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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醉醺醺的喊了一句“大猪蹄子少了点辣味儿”。祁律脸色铁青,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便见到天子“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祁律还以为是自己非礼了天子,所以天子不欢心,才这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他哪里知道天子的心思?天子根本不是因着祁律的非礼而不欢心,其实当时天子欢心极了,只是没成想,天子先是被祁律当时大猪蹄子给啃了,然后又被当成了宋公,强吻的功劳全都被抢了去,被误会了去,天子能欢心么?祁律赶紧叩头说:“律死罪!律君前失仪,还请天子责罚。”姬林咳嗽了一声,一展衣袍,重新坐回席子上,还把简牍拿起来捏在手中,装作不经意的说:“怎么,太傅想起来了?”祁律醉酒啃了天子,可谓是犯了大错,赶紧恭敬的说:“是,律想起来了。”姬林用一副很平静的口吻,说:“罢了,太傅也不必跪了,昨夜太傅醉了,寡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祁律愣了一下,没成想天子竟然这么大度,自己被啃了都没放在心上,祁律狠狠松了一口气,谢恩说:“谢天子宽宥。”姬林又说:“寡人自然知太傅并无恶意,只不过……”祁律赶紧装作十分恭敬乖巧的样子,一副专心聆听,洗耳恭听的模样,姬林被他那装乖的样子险些逗笑,倘或姬林不知道祁律的为人,恐怕会以为祁律是个特别温顺之人。姬林继续说:“只不过,太傅可要记着,往后里绝对不能再饮醉。”祁律立刻颔首说:“是是,天子教训的是。”喝酒误事儿,祁律酒品本就不好,上次喝醉了大骂天子,没成想这次更过分,竟然变成了接吻狂魔,祁律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喝醉之后会变成接吻狂魔,还十分不屑,没成想自己就是这种酒品惊人的类型。姬林再次说:“倘或以后饮酒,不管是否饮醉,都要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可知道了?”祁律并不知昨日自己被宋公拐走的事儿,倘或不是姬林去的早,祁律的“清白”早就没了。祁律什么都好,还十足的精明,唯独在这个事儿上没有任何防备,觉得自己是个男子便特别安全,让姬林cao碎了心。祁律不知道天子这是什么意思,大抵就是不让自己饮酒的意思罢,因为做错了事儿,赶紧恭敬的应声,说:“是,律记下了。”经过昨夜的事情,宋公与夷因着丢了面子,今日一大早便想离开会盟营地,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被正式册封了公爵封号,早点离开,也免得被公子冯要挟。祁律从天子营帐退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宋公的队伍准备离开,天子竟然没有去送行,当然了,发生了昨夜的事情,宋公也不敢让天子来送行,便想灰溜溜的离开。祁律正好遇到公子冯,公子冯对祁律拱手说:“祁太傅,昨日歇的可好?”祁律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儿,拱手回礼说:“宋公子,律歇的很好。”他说着,便看到了公子冯的唇角,也破了一块。公子冯的唇角是被宋公一拳打破的,但这伤口莫名有些像天子唇角上的伤口,祁律一看,登时便想歪了。公子冯似乎发现了祁律的目光,抬起手来蹭了蹭唇角,不做一回事儿的笑着说:“叫太傅见笑了,昨日里不小心,冯被疯狗咬了一口。”公子冯和祁律打了一个招呼,又说:“冯奉天子之命,去送一送宋公,这便少陪了。”祁律点点头,公子冯匆匆往辕门而去,堵住了宋公一行的去路,明着是去送行,暗地里……祁律“啧”一声,摇摇头,这暗地里不就是去找宋公的晦气了么,天子也真是的,宋公临走的时候还给人添堵。祁律可不知,姬林因着宋公差点子“毁了祁律的清白”这个事儿,吃味儿的很,因此怎么也要报复回来,便让公子冯去恶心恶心宋公,巧了,公子冯十分乐意,两个人一拍即合。祁律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距离辕门有点远,宋公的脸色铁青,说了一会子话,恨不能当场翻脸,跃上轺车扬长而去了。公子冯站在行辕门口,遥遥的看着宋公远去的轺车,轺车扬着黄土,一路飞驰而去,直到看不见了,公子冯仍然兀立在那里,仿佛一尊苍白的石雕……宋国离开之后,剩下就是蔡国了,蔡国因着得罪了天子,他们的国君都给削了爵位,自然不好多留,蔡国的卿大夫们很快也离开了。会盟大营安静下来,只剩下洛师的人马和郑国的兵马。郑伯寤生是不会先走的,因为他要护送天子回到老郑城,回到老郑城小住几日之后,天子的队伍便准备从老郑城出发,回到洛师去了。第二日一早,郑国护送天子回老郑城的队伍也准备启程。祁律昏昏沉沉的睡着,獳羊肩从外面进来,准备叫祁律起来洗漱,今日一早便要启程,上了辎车再睡不迟。“太……”太傅两个字还没喊出口,便有人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竟然是天子姬林。獳羊肩赶紧作礼,姬林抬起手来,食指搭在嘴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吵醒祁律,獳羊肩便没有开口。姬林走进来,祁律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睡得还挺香,没人吵他他能一直睡到中午自然醒。眼看着便要启程,姬林扔没有吵醒他,而是弯下腰去,将祁律从榻上打横抱起来。祁律“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睡姿,没有被吵醒,躺在姬林怀里,老老实实就被抱了出去。姬林抱着祁律从营帐走出来,直接将他抱上辎车,轻轻放下来,辎车里铺着厚厚的席子,一点儿也不比软榻硬,还放了一张毯子,姬林顺手给祁律盖在身上。“骨碌碌——”车队很快行动起来,祁律毫不知情,依然睡得香甜无比。日头渐渐逼近中午,祁律睡得特别香,还伸了一个懒腰,伸手捞了一下自己的头枕,按了按头枕,用脸颊轻轻的蹭着,心想着小羊就是体贴,知道自己用不了太高的头枕,便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合适的,虽然硬了点,但是头枕上竟然还蒙着蚕丝枕巾,也是奢侈了。祁律抱着头枕蹭,突然感觉头枕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绷得更硬了,一瞬间,祁律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今天说好要回老郑城呢?如今日头已经大亮了,怎么没人叫自己?还有这头枕?这是甚么头枕,分明是——天子的大腿!祁律一抬头,赫然对上了天子的目光,天子的眼神有些深沉,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海中漩涡,深深地凝望着自己。而祁律半趴在天子的腿上,抬起头来,双手紧紧抱着天子的大腿,抱大腿的动作是如此的炉火纯青……那蚕丝枕巾根本不是什么枕巾,而是天子的