹰么?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武姜是个“文化人”,虽她泼辣,但好歹还有些心机,她说的很对,如果武姜下嫁祁太傅,肯定是祁太傅留在郑国,而不是武姜跟着离开,如此一来,便是将祁律从天子的身边抢了过来,只这一点子,郑伯寤生便十分心动了。武姜笑着说:“不若便请我儿前去说道说道,成就了这番美事儿,也算是我为咱们郑国进一份薄利了,不是么?”祁律刚刚知道武姜对自己竟然别有用心,还没缓过劲儿来,寺人便进来说:“天子,太傅,郑公在外求见。”祁律现在听到郑国的人,浑身不得劲儿,尤其是武姜的大儿子还来了,祁律更是浑身不得劲儿,仔细一想,这武姜的儿子,不管是郑伯寤生还是小儿子共叔段,都比自己的年岁大,而且大了不少,武姜竟然要自己“伺候”她,祁律登时后背发麻。姬林不知郑伯寤生的来意,便说:“请进来。”郑伯寤生很快进来了,笑的满面春风,进来之后便拱手说:“恭喜天子,恭喜太傅啊!”祁律见到郑伯寤生发笑,只觉得腿肚子转筋,为何如此?因为郑伯寤生这个人很少展露笑容,平日里都是阴沉又冷静的模样,他笑起来就好像豺狼,不怀好意。姬林淡淡的说:“敢问郑公,何喜之有?”郑伯寤生笑着说:“不瞒天子,这喜事儿,乃是太傅之喜,也是洛师与我郑国之喜啊!”祁律听着,怎么觉得郑伯这口气像是在拉皮条?果不其然,便听郑伯寤生笑着说:“恭喜太傅,寤生之母,我郑国之国母,对太傅的才情无比垂青,因此特意托寤生来亲自说亲呢。”祁律:“……”姬林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冰冷刺骨,那感觉并不像什么小奶狗,也不像什么大狼狗,反而像是一头野狼,一头狮子,而此时此刻,有人动了只属于这头野兽的rou。姬林冷笑一声,十分不给面子,祁律一看,这件事情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硬,虽武姜看上了自己,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也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